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以得知柳素衣在侯府待人處事十分和善,並非一個刁鑽之人,就算平時有些事情處理不當,也不可能招致太夫人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怨,那麼柳素衣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竟導致太夫人至今為止對柳素衣的仇恨依然沒有消減。
他若有所思,顧清菡見他不說話,微微晃了晃手,輕聲問道:“寧兒,你.....在想什麼?”
“三娘,照這樣說,太夫人對我娘確實心存怨恨。”齊寧皺眉道:“可我娘是侯爵夫人,是她的媳婦,她為何會對自己家媳婦如此仇恨?”
“我不知道。”顧清菡苦笑道:“這些年來,我心中和你一樣,也是鬧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猶豫一下,才道:“外面的人只曉得你娘是因為難產去世,但你娘是侯爵夫人,難產過世,總該風風光光厚葬才是,但京城的人當年卻並未見到錦衣侯府為你娘操辦喪事。”
齊寧皺眉道:“也就是說,我娘.....我娘當年生下我之後,就消失不見?”
“是否如此,我也不清楚。”顧清菡輕嘆道:“沒有人敢提及這件事情。那天晚上太夫人令人處死了那名老僕,牛頭馬面清理乾淨現場,立刻就消失不見。我.....我當時還想著既然我看到了那一切,他們.....他們會不會也殺了我。”
齊寧冷笑一聲,也沒說話,顧清菡繼續道:“隔了好一陣子,太夫人才對我說,從次日開始,侯府都交給我來打理,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否則不必去打擾她。我當時心裡害怕的緊,也....也不敢多說,她既然那般吩咐,我.....我就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就是。”
齊寧心中暗歎,心想這倒不能怪顧清菡軟弱,便算當時換做一個男人看到那一幕,恐怕也不敢對太夫人的吩咐有絲毫違逆。
“那時候我嫁到齊家不過半年,一開始太夫人並沒有提及讓我管理侯府,那半年一直都是瓊姨娘在打理,她見半年都沒有讓她交權,想必以為會一直執掌下去,等次日太夫人傳出吩咐,她......她心裡自然是對我恨之入骨。”顧清菡冷哼一聲:“她交權之時,處處刁難,費了我好些功夫才將侯府的管理權接收過來,這些年來,她總是找機會刁難,我也懶得與她計較。”
“三娘是天上的鳳凰,那女人是地上的麻雀,麻雀叫的再兇,鳳凰又豈會在意?”齊寧故意調節氣氛。
顧清菡白了齊寧一眼,但方才驚懼的情緒還是緩解了一些。
“三娘,其實我一直在想,當時齊玉與我爭奪繼承權,齊家那幫人也跟在他後面擁護他,如果老太婆不同意,他們豈敢如此?”齊寧皺眉道:“為何老太婆不出面阻止?是否因為我孃的緣故,老太婆對我也是心存怨恨?”
“那件事情你也不能完全責怪太夫人。”顧清菡柔聲道:“若是太夫人一心想讓齊玉繼承爵位,她只要出來說句話,就是連我也不好幫你的。當時她不見任何人,也不說一句話,似乎任由你們自己去爭奪.......!”說到這裡,不由蹙眉道:“侯爵繼承權何其重要,我一直鬧不清楚太夫人為何對此卻不發一言。”
齊寧想了一想,才道:“三娘,如果我娘在生下我之後就離開,那麼後來是誰將我帶大?你是隔了好些年才嫁入齊家,來的時候我年紀只怕已經不小了。”
“我十七歲到你們齊家,那已經是九年前了。”顧清菡嘆道:“那時候你才十歲左右,半大的孩子,平時也不說話,就連府裡一些心術不正......!”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終是輕聲道:“罷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齊寧心想顧清菡九年前嫁到錦衣侯府,如今卻已經二十六七歲年紀,正是女人一生中最豔美的時候,他知道顧清菡嫁到齊家沒多久,齊家三爺就領著黑鱗營中了血蘭軍的伏擊,戰死疆場,這麼多年下來,這個女人卻也是一直忍受著寂寞撐了下來。
現在想想,倒也不能說太夫人沒有做一點好事,如果不是太夫人脅迫顧清菡留在齊家,以顧清菡的容貌和能耐,恐怕早就改嫁他人,自己倒無法與顧清菡產生糾葛,這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意,顧清菡留守錦衣侯府,似乎就是等著自己王者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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