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恕罪。”
齊寧見這侍衛識趣,笑道:“皇上差我辦要緊的事兒,趕著回話,來不及換衣服了。”
侍衛忙笑道:“是是,侯爺意氣風發,這趟差事自然是手到擒來,皇上必有賞賜。”也不廢話,放了齊寧入宮。
齊寧進宮之後,徑自到了御書房,讓人通傳,小皇帝得知是齊寧回來,大喜過望,吩咐道:“快讓他進來。”
齊寧快步進了御書房內,只見隆泰站在房門口,瞧見齊寧風塵僕僕,隆泰哈哈一笑,上前來一拳打在齊寧胸口,齊寧知他是歡喜而已,也不閃躲,被小皇帝捶在胸口,聽得小皇帝笑罵道:“他孃的,你在外面瀟灑快活,可是讓朕等了好久,你若是再不回來,朕可要治你大罪。”扯了齊寧進到書房內,順手關門,這才回身問道:“是剛回京嗎?”
齊寧苦著臉道:“皇上,你還真以為我在外面瀟灑快活,這趟西川之行,我差點連性命都丟在了那邊,如果不是我機靈,轉危為安,只怕你也見不著我。”指了指喉嚨:“我擔心皇上久等,所以一路上馬不停蹄,進京之後,連侯府也沒回去,便進宮來向皇上覆命,眼下這喉嚨冒火一般,渴的厲害。”
隆泰哈哈一笑,過去開啟御書房門,吩咐道:“來人,端兩腕燕窩銀耳粥來。”他心中歡喜,過去親自拿了御書桌上的糕點盒子,放在齊寧手邊的案几上,笑道:“這是朕賞你的,嘗幾個試一試。”
齊寧也不客氣,捻起糕點便吃,隆泰見他狼吞虎噎,笑道:“西川當真那麼寒酸,你去一趟,倒像是幾年沒有吃飯。”
“皇上,不是西川寒酸,是我在那邊根本沒有時間吃東西。”齊寧一邊吞噎一邊道:“是了,皇上可有收到韋書同的奏摺?”
隆泰御書案上找了一份摺子出來,道:“昨日剛剛送到的,韋書同對你錦衣候可是讚不絕口,似乎這次沒有你錦衣候,天下便要大亂一般。”又取了另外一份摺子也遞過來,“這是十天前便有人遞上來的摺子,你也瞧一瞧。”
齊寧先不管韋書同的奏摺,裡面寫些什麼,之前韋書同和他已經有過通氣,不看也能知道,只是隆泰突然遞過來這樣一份摺子,顯然是大有深意,開啟掃了幾眼,皺起眉頭,瞧向隆泰,道:“皇上,這趙邦耀又是誰?”
“趙邦耀是御史臺的御史中丞。”隆泰道:“像這樣的摺子,前前後後有數十道之多,只是這御史中丞的官位最高,言辭也最是犀利,所以才留在了這裡。”
齊寧倒是知道,御史臺乃是帝國最高的監察部門,下設臺、殿、察三院,御史大夫是御史臺的最高長官,而御史中丞在御史臺只居於御史大夫之下,這御史臺糾察百僚,彈劾不法,有時候御史臺甚至還要參與皇上特命的案件。
御史臺與神侯府在某種方面倒有些相似,都擔負有監察之責,只是神侯府監察的是江湖,而御史臺則是監察官府衙門。
齊寧道:“這趙中丞說我縱容匪患,助紂為虐,嘿嘿,還說我這是不顧帝國安危,肆意妄為,皇上,看來朝中很多人對我已經有意見了。”
隆泰在椅子上坐下,笑道:“先皇在位時,對御史臺素來重視,言者無罪,所以那幫人的膽子素來就不小,哪怕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放過,都會在奏摺之中大肆彈劾。”指著那道奏摺道:“這趙邦耀當年就是因為直言敢諫,不怕得罪人,所以先皇對他頗是器重,多次提拔,朝中百官見到先皇器重此人,也都是讓他三分,所以他膽子也一直很大,私下有人叫他趙鐵膽。”
“鐵膽?”齊寧笑道:“京都府尹莫錚有個外號叫莫鐵斷,這御史臺有個趙中丞叫趙鐵膽,皇上,看來這朝中的直臣倒是不少。”
“國有直臣,興國安邦。”隆泰道:“若是滿朝沒有一個敢於直言的大臣,這國家也快要完了。”靠在椅子上,雙手橫在小腹前,道:“趙邦耀當年幾乎每次朝會都要上一道奏摺,而他的奏摺,先皇也素來是當朝處理,等到此人成了御史中丞之後,摺子才慢慢減少一些,摺子雖然少了,但每一次奏上來,總能讓一兩個人丟了官職。”
齊寧笑道:“皇上,這趙鐵膽難道與錦衣候齊家有什麼恩怨?怎地這次卻要對我動手。”
隆泰道:“據朕所知,此人在朝中並無與任何人交好,都說他是個孤臣,你想想,這人動輒上摺子參人,被他盯上的削官降職都是小事,還有人願意與他接近?”
齊寧拿著奏摺,道:“這位趙中丞彈劾的是千霧嶺之事,他的訊息倒也是靈通的很,對千霧嶺上發生的事情,竟是瞭如指掌。”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