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漢人看到煜王爺雖然是階下之囚,卻被咱們養的白白胖胖,他們肯定就覺得咱們優待俘虜,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有不少人不戰而降。若是真的對煜王爺動刑,北漢人一想咱們大楚對王爺都不能善待,又如何能善待一般人,定是反抗到底了。”
嚴凌峴一怔,西門戰櫻卻是抿嘴一笑。
曲小蒼已經道:“國公放心,煜王爺待在神侯府,咱們定會善加款待,將他當做一位上賓一般照顧。”
中午時分,齊寧夫婦被請到了神侯府的雅廳,神侯府大多數地方都是古樸肅穆,充滿肅殺氣息,但這處雅廳四周卻佈置的十分舒適,院子裡還有一片小竹林,綠意盎然。
按照西門戰櫻的解釋,這最早是西門無痕用餐的地方,後來如果神侯府有什麼客人要招待,都會安排在這裡,只不過神侯府是個讓人避而遠之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人願意留在神侯府用餐,這裡待客實在是鳳毛麟角。這飯廳也是故意佈置成眼下這樣的格局,無非是因為神侯府這名字讓人一聽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佈置成現在的環境,也是讓人忘記身處神侯府內,有一個好食慾。
有資格陪同齊寧夫婦用餐的人當然更是鳳毛麟角,除了齊寧夫婦,也就只有曲小蒼和嚴凌峴在座,雖然已經派人去請韓天嘯,但韓天嘯卻遲遲未到。
人雖然不多,但酒菜卻是頗為豐盛。
西門戰櫻笑道:“二師兄,我之前在神侯府的時候,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在這裡用飯,只可惜沒那個資格,想不到今日夙願得償。”
曲小蒼笑道:“小師妹,這你就要多謝國公了,要不是嫁給了國公,你這輩子只怕都沒指望。”
“二師兄....!”西門戰櫻撒嬌道。
曲小蒼哈哈大笑,這時候忽然聽到咳嗽聲響起,幾人循聲看去,只見到韓天嘯正從門外走進來,齊寧夫婦立刻起身來,韓天嘯已經拱手道:“國公,請恕來遲!”
齊寧見到韓天嘯的臉色果然是不大好看,昨天迎親的時候,當時也沒有太在意韓天嘯的臉色,但記憶中似乎還不錯,但韓天嘯現在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而且走路的時候,明顯腳步有些虛浮,但他顯然是在盡力掩飾,換做普通人當然看不出任何破綻,但要想瞞過齊寧卻實在不容易。
“三師兄,我們都在等你。”西門戰櫻道:“嚴師兄說你身子不舒服,是否好些了?”
韓天嘯瞥了嚴凌峴一眼,過來在曲小蒼身邊坐下,搖頭道:“無妨,最近事情太多,只是沒有休息好。”
“老三,實在不成,你好好歇幾天。”曲小蒼道:“這邊交給我就好。”
韓天嘯道:“大師兄還沒回來,神侯府一大攤子事情,就算有老七幫著你,你也忙不過來,我沒什麼大事。”拿過酒罈子,先給齊寧倒上了酒,嚴凌峴忙伸手從韓天嘯手中接過酒罈子,為眾人倒上,曲小蒼剛端起酒杯,齊寧卻率先端杯起身道:“幾位師兄,今日承蒙招待,這杯酒我敬你們。”
曲小蒼笑道:“新婚三日無大小,這三天還沒有過,我們就失禮了,國公,小師妹從小是我們帶大,雖然有時候性子驕躁一些,但是花上一年半載,也能找到一點優點。”
西門戰櫻瞪了曲小蒼一眼,嗔道:“二師兄,你若再這樣說,以後我不給你帶好吃的。”
曲小蒼大笑起來,眾人都是莞爾,一起飲了一杯,落座之後,嚴凌峴又十分識趣地給眾人倒上酒,他雖然一直愛慕西門戰櫻,但如今西門戰櫻已為人婦,而且丈夫更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自始至終都不怎麼敢看西門戰櫻,而西門戰櫻也儘可能不去看他。
“只可惜這次大師兄沒有能趕上。”齊寧道:“等大師兄回來,定要補他一頓酒宴。”
曲小蒼道:“等他回來,先不急著補酒宴,小師妹,看看大師兄到時候會給你們拿什麼樣的禮物,若是禮物厚重,補上一頓酒宴也應該,若是太輕了,隨便找個館子對付一下就是。”
“二師兄,大師兄只怕也拿不出什麼厚禮。”嚴凌峴苦著臉道:“他每個月的俸祿都是花得精光,這兩年從我這裡也借了幾十兩銀子,到現在還沒有還,不知道還沒有還錢的日子。我只擔心他回來身上銀子不夠,會找咱們借銀子備禮物。”
曲小蒼嘆道:“老七,你有時候就是太實誠,好歹也要留點面子,你這樣一說,我們都是窮光蛋的事兒豈不都被國公知道了?”
齊寧哈哈笑道:“二師兄三師兄,以後你們要是缺銀子儘管開口,從我這裡借幾十兩銀子,不成任何問題。”向西門戰櫻道:“幾位師兄如此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