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些官員落座之後,自然是不認識陳牧寬等人,但今日在國公府參加喜宴,非富則貴,自然是問詢一番,得知陳牧寬幾人是商賈出身,心裡便瞧不上,他們倒不覺得這幾名商賈與國公有什麼瓜葛,而是想到齊族有不少人在京城經營鋪子,或許只是齊族的生意夥伴,為了討好護國公這才前來參加喜宴。
陳牧寬敬酒,這些官員知道他身份,自然不會假以辭色。
陳牧寬三人坐下之後,臉上詫異的神色還沒有消散,畢竟他們心裡很清楚,今日的齊寧,乃是帝國唯一的國公,而且是皇上的寵臣,能夠參加今日喜宴已經是運氣,以自己的地位,能讓國公親自來敬酒,那是做夢也想不到。
“國公,我們......!”陳牧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一臉的感激之色。
人心都是肉長的,陳牧寬等人今日參加喜宴,被眾官員鄙夷不屑,幾人也都是心知肚明,若是別的場合,幾人早就拂袖而去,但這畢竟要看在齊寧的面子上,強自忍住,而陳牧寬敬酒卻被冷落,幾人心中自然是大大的委屈,卻又無可奈何,這時候齊寧過來,幾人心中的委屈頓時便煙消雲散。
松江茶莊的江城早拿起酒壺,幾人倒上酒,都是起身衝著齊寧道:“國公大婚之喜,我們.....我們有幸能參加酒宴,三生有幸,願國公和夫人白頭偕老!”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齊寧哈哈一笑,也是一飲而盡,這才笑道:“今日客多,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幾位兄弟多體諒,改日我再和幾位好好喝上幾杯。”含笑向幾人拱拱手,這才離去。
邊上眾官員更是變色,心想國公竟然與這幾位商賈稱兄道弟,實在是了不得,從稱呼便可知這幾人與國公的關係很是不錯。
幾名官員湊在一起低語幾句,便都紛紛起身來,端著杯子走過來,一個個笑容滿面,陳牧寬等人心知肚明,雖然心中反感,但面上卻也都含笑起身。
“原來幾位是國公的朋友。”一名官員堆笑道:“怎麼不早說,來來來,大家都滿飲此杯,幾位以後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儘管開口。”
“不錯,你們是國公的朋友,那就是咱們的朋友。”一人恬不知恥道:“今日咱們要多喝幾杯,不醉不休,來,我先乾為敬。”
更有官員已經在這桌的空位上坐下來,笑道:“幾位兄弟都是做些什麼買賣,鄙人在戶部當差,或許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不妨好好聊聊。”
陳牧寬三人一時間只覺得心情舒暢,心下都是好笑,心裡卻都尋思著,袁榮受小國公囑託,要瞅見海泊司,小國公今日如此仗義,那麼海泊司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以後定然是全力支援小國公辦好此事。
齊寧自然瞧見自己剛走,那幫官員就湊過去,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只要過去隨意敬一杯酒,那些官員就不敢小瞧陳牧寬等人,陳牧寬等人是自己請來,自然不能讓他們受委屈。
這一夜護國公府自然是整個京城最為熱鬧的地方,齊寧雖然以內功逼出酒液,但畢竟客人眾多,到後來也依然覺得有些頭暈,實在是有些難受,偷偷離開了酒宴,眾官員大都也有了些醉意,這時候自然也不會去找尋小國公去了哪裡。
齊寧帶著幾分醉意,徑往東苑過去,正穿過一片花叢,忽聽得邊上傳來聲音道:“阿醜聽話,吃完這塊糕點,就回去好好睡覺,今天是國公成親的日子,可不能到處亂跑驚嚇了客人。”
齊寧有些奇怪,繞過去一看,月光之下,只見到黑氅怪漢坐在草地上,正拿著一塊糕點狼吞虎噎,一名女婢蹲在邊上,一手託著香腮,正瞧著黑氅怪漢。
那黑氅大漢似乎是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月光下看到齊寧,立刻咧嘴一笑,爬起身來,拿著手裡的半塊糕點往齊寧口中送過來。
齊寧知道他是好意,這黑氅怪漢自從進了侯府,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好在齊家對他在吃食上那是管飽,能讓黑氅大漢將自己的食物分出來,亦可見這怪漢對自己還真是看的很重。
他知道黑氅大漢雖然腦子不靈光,但卻知道好歹,黑氅怪漢記得是自己當初救了他,也記得是自己帶他回到侯府,有了今日衣食無憂的日子。
那女婢也是起身來,看到齊寧,忙過來行禮,齊寧認出是素蘭,怪漢在這諾大的府邸之中,除了齊寧,也就只會聽素蘭的話。
“我剛吃飽了,你自己吃。”齊寧含笑道:“要是喜歡吃,找素蘭姑娘要,保證你吃個夠。”
怪漢“啊”了一聲,回過頭,看向素蘭,笑呵呵道:“蘭蘭.....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