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道:“範院使,你們這位蘇郎丞不但不學無術,而且在外用太醫院的旗號欺壓百姓,你可知曉?”
範院使皺眉道:“還有此事?”
“我有一個遠房的親戚,為人老實,往你們太醫院送藥材,可是到現在為止,竟然一兩銀子也沒有結算清楚。”齊寧嘆道:“此外這蘇郎丞還對她百般刁難,搞得人家日夜擔心受怕,範院使,你說這該是不該?”
範院使納悶半天,一直奇怪蘇郎丞是在哪裡得罪了錦衣候,這時候終於是恍然大悟,明白過來,立刻道:“侯爺,蘇惠翫忽職守,原來是我太醫院的害群之馬,如果不是侯爺指點,下官還被矇在鼓裡。”大聲道:“胡太醫!”
胡太醫等人還在外面等候,聽到召喚,胡太醫立刻進門來,又十分乖巧地關上門,只聽範院使吩咐道:“從今日開始,典藥局你先打理著,蘇惠立刻從太醫院革命,不得再踏入太醫院半步。”
胡太醫愣了一下,有些發呆。
“侯爺,不知你那位親戚姓甚名誰?”範院使小心翼翼問道。
齊寧道:“姓田!”
“哦?”範院使想了一下,才問道:“莫非是田家藥行?”
齊寧問道:“範院使聽說過?”
“田家藥行是京城數得上號的藥行,藥材貨真價實。”範院使立刻道:“胡太醫,你聽見了,老夫聽說藥庫缺了不少藥材,你現在就派人去田家藥行,讓她趕緊送來藥材,自今而後,太醫院的藥材都由田家藥行一家供應,另外每次送來藥材之後,檢驗如果沒有問題,立刻將銀子兌過去,不得拖欠。”
胡太醫自然也明白過來,馬上道:“卑職明白,這就去辦。”向齊寧行了一禮,轉身離去,又帶上門。
齊寧這才從地上起身來,拍了拍衣衫,活動了一下手腳,向範院使道:“範院使,你果真是神醫,幾句話一說,我好像沒什麼問題了,果然是話到病除。”
範院使心中無奈,卻還是恭敬道:“侯爺吉人自有天相,這都是侯爺的福氣。”
“好了,我知道你忙,就不打擾了。”齊寧笑呵呵道:“改日若是有空,我請範院使喝茶。”拱拱手,轉身便走,走到門前,正要開啟門,忽地停住,轉身問道:“範院使,剛才你說的兩棵人參,可是從遼東找來的好參?”
範院使哭笑不得,卻還拱手道:“侯爺放心,是正宗的遼東老參,太醫院的藥庫之內,絕無劣貨。”
“那就好,那就好。”齊寧點頭道:“這幾天身體不好,要不.....要不那兩棵人參我自己先帶回去,其他的藥材你回頭派人送過去?”
“下官馬上就派人送去。”範院使無奈道。
齊寧從太醫院出來的時候,李堂已經帶人在太醫院外等候,他們本來是在宮外等著齊寧散朝,後來齊寧被送到太醫院,範德海倒也派人去通知了李堂等人,李堂等人立刻趕到太醫院這邊,心下擔心,不知侯爺到底患了什麼病,不過太醫院倒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出,只能在外等候。
瞧見小侯爺神采奕奕地從太醫院出來,手裡還拿著一隻精緻的盒子,李堂等人面面相覷,湊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李堂終是小心翼翼問道:“侯爺,您.....您生病了?哪裡不舒服?”
“眼睛瞎了?”齊寧翻了個白眼,“沒看到我健健康康,怎麼,你是咒我生病?”
“不敢,小的哪能這樣咒侯爺。”李堂忙陪笑道:“是宮裡那幫傢伙說侯爺到太醫院來,我們擔心得很。”
“到太醫院,也不定是病了。”齊寧笑眯眯道:“這位範院使是個好人,讓我過來取人參。”指了指手裡的盒子,“這裡面可是兩根上等人參,可以續命的,走了,回府去,侯爺我餓了。”
眼見得快要到正午,齊寧從上早朝到現在還是滴水未進,腹中還真有些飢餓。
乘車回到侯府,正午時分,天氣已經變暖起來,甚至已經有些悶熱,齊寧讓人準備飯食,不見顧清菡身影,拿著人參徑自往顧清菡院子裡來,草木蔭營,院內十分寂靜,卻見到院內的大樹之下,放著一張木搖,顧清菡穿一件緋色花綾小褂,下身繫著紅紗褲兒,一手做枕託了香腮斜倚在木搖上,那成熟曼妙的香軀凹凸有致,曲線玲瓏,如同一幅跌宕起伏的美麗山水。
清風徐來,樹蔭清涼,顧清菡自是在這樹蔭下小憩,卻不知不覺中睡著,此刻她裙裾微微上掀,露出半截兒粉嫩嫩緊實實的腿兒來,晶瑩如玉,她粉色的紗鞋擺在木搖邊上,並無穿襪,一雙白生生的秀氣腳兒,纖纖如筍,小而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