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含笑道:“毒王就這般肯定黑蓮教主不是兇手?”
這時候齊峰卻是送了茶水上來,送到鞦韆易面前,鞦韆易接過茶水,向齊峰微微頷首,這才道:“教主是不是兇手,這不重要,都說向百影被害,老夫倒覺著未必。”
齊寧心想這老毒物果然厲害,笑道:“可是丐幫的白虎長老證言,向幫主確實被害。”
“你當丐幫能有什麼好人?”鞦韆易沒好氣道:“老夫只怕是那白虎急著想要上位,所以才想著向百影被殺。”冷哼一聲:“老夫與向百影交過手,以向百影的武功,除非五大宗師出手,又有誰能傷得了他?”
“貴教教主豈不正是五大宗師之一?”
鞦韆易一怔,隨即道:“那就算是教主所殺,讓丐幫的人去報仇就是。”拿起茶蓋,飲了一口,這才放下,問道:“什麼時候進京?我進京說清楚,還有事情要辦,沒時間和你們耗下去。”
齊寧苦笑道:“毒王是否覺得此行京城,是去旅行一趟?”
鞦韆易淡淡道:“你說的話,老夫記在心裡。你說要幫黑蓮教找出幕後真兇,老夫當然會盡力配合你。老夫要忙的事情,便是要查出究竟是誰盜走了老夫的金蠶蠱,只有查到是誰盜取,才能順藤摸瓜,找到真兇。”
齊寧知道這條道路是對的,點頭道:“毒王沒有一絲線索嗎?”
“我若有線索,還坐在這裡和你廢話?”鞦韆易瞥了齊寧一眼,“能夠進到陰陽界,盜取金蠶蠱,需要極高明的輕功方能辦到,金蠶蠱遺失之後,老夫就開始調查,這江湖上能有那般輕功的不算太多,老夫一個一個調查,總能找到。”
齊寧心想雖然這樣一個個調查耗時耗力,可是除此之外,似乎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對了,齊寧,你可查到段清塵那狗東西的下落?”鞦韆易忽然問道:“他出賣了黑蓮教,自然是投靠了神侯府,老夫可以幫你查出是誰盜走金蠶蠱,你也要幫老夫找到段清塵的下落。”
齊寧深知黑蓮色使段清塵叛逆黑蓮教,已成為黑蓮教頭號要剷除的物件,黑蓮教必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段清塵處死。
“毒王,你也知道,段清塵敢背叛黑蓮教,無非是以為黑蓮教必定被剿滅,貴教教主和毒王你都不能活下來。”齊寧翹著二郎腿,慢悠悠道:“如今雙方罷兵息戰,他的如意算盤落空,恐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你以為還能容易找到此人?就算神侯府知道他下落,也絕不可能輕易透漏,否則這以後還有誰會為神侯府賣命。”
“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鞦韆易道:“不過你錦衣候神通廣大,自然能夠想出法子來。”
齊寧笑道:“我只能盡力而為吧,其實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也是厭惡得很。毒王,如果方便的話,明天一早我去見過李弘信,咱們就啟程回京。”
“李弘信?”鞦韆易道:“你去見他做什麼?”
“人家好歹也是一位王爺,我總要辭別吧。”齊寧笑道。
鞦韆易淡淡道:“李弘信的兒子被人所殺,這時候只怕也沒有什麼心思見你。”瞟了齊寧一眼,道:“李源在西川橫行霸道多年,一直不曾有事,怎地你一到西川,那小子就被人刺了?錦衣候,這該不會是你的手筆吧。”
齊寧心下一跳,暗想這老毒物還真是不簡單,一語中的,臉上卻是人畜無害笑道:“我齊家和李家確實有些過節,可是在西川地盤上,我還真沒有膽子動李弘信的兒子。”
鞦韆易冷哼一聲,道:“你也莫謙虛,千霧嶺上,你敢向八幫十六派挑戰,如此膽量,區區一個李源,自然是不在話下。”
“千霧嶺出戰,我也是迫於無奈。”齊寧嘆道:“我若不戰,只怕要被毒王的蝠血丹取了性命。”
“你知道就好。”鞦韆易淡然道,起身來,便要離開,齊寧皺眉道:“天已經黑了,毒王要去哪裡?”
“我去何方,與你何干?”鞦韆易冷冷道:“明日若走,你儘管上路,你到京城的時候,我也到了。”再不多言,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門外。
齊寧端起茶杯,搖了搖頭,喃喃道:“也就用毒的本事說得過去,武功本身不咋地,今天還要和人動手,要不是我阻止,被那群宗主群毆,看你九溪毒王還神氣個屁。”話聲剛落,鞦韆易如同鬼魅般閃身出現在門前,盯住齊寧,森然道:“你說什麼?”
齊寧嚇了一跳,手一晃,茶杯差點落地,心想這老毒物還真像鬼一樣,打了個哈哈,笑道:“我是說今天那幫宗主真是虧了我,要不是我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