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特意安排。”褚蒼戈靈臺清明:“薛翎風一來,皇甫尚書他們自然不甘示弱,一定.....一定會舉薦臣過來,皇上料定會如此......!”
隆泰終於道:“司馬嵐老『奸』巨猾,朕若主動召你和瞿彥之前來,司馬嵐很可能會起疑心,只有讓他們自己提出來,才會毫無破綻。”
“不錯.....!”褚蒼戈苦笑道:“皇上擔心臣的黑刀營,所以臣是活不成的。只是.....皇上要對鎮國公下手,可想過後果?”
“後果?”
“北伐在即,北伐大小事宜都是鎮國公一手『操』持。”褚蒼戈嘆道:“如果這時候鎮國公不在了,先前一切的準備就會付諸東流.....!”他武功高強,內力頗為深厚,雖然中毒在身,又被利箭所傷,卻還是勉強能夠撐住:“朝中無首,諸事.....諸事必然陷入混『亂』,皇上要理清朝事,絕非短時間內能做到,而.....北伐的時機稍縱即逝,等到皇上重新穩住朝局,北漢那邊的內『亂』只怕已經平息,再無機會北上.....!”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皇上這時候動手,便是自斷手足......!”褚蒼戈道:“臣可以死,只望.....只望皇上為了一統天下的大業,莫在此時對鎮國公動手.....!”
隆泰嘆道:“你的護主之心,讓朕很欣賞,褚蒼戈,如果你不是司馬嵐的人,朕一定會重用你。”目光一冷,道:“司馬嵐若是不除,等到北伐成功,坐在龍椅上的,只怕就是司馬嵐了。”揹負雙手,淡淡道:“朕不會牽累你的家人。”
此言一出,遲鳳典等人知道意思,便要放箭,卻見褚蒼戈“哇”的一聲,已經吐出一口血來,身體一歪,已經躺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隆泰皺起眉頭,看向遲鳳典,遲鳳典也回過頭來,隆泰問道:“他.....死了?”
遲鳳典低聲道:“皇上,他喝下的毒酒,『藥』『性』很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手一鬆,一支利箭『射』出,正中已經躺倒在地上的褚蒼戈身上,毫無動靜,這才道:“皇上,他已經死了!”又向邊上一名護衛努了努嘴,那護衛明白意思,收起長弓,拔出腰間佩刀,緩步靠近過去,走到褚蒼戈身邊,伸手過去探褚蒼戈的鼻息。
便在此時,卻見到褚蒼戈身體一動,那護衛立時便知道不妙,只是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腕子已經被褚蒼戈抓住,他驚叫一聲,卻也是反應奇快,膝蓋向褚蒼戈頂過去,卻感覺喉頭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
遲鳳典看得明白,驚聲道:“他沒死,『射』箭!”此種情況下,也根本顧不得一名護衛就在那邊,眾人快箭如電,俱都往褚蒼戈『射』了過去。
褚蒼戈一手握著單刀,卻已經割斷了那護衛的喉嚨,箭矢『射』過來,他卻已經起身,以那護衛為盾牌,躲在其後,十多支利箭盡數『射』在那護衛的身上,褚蒼戈低吼一聲,卻已經往樹林深處撤過去。
隆泰也是大驚失『色』。
他本以為計劃萬無一失,卻想不到褚蒼戈竟然如此悍勇,身中劇毒,非但沒事,還能暴起殺人。
褚蒼戈往林子深處跑去,遲鳳典卻也是乾脆利落,沉聲道:“他中了毒,跑不遠,留下四個人保護皇上,其他人跟我追!”當機立斷,已經追了過去,四名護衛護在隆泰邊上,其他人則是跟隨遲鳳典呈扇形分開,向褚蒼戈那邊撲過去。
“皇上,我們先退出這裡。”一名護衛道:“此處兇險!”
褚蒼戈名聲在外,這些人也都聽過褚蒼戈的勇名,一擊未中,幾人擔心褚蒼戈會反撲過來傷及皇帝,立時勸說隆泰撤離樹林。
隆泰今夜親身涉險,就是要取得褚蒼戈的信任,將其誅殺在這密林之中,萬想不到褚蒼戈竟然能夠脫身,也知道事情不妙,沉聲道:“留下兩個人,你們兩個追上去,務須要將褚蒼戈斬殺,絕不能留下活口。”這種驚心動魄的時候,他並非沒有經歷過,當初從東齊返回大楚,沿途就被飛蟬密忍所追殺,所以此刻雖然心跳得厲害,卻還是十分鎮定。
夜『色』幽幽,平林深處昏黑一片,宿營在平林之外的群臣大都已經睡下,誰也想不到在這皇家獵場之內,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死亡追殺。
隆泰在平林誅殺褚蒼戈之際,齊寧卻已經快馬加鞭,往黑鱗營趕去,夜『色』之下,單人獨馬,快若閃電。
隆泰令他在天亮之前,務必帶著黑鱗營的精銳騎兵趕到約定地點,他並不清楚隆泰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但心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