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了追拿一頭麋鹿,進到林深處,忽然被埋伏在林中的刺客所傷,幸虧我等及時趕到,否則.....!”
“林中為何會有刺客?”司馬嵐皺眉道:“你們擔負保護聖上之責,竟然讓聖上被刺,你可知罪?”
“國公,當時褚蒼戈就在皇上身邊。”遲鳳典目光冷峻起來:“褚蒼戈自稱熟悉狩獵,而且擅長找尋獵物的蹤跡,是他領著皇上進到林子深處.....!”
司馬嵐臉『色』微變,四下裡看了看,問道:“褚蒼戈人在何處?”
“我們也在找他。”遲鳳典聲音泛冷:“我們及時趕到,立刻追殺那幾名刺客,褚蒼戈和幾名護衛留在皇上身邊保護,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是.....我們沒有想到,褚蒼戈竟然包藏禍心,突然對皇上下手。”
司馬嵐臉『色』大變,身體劇震,厲聲道:“你說什麼?褚蒼戈.....行刺皇上?”
遲鳳典並沒有立刻回答,微一沉『吟』,才道:“皇上知道老國公會過來,皇上正在將養,下旨暫時什麼人都不見,但是如果老國公來了,令卑將帶老國公去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遲鳳典抬手道:“國公請!”也不廢話,抬步便走,司馬嵐神『色』凝重,眼眸之中顯出狐疑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遲鳳典身後,走到邊上的一處小帳篷,遲鳳典掀起帳門,司馬嵐進到帳內,屋內豎著兩支火柱子,十分明亮,司馬嵐只見到帳內正中央的地面上鋪著一張涼蓆,涼蓆上明顯躺著一人,但卻用黑布蓋著。
遲鳳典跟著進來,司馬嵐瞥了他一眼,問道:“這是何人?”
遲鳳典拱手道:“國公,卑將斗膽問一句,國公可聽說過十劍五刀之說?”
“十劍五刀?”司馬嵐不明白遲鳳典這時候為何會突然提及這個,頷首道:“老夫略有所聞。江湖傳聞,天下有十大名劍,天誅居首,又有五大名刀,昆吾居首,遲鳳典,你為何提及這個?”
“那國公自然知道,五大名刀之中,排行第二的稱為犬神刀!”遲鳳典目光如炬,沉聲道:“而犬神刀現在的主人,正是褚蒼戈!”
司馬嵐眉宇間一緊,卻還是頷首道:“不錯,犬神刀確實是在褚蒼戈手中。”
遲鳳典走到涼蓆邊上,蹲下身子,道:“此人是今晚隨同侍駕的近衛武士之一,叫做梁雄,三十一歲,在近衛軍當差四年,他的背景檔案,在近衛軍和兵部都可以查到。”
司馬嵐皺眉道:“梁雄?他.....死了?”
遲鳳典掀開了黑巾,司馬嵐頓時聞到一股頗為濃郁的血腥味,禁不住抬手捂住鼻子,湊近上去,屍首穿著狩獵的勁服,確實是一名中年男子,燈火之下,屍首的脖子山有一道刀痕,清晰可見,十分顯眼。
“這是.....?”司馬嵐隱隱猜到什麼。
遲鳳典將黑布蓋上屍首,道:“犬神刀位列五大名刀次席,鋒利無比,端的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這種神兵利器,自然與凡品不同,劃出的刀口,也很容易辨識。”
“此人是褚蒼戈所殺?”司馬嵐冷聲道。
遲鳳典點頭道:“正是。我等追拿刺客之時,褚蒼戈突然對皇上下手,守衛在皇上身邊的護衛拼力保護皇上,我們聽到動靜,立刻回援,當時褚蒼戈已經殺死了梁雄,我們知曉他武功了得,以箭矢應付,褚蒼戈卻是喪心病狂,以梁雄的屍首作為盾牌抵擋。”
司馬嵐皺眉道:“那褚蒼戈現在人在何處?”
“此人狡猾多端,趁『亂』逃脫,皇上已經下旨,調派人手搜捕。”遲鳳典抬手請司馬嵐出了帳篷,才繼續道:“此次秋狩,卻遭遇此等事情,皇上震怒,下旨要找出真兇,嚴懲不貸。”
“真兇?”司馬嵐眼角跳動。
遲鳳典道:“平林守衛森嚴,刺客為何能夠潛入進來?他們是何時潛入進來?今夜皇上夜狩,是剛巧碰上他們,還是他們事先已經知情,所以才埋伏在林子裡?這幫刺客究竟是何人所派,為何非要刺殺皇上?”頓了一頓,才繼續道:“褚蒼戈是黑刀營統領,深受皇恩,卻為何要趁機刺殺皇上,這些自然都是要一一查清楚。”
司馬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盯住遲鳳典,遲鳳典卻不與他對視,繼續道:“皇上今夜出狩,並無告之諸位大人,按理來說,不會有人預先知道繼而設下埋伏,可是如果皇上身邊有人走漏了風聲,被人知道了皇上的行蹤,那事先設下埋伏卻是大有可能。”冷笑道:“皇上已經下旨徹查身邊的近侍太監,瞧瞧是不是這些太監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