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的話中能找出一絲端倪來。
鍾琊含笑道:“侯爺,天底下,根本不存在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便是雙生子,也多多少少會有些細微的差距,普通人自然是更不必提。”
“雙生子?”齊寧一愣。
鍾琊道:“普天之下,若說形貌最為接近的,只能是一母雙生子,乍一看上去,幾乎是一模一樣。天底下雖然有不少形貌酷似之人,但總是比不得雙生子,畢竟是從一個孃胎出來的。雖說雙生子幾乎一模一樣,但如果細細找尋,還是能夠找尋到不同,否則天底下有不少雙生子,若無法辨識,其父母又如何能分得清楚?”
齊寧微微頷首,其實他也明白,一母雙生的孩童,形貌自然是極其相似,但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流落四方的流兒,那位錦衣世子則是出身富貴,兩人云泥之別,齊寧實在想不通這兩人又怎會有聯絡,而且這兩人更不可能存在雙胞胎的可能,如果真是雙胞胎,錦衣侯府如此尊貴的門戶,尤豈會讓自家子嗣流落在外。
“至若侯爺說從無交集的兩個人,相貌相似,那自然是可能,但若說兩人身上有一模一樣的印記,以我多年的瞭解,幾無可能。”鍾琊緩緩道:“便算是雙胞胎兄弟,從娘肚子裡出來,身上留有相同的胎印,這樣的可能都微乎其微,更不必說從無交集的兩人不但相貌相似,而且胎印相似。”
齊寧微微點頭,道:“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狀況,又該如何解釋?”
鍾琊想了一想,才道:“那隻能說是我孤陋寡聞了。”問道:“侯爺,你見過這樣的人?他們的胎記當真在同一個位置?”
齊寧笑道:“我也以前聽人說起過,想來是在吹牛,不過他倒也沒有說是胎記,只說那兩人身上同一位置有相同的印記。”
鍾琊道:“原來不是胎記。侯爺,如果是這樣,那倒容易解釋了。那兩人身上的印記,應該不是出生的時候就從孃胎帶下來,而是後來有人烙印上去的,按照侯爺的說法,既然在同一位置,而且印記模樣也一樣,那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出自同一人之手?”齊寧一愣。
鍾琊微笑道:“其實讓我來說,那兩人就算從未見過,卻也不表示他們沒有淵源,否則為何會被人烙上同樣的印記?”
齊寧心下一凜,低聲道:“鍾先生,你是說那兩人本來有關係,但他們自己並不知道?”
鍾琊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侯爺,在身上烙下相同印記,其實最終的目的,本就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以此證明互相之間有淵源。江湖上有不少幫派,入門之時,便是要在身體的某一個位置烙下印記,以此證明份屬同門。”
“按照鍾先生的說法,那兩人肯定是有淵源?”齊寧直視鍾琊眼睛。
鍾琊頷首道:“如果侯爺是聽人所說,那人必定還隱瞞了什麼,如果是侯爺親眼所見,恕我冒昧,侯爺可能還沒有看到背後的事情。如果那兩人只是身上印記相同,相貌不同,那可能是同一個幫會或者同一個組織,未必會見過,如果兩人只是相貌相同而沒有印記,天下間並無淵源的兩人相貌酷似,那也並不少見,可是相貌酷似,而且印記相同,那定然是淵源極深。”
齊寧一直疑惑的關竅,也正是在此處,不自禁微微點頭。
只是他實在難以想通,流落四方的小貂兒會與錦衣世子有什麼樣的淵源?說這兩人一母雙生,齊寧難以相信,他自己想過多次,覺得錦衣侯府絕不可能讓齊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這畢竟是男尊女卑時代,作為延續宗族的男丁,無論是皇家貴胄還是達官貴人,或者是販夫走卒,都會珍若生命。
齊家作為楚國四大世襲候之一,若真有族人流落在外,也必定發動勢力四處找尋,及時找尋不到,在侯府之內,多多少少還是會留下一些端倪來,但顧清菡和府裡的人從無提及過此事,只能說明侯府根本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忽聽腳步聲響,李堂卻是端了飯菜進來,齊寧回過神來,笑道:“鍾先生,想吃東西,吃完飯咱們再準備。”又吩咐道:“去瞧瞧吳達林是否睡了,讓他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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