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不會在書中出現。”端起酒盞,道:“就譬如這葡萄酒,在此之前,諸位似乎也不曾見過,如果今日相爺沒有拿出來,是否也表示不存在?”
令狐煦已經拍起手來,笑道:“妙極,妙極,錦衣候這番話真是振聾發聵,真是見識非凡。”
齊寧笑道:“相爺過譽了,我也只是聽人說起過,覺得很有道理。”
“道聽途說而已。”北堂風冷哼一聲,但此時卻也曉得自己的見識只怕是真的及不上齊寧,也不敢多言。
令狐煦卻已經含笑問道:“錦衣候,此前可品嚐過葡萄酒?”
齊寧心想莫說葡萄酒,我什麼酒沒有品嚐過?卻是微笑道:“偶然嘗過。”
“哦?”令狐煦雙眉微展:“正如你說說,這葡萄酒是舶來品,莫非貴國與外邦有過接觸?”
齊寧道:“相爺,若是我沒有說錯,這樽葡萄酒,應該也是從海外傳來,其實外邦既然能從東海到得貴國,自然也是有辦法從南海一帶進入我楚國的。”端杯品了一口酒,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他語氣頗帶感慨之色,眾人互相瞧了瞧,不少人更是顯出訝然之色。
這首詩中,直接將葡萄酒融入進去,這位錦衣候倒似乎是當場作詩,這首詩意蘊深長,充滿了鐵血豪邁之氣,讓人驚歎。
一陣沉寂之後,令狐煦長嘆一聲,道:“前番聽聞楚國京華書會之上,錦衣候技驚四座,本相還有過狐疑,現在看來,名副其實。好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詩句,好氣魄!”
齊寧擺手笑道:“隨性而發,讓諸位見笑了。相爺,飲此種美酒,最適宜的酒杯就是夜光杯,將葡萄酒至於夜光杯之中,赤酒如血,酒色如同鮮血一般,飲酒入口,宛若痛飲仇敵之血,豈不快哉?”
他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微微變色,心想楚國與北漢是死敵,此言豈不是直接衝著北漢去?不過這番話借酒寓政,霸氣十足,不少人也是暗自欽佩,心想錦衣候不但文采斐然,而且思維敏銳,膽氣十足,實在是少年英豪。
令狐煦二話不說,拍手道:“來人,換上夜光杯!”
夜光杯雖然名貴,但是對於堂堂的東齊國相來說,倒也不算稀罕之物,有家僕端上來十餘隻夜光杯,將諸人的葡萄酒盞俱都換成了夜光杯,如今正是夜黑時分,華燈溢彩,葡萄酒倒入夜光杯中,果然是顏色鮮豔,氣勢不同。
便在此時,聽到外面傳來聲響,隨即便看到有兩人一前一後進來,橫抱著兩隻木頭,令狐煦淡淡一笑,已經起身來,眾人也都紛紛起身,令狐煦做了個手勢,那兩根木頭立時被投入水缸之中,眾人圍在水缸邊,隨著兩根木頭穩定下來,瞧見都是有一頭稍微沉入水面之下,令狐煦問道:“是否已經標有記號?”
家僕立時道:“回稟相爺,都已經做下記號。”湊近上前,仔細看了一看,稟道:“相爺,諸位大人,沒入水中稍微深一些的,乃是樹根一段,兩根都是如此。”
眾人聽得此言,先前尚存有的疑慮之心頓時便盡然散去,心想錦衣小侯爺這方法還真是高明得很,連續三根木頭既然都是如此,那麼其真實性自然無需再懷疑。
令狐煦揮揮手,示意下人將大缸搬了下去,自己端起夜光杯,並不說話,此刻在場諸人也都不說話,但心思卻都是一樣,暗想齊寧與北堂風有言在先,如今已經驗證了齊寧的方法沒錯,那麼齊寧與北堂風的賭約便已經分出了結果。
齊寧也是淡定自若,端杯飲酒,煜王爺平靜如常,只有北堂風臉色難看,花廳之內一片死寂,他當然明白是什麼緣故,在座諸人顯然是在等著自己履行承諾,可是自己堂堂北漢皇子,當真要眾目睽睽之下為眾人唱歌或者跳舞助興?
他忍不住看向煜王爺,煜王爺卻如同沒事人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
齊寧沒有說話,卻聽一個聲音淡淡道:“人無信不立,一諾千金是真正的英雄好漢,無恥小人自然是不能遵守信諾的。”
眾人聞言,都有些訝然,循聲看去,只見到說話之人竟然是青藏喇嘛貢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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