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就安心了,這幾日派人打聽侯爺下落,一直沒有音訊,實在叫人擔心。”
“有勞韋大人掛念。”齊寧笑道:“千霧嶺之役,多虧韋大人後勤保障。”
韋書同端起茶杯,笑道:“下官到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結束。聽說那位九溪毒王鞦韆易已經甘願伏法,這都是侯爺之功,此番雖然沒有剿滅黑蓮教,但是能將鞦韆易帶回京城,也算是能向朝廷交差了。”
“韋大人,李弘信這些時日可有什麼動靜?”齊寧端杯問道。
一提到李弘信,韋書同臉色就不好看,放下茶杯,冷笑道:“此人也不知道搞什麼鬼,李源死後,蜀王府到處白布白幡,下官還以為他是要辦喪事,派人前去祭奠,誰知道蜀王府大門緊閉,大小官員和成都計程車紳豪強全都被擋在了大門之外。”
“哦?”齊寧皺眉道:“這是為何?”
韋書同冷哼一聲,道:“我派人打聽,才知道李弘信並沒有準備將李源下葬。李弘信派人打造了一副銅棺,將李源屍首放入銅棺,還找了用藥的高手,在李源屍首上放上了藥水,防止他屍身腐壞,如今那具棺材據說就擺在蜀王府的後堂之中。”
“銅棺?”
韋書同點頭道:“下官聽說,李弘信要將李源屍首儲存下來,聲稱一日不找到殺人真兇,李源的棺材就一日不下葬。”抬手撫須,冷笑道:“他這明擺著就是衝著下官而來,什麼不找到真兇就不下葬,那是要取了下官的性命,給他兒子陪葬。”
齊寧淡淡道:“他有這個膽子,膽敢砰韋大人一根毫毛,朝廷便要讓他李家雞犬不留。”
韋書同聽得齊寧這般說,心下大是歡喜,立刻道:“侯爺放心,李弘信想要謀害下官,他還沒那個本事。”目光銳利,道:“既然是撕破了臉,下官和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最近下官已經下令,檢查西川官兵,藉此機會,定要將混雜在西川官兵之中的李家黨羽全都摘除出去。”
“韋大人要肅清混在西川官兵中的沙子,自然是沒錯,不過不要操之過急,免得李弘信狗急跳牆。”齊寧低聲道:“軟刀子慢慢來,不必心急,只要盯死了他,讓他無法動彈,他也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下官也已經向皇上上了摺子,奏明瞭黑巖洞事件的真相。”韋書同道:“下官在摺子裡說的很清楚,黑巖洞是被人所陷害,李弘信卻再三催促下官出兵,下官為了維護朝廷綱紀,派兵圍困,但是察覺其中有異,並未輕易攻打。小侯爺來到西川,明察秋毫,查出黑巖洞是被人所陷害,而且查出李源在黑巖洞作威作福,盤剝黑巖洞百姓,導致黑巖洞無力繳賦,下官在摺子裡懇請皇上免去黑巖洞五年賦稅。”頓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下官本是想等侯爺回來之後,先給侯爺過目,但侯爺遲遲未歸,下官擔心皇上著急,所以......!”
齊寧知道韋書同這道摺子及時為他自己開脫,也是為了賣自己一個好,含笑道:“韋大人摺子裡的話,句句屬實,我回京面見聖上之後,定當如實奏明,而且這次韋大人行事謹慎,三思後行,才沒有誤殺無辜百姓,功勞卓著,這也是要向皇上奏明的。”
韋書同立刻起身,拱手道:“下官在此謝過侯爺。”
齊寧擺擺手,笑道:“韋大人,咱們是自家人,就不用如此客氣。西川關乎我大楚的安危,我回京之後,這裡就要拜託你了。”
“效忠朝廷,效忠皇上,下官萬死不辭。”韋書同肅然道,隨即坐下,壓低聲音道:“侯爺,下官秘密派人搜尋了李弘信捐建的那些寺廟,發現果然有古怪。”
齊寧精神一振,問道:“有什麼發現?”
“沒有任何發現。”韋書同低聲道:“可恰恰如此,反倒是最大的發現。下官得到稟報,李弘信捐建的那些寺廟,本來都有僧人在其中,可是一夜之間,那些寺廟都變的空空蕩蕩,竟是連一個人也不見,搜找其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找到,但是卻發現了車轍痕跡。”
“車轍?”
韋書同點頭道:“不錯,找尋的那些寺廟,全都有車轍痕跡出現,也就是說,在下官派人搜找之前,有東西從那些寺廟之中運走,但是車轍的痕跡到半道上便突然消失,不知去向。”
齊寧抿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才輕聲道:“此事不能放過,還要細查,定要查清楚運走的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又運到哪裡去。韋大人,寺廟的東西早不運走晚不運走,恰好在我們起疑心的時候轉移,這李弘信果然是狡詐,你要多加小心。”
韋書同立刻道:“侯爺放心,下官豢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