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盪漾,忍不住湊近過去,便要親自顧清菡臉頰上,便在此時,卻聽得門外傳來聲音:“侯爺!”
顧清菡和齊寧都是一驚,顧清菡迅速起身,背身整理衣衫,齊寧也是站起來,咳嗽一聲,道:“何事?”聽出外面是齊峰的聲音,暗想這小子真是該死,什麼時候不好打擾,偏偏這種時候跑過來,聽得“嘎吱”一聲,大門被推開,齊峰小心翼翼走過來,顧清菡這時候已經整理好衣衫,慢悠悠坐下去,看上去淡定自若,依然是端莊無比。
“侯爺,有人求見!”齊峰低聲道:“這是他的信物!”說完,雙手遞過來一件東西,齊寧接過一看,確實一直小巧精緻的金色刀刃,看這金刀並非用作武器,卻像是收藏之用,他臉色頓時嚴峻起來,低聲問道:“人在哪裡?”
齊峰立刻出去,很快就帶進一名一身黑色布衣的男子,那男子上前來,跪倒在地:“拜見侯爺!”
齊寧問道:“是老侯爺.....?”
他還沒說完,那人已經道:“正在等候侯爺,請侯爺務必隨小的去一趟。”
齊寧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道:“帶路。”
顧清菡看到齊寧手中的金刀,已經知道這男子很可能是金刀候派過來,已經是後半夜,卻也不知道金刀候深更半夜請齊寧前往所為何事,但這種時候請齊寧過去,必然不是小事,過來輕聲道:“寧兒,讓齊峰帶上幾個人隨你前往。”
那男子卻搖頭道:“侯爺,此行十分隱秘,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只請侯爺獨自前往。”
“獨自前往?”齊寧一怔,齊峰在旁已經道:“侯爺,金刀雖然是澹臺家的信物,但......!”他雖然沒有說下去,在場幾人卻都明白意思,無非是說金刀是真,但是否金刀候派人前來,那卻不能確定。
那黑衣男子道:“侯爺如果信得過,請立刻動身,否則,就當小的沒有來過。”起身來,向齊寧行了一禮,轉身便走。
齊寧猶豫了一下,向齊峰道:“你們不必跟著,我自己前往。”不等顧清菡和齊峰多言,跟隨那人出去,顧清菡一臉擔憂,齊峰也是皺起眉頭。
那人領著齊寧出了門,門外停著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黑衣人跳上車轅頭,扭頭看向齊寧,齊寧既然跟了出來,也不猶豫,上了馬車。
那黑衣人並不耽擱,一抖馬韁繩,馬車立時前行。
齊寧坐在車廂之內,心中很是奇怪,暗想金刀候年事已高,這個時候應該早就歇息,卻為何非要在半夜三更讓自己過去?
車行轔轔,街道上一片冷清,齊寧若有所思,行了好一陣子,齊寧掀開車窗簾,發現已經走到一條極為狹窄偏僻的街道上,他知道金刀候府所在,這條道路明顯不是通往金刀候府,正想問清楚,馬車卻已經停下,車簾子掀開,那黑衣人恭敬道:“侯爺請!”
齊寧下了馬車,發現馬車停在一間宅子後門處,那黑衣人上前輕敲三下,又重敲了一下,後門“嘎吱”一聲開啟,那黑衣人恭敬道:“老國公正在等候!”也不廢話,轉身跳上車轅頭,催馬繼續前行,很快就沒入黑夜之中。
齊寧猶豫了一下,從後門進去,裡面有兩名黑衣人在等候,見齊寧進門,其中一人立刻關上門,靠著後門守衛,另一人恭敬道:“侯爺隨我來!”
齊寧看他們的樣子,倒也不像有什麼敵意,隨著那黑衣人往前行,心中卻是戒備得很,一邊往前行,一邊觀察四周的動靜。
走了小片刻,到得一間屋子外面,那黑衣人上前推開門,低聲道:“侯爺請進,老國公在裡面等候!”
齊寧微點頭,進到屋內,身後那黑衣人立刻將屋門帶上,屋內飄蕩著一股檀香的味道,齊寧向前走出幾步,卻見到一人身上裹著被子,靠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邊上點著一盞油燈,氣氛詭異異常。
齊寧藉著燈火看那人,只見那人鬚髮皆白,看上去蒼老無比,而且顯得異常虛弱,正是剛被加封為義國公的澹臺煌。
齊寧忙上前兩步,拱手道:“齊寧拜見老國公!”
澹臺煌卻是抬起一隻手,向齊寧招了招,齊寧看到那隻手臂已經是骨瘦如柴,而且微微顫動,心下一凜,暗想澹臺煌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看樣子已經是命不久矣。
澹臺煌年輕時候南征北戰,身上老傷眾多,他年老之後,很少出門,固然是因為要遠離朝堂,不參與朝中的紛爭,另一個緣故,也確實是因為老傷太多,一直在府中休養。
齊寧上一次在宮裡見到澹臺煌的時候,老人家的身體和精神雖然算不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