齊寧心下冷笑,暗想這北堂煜還真是老奸巨猾,看穿貢扎西為了白蚌可以不顧一切,所以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想借助貢扎西脫身。
跟隨貢扎西離開,以北堂煜的急智,或許還能想出其他法子脫身,但是如果落在神侯府的手裡,想要脫身幾無可能。
蘭師兄顯然看穿北堂煜用心,淡淡道:“既然知道執行公務,就不必囉嗦。”
貢扎西微一沉吟,終於道:“老僧乃是古象王國逐日法王座下弟子貢扎西,今次前來中土,乃是奉法王法旨帶回一件東西,東西在這位施主手中,老僧現在帶他去取,只要拿回東西,你們之間的事情,老僧不會過問。”
齊寧嘆了口氣,暗想這貢扎西還真是一根筋,貢扎西這樣說,顯然是北堂煜所希望的。
逐日法王作為天下五大宗師之一,尋常人自然不會聽說,就算是江湖上的人,也未必都知道,但神侯府肯定對五大宗師十分清楚。
五大宗師都是超凡世外的恐怖存在,貢扎西是逐日法王座下弟子,就算是神侯府,要觸碰逐日法王的人,那也需要考慮考慮。
雖說古象王國遠在青藏,但畢竟也是一個龐大的國度,楚國與北漢針鋒相對,兩國都是竭力去拉攏更多的助力,絕不希望在實力近乎平衡的狀態下,憑空多出敵人來,而觸犯逐日法王的弟子,自然就是觸犯逐日法王,冒犯了逐日法王,且不說逐日法王本身就是恐怖存在,作為古象王國大法王,就等若是得罪了古象王國。
果然,貢扎西亮出身份,在場諸人都是微微變色,便是曹威,也顯出吃驚之色,他身為丐幫舵主,自然也是聽過逐日法王的名號。
曹威雖然並無大智,但小手段卻是不少。
他今夜前來尋仇,卻想不到惹來這麼多人,心知要順利報復北堂風已經很困難,甚至還要被神侯府請過去,這種時候若是真被神侯府盯上,讓他們翻出一些劣跡,事情可就麻煩,此刻知道今夜越亂越好,冷哼一聲,道:“青藏的喇嘛成百上千,逐日法王只有一個,難不成所有的喇嘛都是逐日法王的弟子?你們說你是逐日法王的弟子,有何憑證,莫不是打著逐日法王的旗號,前來楚國胡作非為。”
貢扎西瞪大眼睛,怒道:“老僧是出家人,不會說謊。”
“和尚都有吃肉的,別說撒謊了。”曹威方才被貢扎西差點掐死,他恨意極盛,故意挑撥道:“你說你們要去取東西,誰知道是真是假,照我說,你們本就是一夥的。”
北堂煜哈哈笑道:“這位是丐幫的舵主吧?老夫平日裡很少與江湖上的人打交道,不算很熟悉。不過我與這幾位大師早就見過,深知他們佛法精深,絕不會說大話。老夫對逐日法王也是略有耳聞,逐日法王乃是古象王國大法王,這位舵主存心挑起紛爭,難道是要讓古象王國與楚國為敵?”
曹威一怔,齊寧在屋頂好笑,暗想北堂煜是何等人物,你區區一個丐幫舵主,要辯機鋒,其能與北堂煜相鬥。
西門戰櫻蹙起秀眉,道:“他們是逐日法王的弟子,你們又是何人?總不會是古象王國的人吧?”
“那自然不會。”北堂煜含笑道:“我們與這幾位大師有些小誤會,但卻絕非江湖中的糾紛,所以並不事涉江湖。據老夫所知,神侯府管理江湖事務,總不至於連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也要查問吧?”
蘭師兄淡淡道:“我已經說過,非常之時,但凡可以之人,都要查清楚來路。”盯住北堂煜,冷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北堂煜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我也不隱瞞。我們是齊國人!”
“齊國人?”西門戰櫻一怔。
北堂煜道:“其實我們前來楚國,與貴國錦衣候頗有關係。”
齊寧皺緊眉頭,心想北堂煜怎地忽然提及自己,西門戰櫻聽到“錦衣候”三字,竟是不自禁向前一步,急問道:“你們.....你們認識齊寧?他現在如何?”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齊寧看的清楚,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心想看來這大屁股姑娘心中卻還是十分牽掛著自己。
北堂煜察言觀色,立時便瞧出西門戰櫻對齊寧的關心,微微一笑,抬手指向貢扎西道:“其實這幾位大師也都是見過錦衣候的。”
貢扎西倒也實在,點頭道:“老僧確實見過錦衣候,而且得到他的幫助,少年英雄!”
西門戰櫻聽得貢扎西誇讚齊寧少年英雄,本來冷峻的俏臉竟是緩和了幾分,問道:“原來你們都認識他。”
北堂煜道:“我們從齊國來,是錦衣候告知我們楚國京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