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澹臺大都督成親多年,卻始終沒有生下孩子,為此事澹臺家也一直在焦慮不已。”黑虎鯊道:“據在下所知,澹臺家素來低調,而且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對澹臺家多言多語,但此事卻是不爭的事實,侯爺如果不知此事,只要稍加調查,便一清二楚。”
齊寧嘆道:“此事我確實頗為了解。”
他前幾日夜入都督府,暗中找到了都督府的侯總管,從侯總管口中瞭解到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黑虎鯊此時所言,倒與他所瞭解的差不多。
“不過半年前,澹臺大都督終於得了一子,這也是澹臺家天大的喜事。”黑虎鯊緩緩道:“在下兩年前就買通了都督府裡的人,對都督府裡的事情頗為了解,兩年前就聽說,澹臺都督娶親多年,始終沒有生下孩子,心中好奇,從內線口中卻也是瞭解,澹臺都督和夫人的關係並不算融洽。”
齊寧微點頭道:“你瞭解的這些事,和我所知出入也不算太大。”
“侯爺既然知道此事,是否也疑慮過為何幾年沒有生下孩子,卻突然生下了孩子?”黑虎鯊唇邊泛起冷笑:“有一樁事情,侯爺或許並不清楚,前年十月份,澹臺大都督患了一場病,在府裡休養了十餘天,而沈涼秋那次在澹臺大都督身邊照料,在府裡留宿了三天......!”
齊寧意識到什麼,皺眉道:“黑虎鯊,你一直在強調澹臺都督生子之事,到底想要說什麼?難道這件事情,也有什麼蹊蹺不成?”
黑虎鯊微一沉吟,終於道:“侯爺,有些話紅口白牙,沒有證據在手,在下也並不好說出來。不過在下可以用人頭保證,今日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千真萬確,絕無一句誇大。”
“你說,我聽,是真是假,總會查出水落石出。”齊寧正色道。
黑虎鯊這才道:“據我所知,前年澹臺大都督養傷期間,沈涼秋與澹臺夫人.....有了私情!”
齊寧身體一震,田雪蓉也是花容變色。
“黑虎鯊,你可知道,如果你是在這裡造謠汙衊,就算是千刀萬剮,那也難以抵消你的罪責。”齊寧神情冷然,握拳道:“澹臺已經過世,澹臺夫人也已經過世,死者為大,你若是在這裡褻瀆亡者,毀壞他們的清譽,那實在是可恨至極。”
“在下對澹臺大都督心存敬意,如果不是真有此事,在下絕不會信口開河。”黑虎鯊也是一臉嚴肅:“據我得到的訊息,澹臺大都督一心放在軍務之上,對澹臺夫人可說是十分冷落,反倒是沈涼秋會經常寬慰澹臺夫人。澹臺大都督對沈涼秋十分器重,而且沈涼秋面批人皮,陰險虛偽,澹臺都督夫婦對此人都沒有防備。澹臺都督養傷期間,沈涼秋會在都督府直接與澹臺都督商議軍伍,而澹臺夫人也在一起照顧,所以沈涼秋與澹臺夫人在那幾天之內,有足夠的時間單獨相處。”
“能夠單獨相處,並不一定說明他們會有私情!”
“在下當初買通裡面的人,就是讓他們盯緊沈涼秋。”黑虎鯊目光炯炯,緩緩道:“那兩人在都督府是低賤下人,沈涼秋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他們,但他們卻時刻注意沈涼秋的動靜。那天晚上澹臺都督與沈涼秋商議軍務到很晚,而且兩人一直都在飲酒,澹臺都督睡去之後,沈涼秋藉著酒意回屋,當時都督府的人都已經睡下,沈涼秋回屋之後不到半柱香時間,卻忽然出來,偷偷摸摸去了澹臺夫人的院子,而且是翻牆而入.....!”
“你確定你的人沒有看錯?”
“絕無看錯。”黑虎鯊搖頭道:“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誰也不敢肯定,但那天晚上,澹臺夫人院子裡除了她,並無其他人,而且沈涼秋當晚在那院子裡待了兩個時辰,過了丑時,才從院子翻牆出來....!”
田雪蓉神色有些不自在,咬了一下嘴唇,才輕聲道:“在屋裡.....屋裡待了兩個時辰,自然.....自然不是什麼好事。”她心裡很清楚,孤男寡女在深更半夜共處一室,莫說兩個時辰,就是一柱香的時間,也總會有些不可告人之事,自己每次與齊寧單獨相處,不到半柱香時間,即使沒有身體上的接觸,言語之中也已經滿是曖昧。
可是堂堂東海水師都督夫人,竟然與水師副將暗中有染,此事當真是石破天驚,更為驚人的是,當時澹臺炙麟就在府中,沈涼秋在澹臺炙麟的額眼皮子底下,敢半夜三更去偷澹臺夫人,其膽子之大,當真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