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笑道:“毒王不必著急,要見皇上,總要事先稟明的。我會向皇上奏明,毒王已經如約來京,皇上若是召見,我立刻派人通知毒王。對了,賭王不知在京城何處落腳?”
鞦韆易也不廢話,將自己的落腳之處說了,齊寧記下之後,才道:“毒王這幾日就呆在那裡,一有訊息,我立刻派人去找你,免得到時候皇上召見,卻不見了毒王的蹤跡。”
鞦韆易冷笑道:“你是擔心老夫在京城給你惹下麻煩吧?是你帶我進京,老夫若真的殺人放火,你錦衣候也脫不了干係。”
齊寧苦笑道:“毒王乃是江湖高人,當真要在京城殺人放火,這格調也未免太低了。”
“你放心,老夫不會殺人放火,如果真要殺人,也只會殺一人。”鞦韆易淡淡道:“段清塵投靠了神侯府,或許就藏在京城,老夫自然要搜找他的行蹤。”目光如刀:“老夫若是找尋到他,自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齊寧只是笑一笑,也不多言,鞦韆易這才起身,道:“老夫先走了。”也不廢話,走到大門前,忽地想到什麼,停下步子,也不回頭,只是道:“齊寧,你這娃娃的氣量不錯,也難怪錦衣齊家代代英雄,還是有些門道的。”再不多言,快步離去。
次日用過早飯,齊寧向顧清菡打聽到顧家當鋪的位置,顧清菡心情低落,道:“今日一過,錢莊便要將當鋪收了去,你今日去還能瞧見是顧家的當鋪,到了明日,便改姓了他人。”齊寧對她說要盡力保住當鋪,但顧清菡心裡卻很清楚,錢莊的銀子歸還不了,別人也不會客氣,可是一時間哪裡能去找到好幾萬兩銀子。
雖說錦衣侯府庫房還有些銀子,但總不至於將侯府的銀子呼叫過去,侯府上上下下的花銷還指望著那筆銀子,再說就算齊寧答允拿銀子去解燃眉之急,但侯府的庫銀也遠遠達不到那個數。
齊寧勸慰兩句,也不多說,出府徑自往顧家當鋪過去。
顧家當鋪之內,一片冷清,顧文章倒是一大早就趕到了當鋪之內,那江掌櫃早已經逃之夭夭,本來當鋪裡有五六個夥計,但是顧家出了這事之後,大夥知道那是連工錢也發不出來,早已經各自離開,只留下一名顧家的家譜在這邊看守。
當鋪之內一片冷清,歇業的牌子也早已經掛在門外。
“大爺,這鋪子明兒個真的要被收走?”家僕見顧文章呆呆坐在椅子上,靠近過去,小心翼翼問道:“三夫人那邊真的沒有法子?”
顧文章搖搖頭,這次挫折,卻也是讓他的銳氣消失殆盡,苦笑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都是我一時糊塗,早知現在,當初就不該來京城,老老實實待在江陵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那家僕道:“大爺,其實就算收了鋪子,也不是絕路,咱們回江陵,吃穿總不成問題的。顧家在江陵還有田產莊子......!”
“那都已經抵押出去。”顧文章沒好氣道:“現在也不由我掌控,過了今天,姓喬的真要收了江陵的莊子和田產,我也無可奈何。”
家僕沮喪道:“侯爺那邊也不幫幫忙,他那麼大的官,只要說一聲,誰敢收我們掛顧家的鋪子。”
“這種事兒,他也沒辦法。”顧文章倒是明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皇宮欠了外面的銀子,難道還能賴賬不成?”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反正這都是我一時糊塗,害的老孃這把年紀還在憂心,哎,這下子什麼都折騰完了,我哪裡還有臉回去江陵......!”
他話聲剛落,聽到外面腳步聲響,隨即便看到數道人影進入到當鋪之內,家僕立刻上去道:“對不住了幾位,當鋪歇業,不收當,幾位還是.......!”他還沒說完,就聽來人笑道:“我們不是來當東西,我們是來贖當。”
顧文章本來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人,正自唉聲嘆氣,忽地聽到聲音,條件反射般抬起頭,豁然瞧過去,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兩步衝上去,抬手指著來人道:“是.....是你?你這王八蛋,你......你竟敢訛老子?”揮起拳頭便要打過去。
那人立刻後退兩步,身邊卻有兩人上前來,都是人高馬大,攔住了顧文章,一人探手抓住了顧文章的手腕子,勁力十足,顧文章一時動彈不得,卻見那人笑道:“顧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客人上門,你不好好接待,還要動手打人,也難怪你這店鋪要關門大吉。”
顧文章卻是認出,這上門來的,竟然就是那兩幅贗品的主人。
他本以為這人偏了十幾萬兩銀子,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遠離京城,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