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並無太多的往來,談不上仇怨,我為何要加害太子?”
“是什麼居心,你們心裡明白。”方興齋咄咄逼人,“你不必在此狡辯,臨淄王被你們害死,無論如何狡辯,你們也絕無活命之理。”
齊寧淡淡一笑,問道:“方大人,你說我們的居心是什麼?模就算要治我們的罪,總也要說清楚。你說,我們加害殿下的目的何在?”
方興齋沉聲道:“殿下乃是我大齊儲君,加害殿下,自然是要引起我大齊的動亂,你們楚國好趁虛而入?”
齊寧冷笑一聲,不客氣道:“方大人,是你愚蠢,還是本侯愚蠢?要引起齊國動亂,我們趁虛而入,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你覺得我們楚國要向齊國用兵?你們不妨自問,我楚國若是攻打齊國,對我們大楚可有絲毫的好處?本侯雖然不聰明,可也絕對不笨,在酒中下毒,如此低劣的招數,豈不是自尋死路?我使團上下近三百號人,難道明知必死,還要前來送葬?”
太子一直沒吭聲,此時終於道:“酒中有毒,作何解釋?”
“此事我也實在不知是何緣由。”齊寧皺眉道:“殿下,清者自清,我自問沒有加害殿下的動機,更無加害殿下之心。”
太子微一沉吟,才問道:“錦衣候,本宮也相信你沒有加害之心,可是......你獻上毒酒之前,可檢查過這酒中有毒?”
齊寧一怔,心想老子若是檢查出有毒,還能送給你?忽地想到,難不成這批御酒事先早就被人做過手腳,自己成了替罪羔羊?皺眉道:“殿下,這個確實不曾檢查,這是朝廷準備的禮品,舊年佳釀,如果要檢查,便要開啟封泥,這自然是不能。”
太子道:“本宮可以相信你沒有加害之心,可是你有否想過,此事並非是衝著本宮而來,而是衝著你?”頓了一頓,才道:“是否你在朝中有敵手,你們出發之前,這些美酒之中就被做了手腳?”
齊寧心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暗想若果真如此,那麻煩可就大了,不管是誰下毒,這毒酒是自己送上去,如今臨淄王中毒而亡,東齊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十有八九也走不出東齊了。
“殿下,真相是否真的如此,其實也很容易驗證。”齊寧道:“昨夜送給殿下的兩壇酒,還剩下一罈,殿下可以將另一罈也開啟,看看其中是否有毒。我也派人立刻將其他幾壇酒都搬過來,當著大家的面檢驗,如果我車隊裡的那幾壇酒都是有毒,那此事我難辭其咎,定當向殿下請罪。”
方興齋冷笑道:“就算你那邊的酒中無毒,也無法證明就不是你們下的毒?你.......!”尚未說完,太子已經抬起手,止住方興齋的話頭,道:“就按錦衣候的意思辦。”
齊寧吩咐齊峰迴去取酒,太子也派司徒明月去將另一罈酒取過來,又吩咐人先將臨淄王和石塘的屍首安置好。
臨淄王和石塘的屍首被抬下之後,沒過多久,司徒明月也已經將另一罈酒取來,放在桌上,司徒明月命人拍開封泥,齊寧卻阻止住,道:“先檢查一下。”湊近過去,太子也靠近過來,齊寧細細瞧了瞧,忽地指著一處道:“殿下請看這裡。”
太子微低頭看了看,豁然發現,在酒罈頂部的封泥之上,竟然有一個極為細小的空洞,細密至極,如果眼力不好,或者不仔細瞧,根本不可能發現,齊寧道:“殿下,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壇酒中也已經被下過毒,而毒藥正是從這細孔之中滲入進去。”
太子吩咐道:“來人,開壇驗毒!”
邊上立時有人上前來,拍開封泥,拿了一隻銀器往裡面蘸了一下,拿出來之後,陽光之下,很快便見到銀器發黑,方興齋冷笑道:“果然有毒。”
也便在此時,齊峰已經領人將使團剩下的八壇酒全都搬過來,太子道:“倒也不必全部驗毒,從中抽挑三壇即可。”
司徒明月令人隨意抱了三壇過來,一一驗毒,齊寧此時倒是緊繃心絃,這些酒裡若是有毒,事情便會更加複雜,而且自己的處境也將更加兇險,毒害臨淄王的罪責,自己無論如何也摘脫不了。
所有人都死死盯住,見得銀器先後探入三壇酒中,銀器並無變化,驗毒之人已經向太子道:“啟稟殿下,這三壇酒中俱都無毒!”
齊寧等人微鬆口氣,但心中立時卻想著,送給太子的兩壇酒,必定是太子收下之後為人所下毒,這顯然是太子身邊的人,卻不知是何人要置太子於死地,若非今日臨淄王和石塘做了替死鬼,死的可能就是東齊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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