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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零章 最後一塊拼

信大都督是被人所害?”

“侯爺應該記得,您剛到東海的時候,卑將就說不相信大都督是自盡過世。”沈涼秋此時倒顯得十分淡定:“今日如能證明大都督確實是為人所害,那也驗證了卑將的猜測。”

“在都督府檢查的屍首和現在大都督遺體上的傷痕並不相同,你又作何解釋?”齊寧也是顯得十分淡定。

沈涼秋搖頭道:“如果確實如此,卑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解?”

“正是。”沈涼秋道:“如果前後兩具屍首不是同一具,那自然是有人偷樑換柱,卑將也定然要查出究竟是誰這樣做。”

齊寧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沈將軍並不承認自己與此事有關?”

“卑將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沈涼秋倒是一口咬定:“卑將是個軍人,不會什麼花花腸子,如果侯爺非要認定是卑將所為,卑將還請侯爺拿出人證物證來。卑將在侯爺面前確實卑微,但也是大楚的戰將,絕不接受汙衊,更不會因為被人誣陷而認罪。”

齊寧道:“但是大都督的遺體一直都是你派人保護,如果真是有人偷樑換柱,你也難辭其咎。”

“若果真如此,那是卑將失職,甘願受罰。”沈涼秋道:“卑將也會向朝廷上請罪摺子!”

辛賜自始至終都是冷峻著面孔,寡言少語,這時候終於道:“涼秋,你打小是我看著長大,我一直將你視作自己的後輩,如果這件事情確實是你所為,你現在主動認罪,我可以向老侯爺為你求情,否則.....!”

“辛將軍,你既然是看著我長大,就該知道我對金刀澹臺家忠心耿耿。”沈涼秋肅然道:“有人非要汙衊我謀害大都督,敢問我謀害大都督的動機何在?”冷笑一聲,道:“卑將現在倒是懷疑,有人先是害了大都督,爾後又要將謀害大都督的罪責扣在我的身上,其目的是想要控制東海水師。”

辛賜皺起眉頭,齊寧卻是淡定自若,唇角泛起一絲淺笑,頷首道:“沈將軍不愧是見多了風浪,臨危不亂,本侯倒是十分佩服。”

“侯爺,卑將不是臨危不亂,用民間的俗語來說,那是不做虧心事,敲門心不驚。”沈涼秋依然表現得異常冷靜。

齊寧看在眼中,心下卻是冷笑。

這沈涼秋臨危不亂,而且應變極快,說其陰險狡詐還真是名副其實,偏偏此人一臉正氣,顯得光明磊落,若不深知其為人,還真要被他表象所迷惑。

這時候從福船那邊傳來韋御江的聲音:“稟報侯爺,大都督喉嚨處的傷痕,明顯是被人用繩子勒住,大都督臨死之前有過劇烈的反抗掙扎,脖子上留下來極為清晰地摩擦痕跡。”

陳庭派過去的法曹司官員也朗聲道:“稟刺史大人,大都督是被人謀害無意。下官所見,與韋大人一般無二,脖子上有繩子摩擦過的痕跡,以下官的判斷,定然是有人從背後勒住了大都督的脖子,大都督拼力掙扎,卻還是被兇手所害。”

韋御江和那名官員同時確定,在場眾人也都聽得清楚,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此刻確定實情,還是讓眾人大吃一驚。

陳庭臉色慘白,聲音也變了,略帶顫抖:“大都督.....大都督是被人害死.....!”

他雖然無權過問東海水師事務,只是管理東海政務,但畢竟是東海刺史,澹臺炙麟被人謀害在東海的地面上,他這位刺史卻一無所知,澹臺家真要追究起來,他這位刺史大人也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沈將軍,你是否該解下佩刀,暫且收押?”齊寧盯著沈涼秋眼睛:“是白是黑,隨本侯先回京再說吧。”

沈涼秋卻是握住刀柄,冷笑道:“錦衣候,你是想顛倒黑白嗎?你有何證據證明大都督之死是沈某所為?”

“看來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齊寧長嘆一聲:“說句實在話,本侯來到東海之後,就知道大都督定然是被謀害,只是沈將軍計劃詭妙,本侯一開始還真沒有想明白。本侯只能一點點地找尋零散的碎片,希望將整件事情拼湊起來,好在天不負有心人,本侯也已經找到了最後一塊拼圖。”

“最後一塊拼圖?”沈涼秋目光冰冷,卻也帶著一絲疑惑。

這時候卻見莫巖柏轉過身,走到船舷邊,衝著自己那艘船吆喝了一聲,眾人正不知道這莫巖柏意欲何為,順他目光瞧過去,很快,便瞧見兩名麻衣漢子押著一人走到了船頭。

那人云鬢整齊,一身淺紫色的長裙,海風吹拂,腮邊青絲飄起,雖然一時間看不清楚面容,但瞧那婀娜身姿,眾人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