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更是尤盛,這些本該屬於朝廷的賦稅,如今卻都已經進入到司馬家手中。”
小皇帝連連翻看口供,隨即將那些口供捲成一團,丟到司馬常慎面前,道:“司馬常慎,你自己瞧瞧,這些口供可否屬實?”
“皇上,鎮國公忠心為國,兢兢業業,乃是國之重臣。”臣列之中走出一人,身形微胖,高聲道:“馮若海所言,純屬汙衊,懇請皇上明察!”
群臣瞧過去,立時認出,乃是吏部左侍郎陳蘭庭,便都不覺奇怪,這鎮國公身兼吏部尚書之職,陳蘭庭算是鎮國公手下頭號親信,這時候站出來說話,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蘭庭,你不用急著辯駁。”小皇帝淡淡道:“馮若海並沒有參劾鎮國公,而是參劾忠義候,鎮國公與忠義候私下雖是父子,但朝上卻是同僚,不必胡亂牽扯。”
陳蘭庭一怔,忙道:“臣魯莽。只是馮若海口中左一個司馬家,右一個司馬家,那是有意汙衊司馬家,臣在吏部,每日都見到老國公辛勤為國,們如今卻要遭小人汙衊其家族,心中實在不忿,還請皇上降罪。”
小皇帝揮揮手,也不理會,司馬常慎拿過那些口供,迅速翻看,臉色難看。
“忠義候,這些口供之中,說的十分清楚,圈地佔田,都是受了你忠義候的吩咐。”馮若海冷笑道:“卻不知是否屬實?”
司馬常慎看向馮若海,目漏兇光,正要開口,卻聽得一個蒼老聲音道:“馮大人,這些口供,並不假,據老夫所知,司馬常慎確實吩咐人這樣辦。”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循聲看去,見到說話之人,更是驚駭,卻原來這突然開口之人,正是鎮國公司馬嵐。
群臣面面相覷,都以為司馬家定會竭力辯駁,誰知道司馬嵐竟然一開口就主動承認,有人心裡忍不住想,這司馬嵐難道是老糊塗了,馮若海費盡心機,就是要對付你司馬家,現在倒好,你一句辯駁的話都沒說,開口竟是承認此事,這豈不是將司馬常慎推入火坑之中。
馮若海眼中劃過喜色,淮南王身體一震,神情卻冷峻下來。
司馬常慎睜大眼睛,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卻見到鎮國公上前兩步,躬身道:“皇上,老臣懇請立刻將司馬常慎關押下獄,按照朝廷法度處置。”
“爹.......!”司馬常慎大驚失色,忍不住驚撥出聲。
司馬嵐回過頭,冷聲道:“朝堂之上,沒有父子,只有君臣和同僚。”
群臣都是錯愕不已,心想這老國公看來是真的瘋了,竟然主動要將自己的兒子送入到大獄之中。
亦有人心想,這司馬嵐恐怕是見到東窗事發,想要棄車保帥了。
不少人心裡都知道,這司馬嵐在司馬家族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司馬常慎雖然年過四旬,但是對司馬嵐十分畏懼,許多官宦子弟在京城都頗為驕橫,而司馬家的子弟卻從來都是十分低調,這顯然是司馬嵐家教極嚴,管教有方,不令司馬家子弟在外頭惹出事端來。
義安圈地佔田,雖然馮若海狀告的是司馬常慎,而且有確鑿證據,但是如果沒有司馬嵐的授意,司馬常慎只怕也沒有如此膽量。
眼下東窗事發,司馬嵐覺著事情要壞,所以讓司馬常慎先去定罪,只要這把火暫時沒有燒到他身上,騰出時間來,自然能夠找到應對之策。
不少人都知道,刑部那邊,與淮南王走的較近,如果司馬常慎真的被關入刑部大佬,那可是有得罪要受。
隆泰顯然也沒有料到司馬嵐會來這麼一出,皺眉道:“老國公,你是說,馮若海奏摺之中所言之事,俱都是真的?”
“是!”司馬嵐道:“義安那邊,卻是圈佔了一些田地,這幾年的賦稅,也確實不曾繳納入國庫之中。”回頭看了司馬常慎一眼,道:“此事司馬常慎確實參與其中,還請皇上降罪。”
戶部尚書竇馗見此情景,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有幾句話要問老國公,還求皇上應允。”
隆泰看向司馬嵐,司馬嵐轉過身,問道:“竇大人想問什麼?”
“老國公,下官掌理戶部,職責所在,有幾句話雖然頗有冒犯,但居其位盡其事,還請老國公體諒。”竇馗神情冷然,問道:“忠義候在義安指使人圈地佔田,不知老國公是何時知曉?老國公看也沒看這些口供,便承認忠義候確實有此行徑,可見今日朝會之前,已經知曉此事。”
司馬嵐微微點頭,道:“老夫卻是早就知曉。”
群臣微有些譁然,竇馗上前一步,氣勢頗盛,咄咄逼人問道:“那下官敢問老國公一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