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冷哼一聲,道:“秦月歌,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一切是誰指使你所為?”
秦月歌恭敬道:“侯爺,卑職一時也說不明白。”又看向田夫人,帶著歉意道:“夫人,多有冒犯,實在是迫不得已,還請恕罪!”
“秦月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齊寧皺起眉頭,瞥了那邊的黑影一眼,問道:“他又是何人?”
“侯爺,卑職請您去一個地方看些東西,見過之後,你就明白一切。”秦月歌肅然道:“卑職也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稟明侯爺。”
“去哪裡?”
秦月歌指著那洞口道:“從此處而入,一切謎題就迎刃而解。”
“你讓我鑽進這洞裡?”齊寧冷然道:“這條地道,究竟通往何處?”
秦月歌道:“卑職相信侯爺一定對裡面的東西感興趣。侯爺已經知道,這座島嶼其實是一座倉庫,島上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衛這裡的倉庫。”抬手指著那洞口道:“這條通道,前後花了兩年多時間,也就是在幾個月前才剛剛打通,到現在為止,島上並無一人發現這秘密。”
“你是說......這條地道直接通向倉庫?”齊寧明白過來。
秦月歌微微頷首,道:“正是!”
齊寧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才問道:“秦月歌,這島上包藏禍心,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侯爺,卑職說過,此事異常複雜,只有侯爺親眼見了倉庫裡的貨物,卑職才能將前因後果稟報。”秦月歌道:“此事事關重大,卑職不敢胡言。”
齊寧猶豫一下,才道:“好,你們先進去,我跟在後面。”
秦月歌卻是二話不說,收起刀子,向齊寧微一拱手,便即到得洞口邊上,向黑影那邊看過去,二人對了個眼色,都是點點頭,秦月歌便即矮下身子,進了洞內,那黑影也是走過來,看了齊寧一眼,目光冷峻,也不廢話,跟在秦月歌身後進去。
等二人進去,田夫人才低聲道:“侯爺,你.....你要小心他們,不要上了他們的當,萬一.....萬一這地道里面有陷阱.....!”
齊寧微笑道:“你不用為我擔心,就算他們真的設下陷阱,也奈何不了我。”將田夫人小心翼翼放下,靠在巖壁坐下,才柔聲道:“夫人,他們說的沒錯,這島上的事情,確實是事關重大,很可能威脅到朝廷,我既然來了,總要鬧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瞧這裡並無島上那些匪人的蹤跡,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好不好?”
田夫人雖然擔心,但也知道既然是事關朝廷的大事,自己也不能阻止,只能輕聲道:“那你要....要小心!”
齊寧微微點頭,想到什麼,將手中的寒刃塞到夫人手中,低聲道:“這裡應該很安全,萬一真有什麼事,有這個在手上可以抵抗,這把刀削鐵如泥,很是鋒利。”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秦月歌當真要對田夫人不利,也不會讓自己如此輕易便找到,這地下石窟入口既然沒有被發現,也就證明此處還是很安全。
秦月歌是敵是友,眼下還不能完全確定,如果他當真居心叵測,齊寧便是手上沒有寒刃,以他眼下的武功,秦月歌也根本不可能是敵手。
這條石洞漆黑一片,齊寧凝神戒備,彎著身子往裡面緩步而行,前行大概幾十米,石道便往上攀升,齊寧又走了小片刻,便發現前面隱隱傳來火光,靠近過去,已經到了盡頭,出口處秦月歌手中拿著一支火摺子正在等著齊寧,齊寧出了洞口,發現洞口邊上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回頭又瞧了一下洞口,立時明白,這岩石定時用來封堵洞口,剛剛被移開。
他抬起頭,卻發現此時已經置身於一處極其空闊的石室之內,眼前所見,竟是堆積如山的木箱子,木箱子擺放的十分整齊,壘碼起來,齊寧左右瞧了瞧,秦月歌和那黑影一左一右站在自己面前,都是看著自己。
齊寧也不說話,緩步前行,秦月歌舉著火摺子跟在齊寧身邊。
石室寬闊無比,而箱子也是多如牛毛,齊寧只覺得這些箱子將這裡面隔斷的如同一處迷宮一般,此處存放的箱子,少說也有上千只。
齊寧走到一隻箱子邊上,忽地轉過身,從秦月歌腰間拔出刀來,秦月歌鎮定無比,齊寧拔出刀,將刀鋒塞進箱蓋邊緣縫隙,將訂好的木箱子撬了開來,這時候那黑影已經跟上來,雙手拿起箱蓋,小心翼翼放在邊上,箱子裡面裝著東西,上面一層覆蓋著黃草,齊寧伸手將上面的黃草扒開,仔細一看,臉上顯出駭然之色。
這木箱子之中,竟然是滿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