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就算是天打十雷轟,又能如何?”司徒明月冷冷道:“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
方興齋渾身發軟,軟軟趴在地上,悽聲道:“殿下,下官真是被冤枉的,下官從無謀害殿下之心,這......這一定是有人陷害下官,還請殿下明察!”
“陷害你?”太子端起酒杯,淡淡道:“那你來告訴本宮,是誰要陷害你?如果此人不是你帶進來,難道是本宮手底下的人?你的意思是說,本宮身邊的人,想要毒殺本宮?”
方興齋額頭貼著地面,顫聲道:“下官......下官不敢,殿下身邊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絕不會......絕不會.......!”
“既然不是本宮身邊的人,又不是你帶來的人,這葉文難道是從地底冒出來的?”太子聲音始終很淡定,但眼眸之中卻是森然之色:“你覺得本宮是相信身邊人,還是相信你的人?你若再嘴硬,本宮不但要割了你的舌頭,還要將你九族誅滅!”
方興齋伏在地上,全身如同篩糠般抖動,只是有氣無力道:“殿下,下官是被冤枉的,下官是被冤枉的......!”
司徒明月咳嗽一聲,問道:“方興齋,你從實招來,為何要毒害殿下?你身在徐州,一方刺史,深受國恩,為何要犯上作亂?”向蘇倫使了個眼色,道:“來人,將方興齋綁起來!”
蘇倫一揮手,幾名兵士如狼似虎衝了上去,取了繩子,將方興齋結結實實綁了起來。
太子揮揮手,示意近衛將葉文先拖下去,這才向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方興齋道:“方興齋,你成為徐州刺史之前,在朝中為官,與本宮也是打過交道,知道本宮的性情。本宮做事,賞罰分明,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方興齋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慘白如雪,軟軟道:“殿下......殿下賞罰分明,下官......下官知道!”
“你今次謀害本宮,你說本宮該如何懲處你?”太子嘆了口氣,“你有今天的風光,也算不容易,我大齊是小國,父皇令你鎮守徐州,也算是將我大齊半壁交到你手中,你不思報效皇恩,卻要下此狠手,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一個理由?”
方興齋聲音發顫,道:“殿下,下官......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
太子不等他說完,已經打斷道:“你這樣說,難道是本宮冤枉了你?”
司徒明月冷聲道:“方大人,殿下寬厚仁善,你若是如實招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謀害殿下,除你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方興齋道:“殿下,下官.......!”見得太子雙目如刀,冷冷盯著自己,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說。
司徒明月湊近過來,低聲道:“殿下素來只誅首惡,從犯都是從輕發落,葉文雖然下毒,但卻只是受你指使,殿下自然會對他從輕發落,前有車,後有轍,你若是能夠如實招供,殿下也會網開一面。”冷聲道:“可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齊寧自始至終都只是冷眼旁觀,此時卻已經微皺眉頭。
方興齋瞧向司徒明月,猶豫片刻,終是道:“殿下,下官.....下官絕無膽量謀害殿下,是.....是有人指使下官這麼做。”
太子臉色一寒,沉聲道:“你是徐州刺史,徐州境內,誰還能指使你?”
方興齋猶豫了一下,終是一咬牙道:“是......是泰山王!”
太子猛然起身,抬腳踢在方興齋肩頭,方興齋哎喲一聲,被踢翻在地,但立刻爬起來,太子厲聲道:“方興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裡汙衊皇兄,本宮與皇兄乃是同胞兄弟,他如何會害我?你敢汙衊皇兄,本宮現在便要斬了你!”回身過去,衝到兵器架邊,拔出一把佩劍來,便向方興齋衝過來。
司徒明月卻已經上前攔住,勸道:“殿下,殿下,萬不要動怒,方興齋汙衊泰山王,罪無可赦,可是......殿下可以聽他把話說完,看看他究竟要說些什麼。”
太子提劍指著方興齋,厲聲道:“你說!”
方興齋額頭冷汗如同雨水般往下直流,低著頭道:“殿下,泰山王......泰山王被皇上派到徐州之後,就......就一直心懷不滿,他......他覺得是殿下搶了他的儲君之位,所以對殿下憎恨萬分,無時無刻......無時無刻不在找尋機會想要報復.....報復殿下.......!”抬頭看了太子一眼,見太子正盯著自己,不敢與太子對視,低頭道:“殿下此番前來徐州狩獵,泰山王便覺得是千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