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熄,天下百姓也是用不得安定,朕每每想起,心中甚是不安。”掃了一圈,才道:“諸位愛卿,朕的婚事既然是國事,今日袁老尚書既然提到這裡,大家也都可以暢所欲言,言之無罪,且看看朕的婚事能否為國謀利?”
其實群臣之中,不少人都隱隱得聞,這司馬家一直想將司馬大小姐嫁入宮中,母儀天下,今日朝上的情形,所有人都是看的一清二楚,馮若海亮出刀芒,卻被反殺,下場自然是悽慘無比,這時候如果輕易說話,當真提出皇后人選,只怕要觸怒司馬家,那是要惹禍上身的事情。
有人也想順水推舟,乾脆舉薦司馬大小姐,但這幫大臣畢竟不是吃素的,如果皇帝當真要讓司馬大小姐入宮,也就根本無需在朝堂上商議此事,皇帝既然當眾垂詢,其背後深意,本就是不想讓司馬大小姐入宮,這時候要是舉薦司馬大小姐,卻是與小皇帝唱反調,觸怒了小皇帝。
隆泰雖然繼承大位不久,還沒有坐穩屁股下的椅子,朝中的大權也在司馬家手中,可是皇帝畢竟是皇帝,如今小皇帝已經登朝理政,如果觸怒了皇帝,等到皇帝羽翼豐滿,到時候秋後算賬,那也是大禍臨頭。
既然左右問難,群臣乾脆都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淮南王身體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而澹臺煌自始至終不發一言,靠坐在椅子上,此刻竟似乎真的已經睡著。
一陣沉寂之中,忽聽得一個聲音道:“啟稟皇上,臣斗膽諫言!”眾人循聲看去,卻見到錦衣候齊寧從臣列之中走了出來。
齊寧知道這時候自己已經不能不動。
滿朝文武默不作聲,他就已經猜知這群人的心思,無非是忌憚於司馬家而已,那袁老尚書雖然向皇帝諫言要大婚,但問到人選,便又開始裝傻充愣,一言不發,淮南王此刻卻也是按兵不動,齊寧心裡很清楚,這時候自己不出來,只怕沒有人會應和皇帝之言。
小皇帝早先就已經將計劃告知於自己,雖然沒有明言,但小皇帝恐怕就是打算讓自己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
他背後靠的不是淮南王,也不是鎮國公,而是與這小皇帝綁在一起,更何況他與小皇帝私交甚篤,於公於私,這時候也不能裝死充愣,終是站出來。
小皇帝雙眸一亮,立刻道:“錦衣候,你有何諫言,但說無妨!”
齊寧道:“皇上以自己的婚事為國謀利,心憂社稷,關懷百姓,實乃是千古名君。”
小皇帝眨了眨眼睛,心想這種時候就不要拍這種馬匹,趕快進入正題。
“當今之世,三國鼎足。”齊寧早就打好了腹稿,有條不紊道:“我大楚與北漢南北爭雄,卻始終僵持不下,恕臣直言,以目前雙方治之國力,北漢想要吞併我大楚,那是痴人說夢,可識我大楚想要平滅北漢,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群臣心想這是眾所周知之事,何需多言。
小皇帝卻是微微點頭,道:“錦衣候所言極是,北漢非速亡之國,我大楚需要休養生息,緩而圖之。”
“皇上,我們想要休養生息,但是北漢人是否這樣想,卻不復得知。”齊寧道:“北漢窮兵黷武,若是再行南下,又當如何?”
“他們若是南下,我們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一名武將高聲道。
齊寧笑道:“不錯,可是如此一來,我大楚依然得不到休養生息的機會。”
淮南王似乎聽出一些旋外之音,含笑問道:“錦衣候難道有什麼好法子不成?”
“皇上,切莫忘記還有一個小國東齊。”齊寧道:“東齊雖然國小人薄,國力孱弱,遠不能與我大楚和北漢相提並論,可是這區區小國,卻足以左右天下局勢。東齊軍有著天下最強的水師,他的水師一旦開進秦淮河甚至是長江,無論是我大楚還是北漢,都將無法跨越。”
群臣不少人微微點頭,心想這小侯爺倒也有些見識,動氣的水師確實是當今天下最強的水師,如果開入到內河,無論是大楚還是北漢,都沒有與之匹敵的水軍,真要如齊寧所言,東齊水師進入秦淮河內,那就真的是一道銅牆鐵壁,無人可以跨越。
“如果東齊水師幫我們阻擋北漢的進犯,甚至時不時地進入北漢境內騷擾,不但我大楚能夠休養生息,而且北漢卻也因為應付東齊人的騷擾而自顧不暇。”齊寧高聲道:“如此一來,此消彼長,用不了多少年,等得我大楚養精蓄銳,合東齊軍北上伐漢,必然是馬到功成。”
話聲剛落,兵部侍郎盧宵便已經忍不住冷笑道:“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