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運氣收工,這才看向齊寧那邊,見得齊寧將馬面逼得連連後退,不由大感吃驚。
他當初從神侯府救走小阿瑙,那次也與齊寧交過手,當時齊寧只能依靠詭異的步法閃躲,根本不是自己的敵手,那次若非向百影出手相救,齊寧只怕已經死在鞦韆易的手裡。
可是短短几個月之後,這小子的武功卻是突飛猛進,著實讓鞦韆易大吃一驚。
馬面與鞦韆易武功在伯仲之間,如今齊寧與馬面對戰,竟是處於上風,也就等若是齊寧的武功也在鞦韆易之上,幾個月有此進步,又如何能讓鞦韆易不驚。
武學之道,在於循序漸進,便是那些走捷徑之道的邪門功夫,卻也並非短時間內便能速成。
只是鞦韆易卻不知,齊寧學會六合神功之後,並不需要自己長年累月修煉內力,而是取他人之力為己所用,更加上齊寧體內有一股莫名其妙出現的寒冰真氣存在,極其有效地將他體內雜亂的內力融為一體,形成了一股強悍的純陰真氣,不知不覺中,齊寧的內力修為已經是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此刻他施展出來的醉夢九式,又是丐幫的鎮幫絕學,種種機緣便導致了齊寧的武功突飛猛進,令人難以置信。
馬面出手重創齊峰,齊寧怒不可遏,再加上他本就起了殺心,是以攻勢異常凌厲,一開始施展醉夢九式還略有些生澀,但是三十多招過後,越打越順暢,他悟性驚人,甚至已經隱隱體會到醉夢九式之中的精髓。
馬面被逼得幾乎透不過氣來,鞦韆易目光深邃,猛聽得“砰砰”兩聲響,隨即便見到馬面身體蹭蹭蹭直往後退,竟是背對鞦韆易退過來,鞦韆易方才遭受牛頭馬面合攻,受了一掌,心中本就怨怒,這時候見得馬面背對自己退過來,想也不想,右手揮出,數點寒星從背後直襲馬面。
鞦韆易研究毒術數十年,性情陰鷙,這用毒本就是陰暗之術,所以倒也根本不在乎什麼光明正大,說偷襲便偷襲。
馬面雖然處於困境之中,卻也還是察覺到背後勁風襲來,他雖然不知鞦韆易底細,但對方從背後突施暗箭,卻也不敢置之不理,驟然回身,運氣揮臂,想要震開暗器,孰知鞦韆易這一次卻是全力以赴,勁力十足,這馬面的內力並不比鞦韆易高明,一揮之間,雖然讓暗器的速度略減,卻並無改變方向。
馬面心下微驚,而齊寧卻早已經趁此機會欺身上來,鬼魅一般,一圈重重打在了馬面的背脊上,這一拳雄渾有力,馬面身體不禁往前兩步,正迎上那暗器,這時候要閃躲根本來不及,“噗噗噗”數聲,鞦韆易打出的暗器盡數打進馬面身體。
馬面站定身子,身子晃了晃,這時候鞦韆易卻是擺開了架勢站在馬面身前,齊寧卻是站在馬面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將馬面夾在中間。
馬面被暗器打入身體,只是瞬間就覺得體內不對勁,心知暗器上有毒,這時候若是能迅速運氣阻擋毒性蔓延,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但此刻兩大高手一前一後夾住,馬面又如何能有機會運氣必毒。
馬面霍然轉身,面對齊寧,沉聲道:“侯爺,你......!”只吐出這幾個字,齊寧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再次欺身上前,連出數拳,馬面連退三步,猛地感覺心口一陣巨疼,頭暈目眩,心知是毒性發作,駭然萬分,想要叫出聲,卻發現喉嚨裡已經發不出聲聲音來。
齊寧方才殺了牛頭,這馬面與牛頭是一夥,鞦韆易自然看出齊寧也必然要取馬面的性命,所以出手狠辣,那暗器上乃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平常人只怕瞬間就斃命,馬面雖然內力頗深,但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多久。
他頭暈眼花之際,齊寧已經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了馬面的腹間,就如同馬面方才一腳踢在齊峰的腹間一般,馬面身體頓時也被踢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馬面在地上微微掙扎兩下,這時候毒性已經籠罩心臟,只有出的氣,卻無法吸氣,抽動數下,便不動彈。
齊寧走到馬面身邊,確定馬面已死,回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牛頭屍首,這才微微舒了口氣。
他看向鞦韆易,向鞦韆易遞了個眼色,暫不多說,目光如電般投向佛堂,自始至終,那佛堂大門都是緊閉,齊寧心知老太婆定在其中,也不急著進去,奔到齊峰身邊,見齊峰臉色慘白,皺眉擔心道:“傷勢如何?”
齊峰喘氣道:“侯爺,我.....我沒事,我們護衛不周,讓.....讓刺客闖進來,罪該萬死。”
齊峰這等侯府光明正大的侍衛,當然不知道錦衣侯府還有牛頭馬面這樣的人物,只以為這兩個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