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期,若是輕易改動,恐怕不大吉利。”
齊寧搖頭道:“老國公不必有此擔心,國事為重,東海發生如此大事,皇上若有旨意,我只能改掉婚期,另擇吉日。”
澹臺煌頷首道:“如此可是難為錦衣候了。”
隆泰看向司馬嵐,問道:“老國公,既然錦衣候願意改變婚期,另擇吉日,你看是否就讓錦衣候擔當此任?”
司馬嵐道:“既然錦衣候以國事為重,那麼此行錦衣候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好。”隆泰點點頭,向齊寧道:“錦衣候,朕下旨,令你前往東海調查澹臺炙麟自盡一事,此外注意東海的動靜,絕不能讓東海發生動亂。朕也會盡快和朝中大臣商議,確定接替澹臺炙麟的人選,在確定新任水師都督之前,東海那邊就交給你。”
齊寧上前一步,恭敬道:“臣領旨!”又道:“臣還有一事相求,請皇上準允。”
“哦?”隆泰道:“何事?”
“臣對東海並不熟悉,可說是人生地不熟。澹臺都督過世,情況不明,撲朔迷離,臣也不知道東海那邊到底發生什麼狀況。”齊寧正色道:“調查此案,可能涉及到許多方面,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趁機作亂,臣也要當機立斷作出應對,但臣並無權調動東海那邊的兵馬,所以!”
“錦衣候是要東海水師的調動權?”司馬嵐立刻問道。
齊寧搖頭道:“不是東海水師的調動權,而是整個東海郡兵馬調動權,包括東海刺史手中的兵馬以及東海各級衙門的所有兵馬。”
司馬嵐皺起眉頭,金刀候卻已經道:“皇上,如果澹臺炙麟之死果真是另有緣故,老臣相信背後已經有人開始在東海準備作亂,此番委派錦衣候前往東海,調查澹臺炙麟之死為次,穩住東海的局勢才是重中之重。”
“老侯爺言之有理。”隆泰微微點頭。
“正如錦衣候所言,如果東海突然發生動亂,錦衣候又無權調動東海兵馬,東海水師亦沒有領兵之將,那時候東海各路兵馬便是一團散沙,必將各自為戰。”澹臺煌神情嚴肅:“所以錦衣候擁有調兵之權,確實是理所當然。”
隆泰看了司馬嵐一眼,司馬嵐頷首道:“皇上,老侯爺所言極是,一旦東海出現變亂,朝廷也無法迅速調集兵馬過去,只能依靠東海屯兵平亂。名不正則言不順,老臣以為,可以給錦衣候頒下一道旨意,一旦東海陷入亂局,錦衣候可以酌情調動東海的兵馬。”
齊寧不動聲色,司馬嵐的話風他自然是聽得明白。
司馬嵐雖然同意齊寧可以調動東海兵馬,卻有前提條件,那便是東海發生了變亂,否則依然是不可輕易調兵。
“錦衣候,朕就給你這道旨意。”隆泰也不猶豫,提筆寫了一道密旨,加蓋了玉璽,這才遞給齊寧:“一旦東海發生動亂,你可以憑藉這道旨意,節制東海各路兵馬。”
齊寧上前去,雙手接過,小心翼翼放入懷中,司馬嵐在旁道:“錦衣候,老夫直言,東海之地非比尋常,想必你也知道,當年平定東海,雖然誅殺了自立為王的韓靜霆滿門,但是韓族是東海望族,根深蒂固,太宗皇帝寬仁為懷,對東海一直懷柔為主。這些年來,朝廷對東海也一直是施行懷柔國策,再加上澹臺都督統領水師坐鎮,這才讓東海平安無事。”
齊寧微點頭道:“我明白。”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在東海呼叫兵馬。”司馬嵐正色道:“你是大楚侯爵,前往東海已經會引人注目,一旦輕易調兵,很可能會讓東海人誤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看向澹臺煌,不失敬意道:“老侯爺,你對東海那邊最是熟悉,是否是這個道理?”
澹臺煌道:“鎮國公所言不差。錦衣候,韓家是東海望族,而東海諸多豪強士紳與韓家都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朝廷對東海採取懷柔之策自然沒有錯,但韓家對我大楚也未必真心臣服。雖然多年過去,但韓家對朝廷一直心存戒心,如果輕易調動兵馬,很可能會引起韓家和諸多豪紳的警惕,另生是非,所以你千萬要謹慎行事。”
齊寧拱手道:“皇上,老國公和老侯爺放心,此行東海,我必當謹慎行事。”心中尋思,聽這兩位老臣所言,東海那邊,確實不簡單,自己接下了這副擔子,還真是要小心謹慎,容不得半點疏忽。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