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你的嘴。”
竇馗聽到“忠義候”三字,心下一凜,立刻從車廂中出去,跳下馬車,抬眼望過去,果然見到一身錦衣華服的忠義候司馬常慎正揹負雙手擋在前面,司馬常慎背後,跟著十多名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
“原來是忠義候?下官拜見侯爺。”竇馗混跡官場多年,做戲的功夫倒是有的,臉上帶笑,上前拱手道:“侯爺這麼早就離席了?宮裡的酒宴還沒歇吧?”
“確實還沒歇。”司馬常慎似笑非笑,瞅了車廂一眼,才淡淡道:“不過本侯在酒宴上找尋竇大人,想要敬竇大人一杯,卻找不見竇大人的身影,聽人竇大人已經率先離席,所以本侯親自出來找尋。”
“侯爺出來找下官?”竇馗心下一怔,但神色不變,笑道:“豈敢豈敢,今日是國公府的大喜之日,侯爺該當在宮裡多喝幾杯,何勞侯爺關護下官。”
司馬常慎笑道:“竇大人,別人不謝,對你本侯可是非謝不可。”緩步往前走過來,繞著竇馗走了一圈,眼睛始終盯在竇馗身上:“這次皇上大婚,如果不是戶部竭力供應,也未必有今日這般順利。別人不知,本侯卻知道你竇大人居功至偉。”
“這侯爺實在是過譽了,下官委實不敢當。”竇馗拱手道:“下官不敢耽擱侯爺用宴,改日定會帶上好酒前去敬侯爺兩杯。”
司馬常慎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不過竇大人,本侯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侯爺侯爺有什麼吩咐,儘管示下!”
“今日是皇上大婚,百官都在淸和殿用宴,推杯至盞十分熱鬧。”司馬常慎道:“為何唯獨竇大人率先離席?難道竇大人是身體不舒服?”
“這!”竇馗眼珠子一轉,嘆道:“下官這幾確實身子不大舒服,而且不宜多飲,留在那邊,只怕稀裡糊塗又飲酒過量,所以所以只能先告辭。”
“原來是這樣。”司馬常慎揹負雙手,微揚起脖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竇馗:“既然是身體不適,竇大人應該在府裡好生休養才是,怎地大半夜跑到這裡來?”微微側身,探頭向後面一輛馬車望過去,故意笑道:“竇大人總不是半夜幽會佳人,怕被人知道吧?”
竇馗乾笑道:“侯爺笑了,下官都一大把年紀,怎會怎會有那樣的心思。”
“既然如此,後面那輛馬車裡又是何人?”司馬常慎微顯得意之色:“竇大人總不會告訴我那輛馬車裡無人吧?莫非是你的家眷?”
“這!”竇馗額頭上冒出冷汗來。
他和齊寧商定趁宮中夜宴之際偷運走王府的珍寶,就是防止司馬家的人插手其中,孰知精心安排下來,竟然還是在長街之上被堵了個正著。
司馬常慎是出來找尋自己飲酒,竇馗自然知道那是屁話,心知從一開始自己只怕就被司馬家盯住,自己從宮宴離開,定是被司馬家察覺,對方甚至猜到自己有所行動,這才丟下宮宴跑來堵住自己。
眼下實在是麻煩至極,馬車之內那幾只木箱子裡全都是從王府藏寶室弄出來的珍奇異寶,若是被司馬常慎開啟了箱子看到,這批珍寶能否保住倒是其次,自己也要被戴上私吞珍寶的罪名,後果不堪設想。
司馬常慎瞧見竇馗額頭冒汗,更是得意,笑道:“若馬車之中是竇大人的家眷,今日碰上,本侯正好拜見。”壓低聲音,故意道:“若是竇大人私下裡相會的佳人,也讓本侯瞧瞧模樣如何,竇大人放心,男人這點事,誰都有,本侯不會對外張揚。”
竇馗竭力鎮定,道:“侯爺今日嫁女,事情重大,豈能在此耽擱。改日下官會帶上賤內前去拜見侯爺,時辰不早了,侯爺還是儘快回宮,免得其他人找尋侯爺卻見不到。”
“怎麼?”司馬常慎臉色一沉:“竇大人是不給本侯這個面子?”往前徑自走向馬車:“竇大人不想讓本侯見,本侯今日倒是非要見見不可,看看是什麼樣的佳人能讓竇大人連皇上的婚宴都不顧,深更半夜出來相會。”
竇馗見司馬常慎直往後面那輛馬車過去,臉色大變,抬起手,失聲道:“侯爺,不可!”——
ps:第四更送上,幸不辱命,年算是開了個好頭。感謝兄弟們投下的月票,感謝閔仁、書友、書友三位好兄弟的捧場打賞。新一年,感謝諸位繼續陪伴著沙漠,你們是最棒的讀者,為表謝意,待會兒可能還有一更。如果沒有,代表有妹子約我出去,如果有,表明我被放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