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道:“如今西川頗為混亂,而侯爺也是剛從淅川西川回來,據傳侯爺與向幫主似乎也頗有淵源,此番上山,應該與向幫主有關係。”
齊寧心想這大光明寺不愧是武林泰斗,對江湖之事還真算是一清二楚,點頭道:“大師猜得沒有錯,我是受人所託,前來面見空藏大師,帶一句話來。”
淨空微微點頭,齊寧卻是皺眉道:“大師帶我來此,是要見空藏大師,怎地空藏大師卻變成了淨塵大師?”
“這裡確實是住持師兄平日修禪之所。”淨空道:“但是半個月以前,此處就是淨塵師兄坐禪。”
齊寧有些迷糊,好在淨空大師已經道:“老僧帶你見的,並非住持師兄,而是淨塵師兄,住持師兄......並不方便見客,目下大光明寺諸事,都是由淨塵師兄代理。”
齊寧明白過來,道:“大師是說,從一開始,大師是準備讓晚輩誤以為淨塵大師便是空藏主持?”心下頓時便有些不滿,他並無見過空藏主持,如果今日這淨塵果真冒充空藏,自己還真是難以分辨。
大光明寺是佛宗之首,卻不想他們竟是要如此欺騙自己。
淨空大師顯然看出齊寧心中的不快,合十道:“侯爺不必介懷,老僧實言相告,住持師兄重症纏身,如今光明十三僧之中,有六人正全力施救,莫說侯爺,眼下便是老僧,那也是無法見到住持師兄。住持師兄目下無力處理任何事務,但諸般事情,卻又不能耽擱,所以由淨塵師兄代為處理,也是無奈之舉。”
“空藏大師重症纏身?”齊寧吃驚道:“淨空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大光明寺如臨大敵的情景,暗想這難道與空藏主持重症纏身有關係?空藏大師武功高強,大光明寺高手如雲,也不乏醫術高明之輩,實在想不通是什麼病症竟然能夠讓空藏主持連寺內事務都無法處置。
淨空大師並無解釋,只是道:“侯爺還是儘快下山,此地久留不宜。”說這話時,眼眸之中明顯帶著憂慮之色。
“淨空大師,你方才不還是讓我在寺內留兩天,聽你傳經嗎?”齊寧察言觀色,自然看出異樣,曉得這淨空老和尚含糊其辭,背後必然有極大的隱秘不為人知,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淨塵大師被何人所害?”
淨空尚未說話,忽聽到一陣似有若無的哀嚎之聲傳來,淨空神情一凜,已經是衝出門外,僧袍飄飄,齊寧立刻跟出門,他方才聽到聲音似有若無,無法確定方向,但淨空卻似乎已經斷明方向,直往西北方向快步而行,腳步匆匆,齊寧跟在身後,見他身法輕盈,心想這老和尚沒有七十也有六十五,但動作輕盈迅速,光明十三僧倒也是名不虛傳,他運動內力,勉強能夠跟上不被淨空拉開距離。
他心中此刻滿是疑問,卻想著這淨塵大師到底是遭何人所害,淨空說這淨塵在光明十三僧位居第二,那武功也不會在這淨空之下,卻被人殺死在古林獨舍,那兇手的武功又是何等的了得?
齊寧方才進屋之後,也曾細細掃視過一番,那古林獨舍之內並無打鬥的痕跡,可見淨塵大師甚至沒有與對方有過交手就被殺死,如此一想,那兇手的武功更是讓人毛骨悚然了。
淨空宛若一陣風,跑出一陣,忽地停下腳步,看向前面,齊寧跟上來,順他目光瞧過去,也是驟然色變。
只見到前面竟是躺著好幾具屍首,俱都是光明寺的僧人,可怖的是,這幾具屍首都是沒有了首級,只剩下光禿禿的軀幹,地上血汙橫流,異常可怖,淨空雙手合十,默誦經文,隨即合十緩步前行,齊寧輕步跟上,經過那幾具屍首,只覺得腸胃抓緊,那血腥味道沖鼻而入,差點都要吐出來。
順著路徑往前,便是一處懸崖,懸崖邊上有一顆松樹,面風迎客,從發現屍首到懸崖邊,短短距離,竟是有六七具屍首之多,距離那迎客松還有十步之遙,淨空再次停下腳步,口中誦經之聲再次響起。
齊寧瞧向那迎客松,猛地扭過臉去,一口苦水從喉嚨裡吐出。
只見到那迎客松的松枝之上,竟然是貫著首級,七顆首級被迎客松上的七枝松枝所貫穿,眼睛睜開,都是面向這邊,光禿禿的腦袋證明了這幾顆首級俱都是方才那幾具無頭屍首所有,每顆首級都還在向下滴著鮮血,此情此景,宛若夢魘,可怖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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