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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五章 偷柱換梁

督府發現第一次發現的屍首,當真就是大都督本人?”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一臉錯愕,沈涼秋眼角抽動,已經是微微變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齊寧也是皺眉道:“事發當夜,都督府的侯總管去請大都督歇息,但大都督卻一直沒有開門,所以侯總管請了夫人前來,當時跟隨的有好幾人,眾人進屋的時候,看到大都督懸樑自盡,那豈能有假?”

“侯爺,如果當時懸樑的果真是大都督,草民也確信大都督確實是自盡過世。”那人目光凌厲,緩緩道:“畢竟草民也知道,當時那間屋內門窗都是從裡面關上,若是有人行兇害死了大都督,又如何在離開之後,從裡面關上門窗?”

陳庭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現場如此瞭解?”

那人卻並沒有理會陳庭,齊寧卻是皺眉道:“你這話是何意?”

“侯爺,草民知道,當時破門而入發現的那具屍首,並不是大都督。”那人神情冷峻:“只不過是有人假扮成大都督,故布迷陣,因為那樣一來,當大家覺得懸樑的是大都督,在那樣的現場,就絕不會有人懷疑大都督是被人所害。”

這時候四周一片議論聲起,眾官員都是驚訝萬分。

沈涼秋冷笑道:“你說懸樑自盡的不是大都督?侯總管連夜通知我,我也是迅速趕到都督府,親自將大都督從樑上解下來,侯總管和夫人以及府中許多人都在現場,他們也親眼看到我抱著大都督下來,他們對大都督熟悉無比,如果說懸樑的不是大都督,難道所有人都會認錯?”

“沈將軍解下的自然是大都督。”那人正眼也不看沈涼秋,只是看著齊寧。

“慢著慢著。”陳庭皺眉道:“你說話顛三倒四,簡直一派胡言。你剛剛說懸樑自盡的不是大都督,現在又說沈將軍解下的是大都督,前後矛盾,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那人瞥了陳庭一眼,道:“陳大人,難道你還不明白草民之言?先前發現的屍首,確實不是大都督,但沈將軍抵達之後,那屍首又確實是大都督。說到底,在侯總管離開都督府之後,到他從大營請回沈將軍,這中間有一個多時辰的空隙,有人在屍首上做了文章。”

四下裡又是一陣喧譁。

齊寧抬手示意眾人靜下來,似有若無地瞥了沈涼秋一眼,只見到沈涼秋臉色鐵青,雙手握拳,看上去冷峻之際,但他握成拳頭的手,明顯在微微抖動。

“你是說有人偷樑換柱?”

那人搖頭道:“侯爺,其實應該叫做偷柱換梁。”頓了一頓,道:“其實侯總管他們第一次發現的那具屍首,是另有其人,又或者說,他們發現的根本不是屍首。”

“不是屍首?”

“有人故意將門窗緊閉,製造了一間密室。”那人道:“等到澹臺夫人帶人過來的時候,那人立刻懸樑,而且他故意偽裝成大都督的樣子,穿上大都督的衣物,懸樑之時,髮髻定然是披落下來,再加上晚上燈火不明,府裡的人看到大都督懸樑自盡,也必然是六神無主慌亂不堪,誰也不會認真去檢視懸樑之人的真正面容,這也都在那人的算計之中,知道可以矇混過關。”

“你是說有人扮做大都督,然後懸樑自盡?”陳庭不屑笑道:“那是要以自己的性命做表演,演一場戲給大家看?”

“陳大人言重了。”那人搖頭道:“陳大人有所不知,江湖之上,有一門功夫流傳甚廣,可以自閉氣息,有些人甚至可以半柱香內氣息不通,但卻絕非死了。”

齊寧道:“你是說,有人擅長你說的閉氣功,爾後扮做大都督懸樑自盡,實際上並不會死,只是演戲給大家看?”

“草民正是這個意思。”那人點頭道:“自閉氣息,假扮懸樑,這當然不需要你有別的兇手,他自身就是佈局的兇手。”

“如果是這樣,那麼後來沈將軍解下來的又怎會是大都督?”

那人道:“侯總管離去後,這中間有時間讓兇手自行從繩套下來,然後將大都督的遺體懸掛上去,等到再有人過來時,當然就變成了大都督。”

“發現大都督懸樑自盡,現場一定有人留下,那人又如何有機會換上大都督的屍首?”陳庭冷笑道:“難道他不怕被人看見?”

那人道:“如果有人幫忙掩飾,支開其他人,那麼這件事情就輕而易舉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