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來。
這一招當真是匪夷所思,齊峰反應雖然不慢,這一下還是驚住,卻聽得齊寧厲聲叫道:“齊峰躲開!”
齊峰心知不妙,拼力閃躲,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嚴凌峴這一手怪異非常,又快又急,齊峰雖然極力閃躲,卻還是被嚴凌峴那刀鋒刺入到了左肋之下。
齊寧此時根本不做考慮,整個人已經如同鷹隼般飛掠而起,凌空而下,一腳踢在嚴凌峴的臉上,這一下力道十足,嚴凌峴整個人已經被踢飛出去,撞在船舷。
齊峰右肋下血流如注,身體搖晃,李堂等人早已經搶上前來,齊寧卻是在齊峰倒下之前,一把扶住,雙目赤紅:“齊峰,你怎樣?”
齊峰雖然只是護衛,但對齊寧卻是忠心耿耿,齊寧一直將之視為兄弟看,此時看他被刀鋒刺中左肋,鮮血如注,驚怒交加。
“快,拿傷藥!”李堂大叫一聲,衝上前來:“侯爺,快扶峰哥躺好.......!”
幾人此時也顧不得嚴凌峴,有的過來扶齊峰躺下,有的則是趕緊去拿藥,亦有的去拿繃帶和水來處理傷口。
齊峰躺在地上,臉色慘白,見齊寧神色,勉強笑道:“侯爺,不.....不要擔心,你.....沒有傷到要害,不......不會死........!”他當年身經百戰,也是受過許多重傷,都是死裡逃生,倒也坦然應對,並不畏懼,只是那股疼痛卻還是讓人難以承受。
西門戰櫻在齊峰中刀那一刻,花容失色,一時呆若木雞,等到幾人行動起來,她才快步上前來,從身上取出一隻瓷瓶子,急道:“這......這是神侯府的傷藥,十分靈效,你們.....你們快給他敷上。”
齊寧聽到“神侯府”三字,心下便是惱怒,抬手開啟,冷冷道:“錦衣齊家的人,用不著神侯府的人幫忙。”那藥瓶子被打在地上,滾出許遠。
西門戰櫻呆站一邊,怔了一下,眼圈一紅,隨即默默走過去,拿起瓶子,這才看向嚴凌峴。
嚴凌峴此時已經掙扎坐起身來,瞧見齊峰肋下滿是鮮血,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一時也是呆住,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手腳麻利地為齊峰處理好傷口,這才抬著齊峰小心翼翼進了船艙。
齊寧撇頭看向嚴凌峴,緩步走過來,嚴凌峴眼角抽動,卻還是撐著站起身來,在齊寧那雙冷厲的目光之下,只感覺全身發軟。
“嚴校尉好功夫!”齊寧站在嚴凌峴面前,盯著他眼睛:“肋下穿刀,如果不是齊峰快上一步,現在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嚴凌峴低下頭,道:“侯爺,我......卑職......!”忽地抬起頭,道:“是我失手,你要殺要剮,我照辦就是。”
西門戰櫻卻已經過來,急道:“侯爺,七師哥......七師哥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他,他.......他不是壞人,更不想真的害了齊峰.......!”
一路之上,西門戰櫻自然也看得出來,齊寧和手底下那幾人關係密切,雖然是主僕,但相處的卻如兄弟一般,眼下嚴凌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傷了齊峰,以齊寧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你難道沒有看到,齊峰慢上一步,就要死在他的刀下。”齊寧冷冷道:“我知道你們關係不怎樣,但畢竟是同路人,切磋比試可以,但是你竟然起殺心,在本侯面前要殺死我的人,這是誰吩咐的?”
這時候李堂和周順已經從船艙出來,留下一人在那邊照看,李堂和周順都與齊峰情同手足,這時候根本不多言,手中都拿了刀,刀光閃閃,直往嚴凌峴走過來。
嚴凌峴此時心中卻是沉到谷底,他在千霧嶺親眼見識過齊寧的功夫,知曉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齊寧對手,將手中沾血的刀丟開,微仰脖子道:“我傷了你們的人,是我的過失,侯爺若要殺我,我絕不反抗。”
西門戰櫻卻已經搶過來,攔在嚴凌峴身前,張開雙手護住,看著齊寧眼睛,“侯爺,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你先聽我說,七師哥確實有過錯,可是......可是他不會真的敢殺齊峰,他......他是一時糊塗,你要處置他,我不攔阻,可是......可是你能不能先回到京城,再處理此事?”
齊寧冷冷盯著嚴凌峴,一直不說話,忽然間,齊寧轉身往船艙邊的船廊走過去,冷冷道:“嚴凌峴,你過來,其他人留在原地!”
嚴凌峴抬手擦去嘴角血跡,一扭身,竟是跟在齊寧身後,西門戰櫻想要跟上,李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