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冒出來,瞪大了眼睛。
西門戰櫻俏臉帶霜,卻是急促喘氣,酥胸起伏,額頭上滿是汗珠子,剛才她施展逍遙行躲避霍聰的攻勢,顯然是體力耗損極大。
群臣面面相覷,但是西門戰櫻的刀刃都點在霍聰後頸,誰勝誰負,不問可知。
本來許多人還以為只待西門戰櫻體力不支之際,便是落敗之時,卻沒有想到變故在瞬間便即發生。
西門戰櫻緩緩收刀,後退兩步,拱手道:“承認!”
霍聰慢慢站直身子,轉過身,也是向西門戰櫻一拱手,道:“姑娘聰慧過人,你又如何知曉在下罩門所在?”
西門戰櫻卻是不經意向西門無痕那邊瞥了一眼,淡淡道:“但凡修煉外門硬功夫,都會存有弱點,便是罩門所在。罩門所在,無非三處地方,你自然知曉是哪三處,我無法確定你的罩門究竟在何處,也只是心存僥倖一試!”
“姑娘遲遲沒有出手,原來一直在找尋在下罩門。”霍聰慘然一笑,轉身徑自向段韶走過去,到得段韶面前,跪倒在地,“殿下,小的學藝不精,令大齊和殿下蒙羞,罪該萬死!”猛地抬起左手,二話不說,照著自己的腦袋拍了下去。
不少人都是大驚失色,段韶臉色冷沉,眼見得霍聰左手便要落在腦袋上,旁邊卻是人影一閃,一隻手閃電般探出,已經抓住了霍聰手腕,霍聰手臂便宛若被鋼鐵箍住,再難落分毫。
霍聰臉色驟變,厲聲道:“你......!”只吐出一個字便即止住,這時候卻是看清楚,那出手阻止之人竟豁然是齊寧。
群臣見得霍聰自盡,不少人都是心下一沉,這次東齊太子送親前來,兩國關係一片坦途,可是如果霍聰因為落敗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盡在楚國皇宮,必將為兩國的關係蒙上一層陰影,等見到有人出手阻止,眾人才微微寬心,看清楚是齊寧,不少人暗想這錦衣候在關鍵時候,卻是立了一大功。
小皇帝本來也是大吃一驚,等見到齊寧阻止成功,亦是顯出一絲欣慰之色。
齊寧之前就從西門戰櫻口中對東齊鐵衛略有了解,知曉東宮鐵衛一旦落敗,很可能向段韶自盡謝罪,所以霍聰走到段韶面前之時,他便已經提防霍聰在這裡自盡,見他手臂一動的時候,便知道事情不妙,根本不做他想,立時搶了出來。
他距離段韶不遠,出手的時機也是恰到好處,堪堪阻止了霍聰。
“霍鐵衛,你若是保護殿下不周,讓殿下受了一絲傷害,今日你要自盡,本侯絕不阻攔。”齊寧嘆道:“可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切磋比武,你說有辱齊國,難道咱們這是在進行兩國比武爭鬥嗎?”
霍聰一愣,齊寧並沒有鬆手,依然握著他的手腕,正色道:“此行你護衛殿下前來大楚,最緊要的職責是守衛殿下的安全,如今殿下尚未返回齊國,你卻不顧天大的職責,只為一時意氣便即自盡,非但不是謝罪,反倒是大大有罪。”
段韶這時候也已經回過神來,沉聲道:“霍聰,你是本宮貼身鐵衛,沒有本宮的吩咐,你怎可做出如此糊塗事?本宮早就說過,今次殿前切磋,一切只為兩國盟好,西門姑娘技高一籌,咱們心裡欽佩就是,難道你覺得本宮因你落敗就顏面無光?”
齊寧聽段韶這樣說,這才鬆了手,霍聰卻已經拜倒在地,向段韶道:“小的一時糊塗,還請殿下懲處。”
段韶站起身,單手揹負身後,道:“是錦衣候出手相救,還不謝過錦衣候。”
霍聰轉身向齊寧道:“霍聰謝過侯爺救命之恩!”
齊寧卻已經伸手將他扶起,笑道:“霍鐵衛,今日大家都是看的明白,你一身銅皮鐵骨,那實在是不簡單,說句不怕得罪西門姑娘的話,要不是她使了那套跳大神的步法,再有十個西門姑娘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實在不必妄自菲薄。”向著段韶笑道:“殿下,您手下八大鐵衛,都是苦練出身,珍寶一樣,勝敗乃兵家常事,要是因為偶爾一兩次失手就自盡,那有多少鐵衛夠謝罪的?”
段韶哈哈笑道:“錦衣候這話說的不假,本宮手下的鐵衛,那都是珍寶一般。”看著段韶道:“今日你並無罪,也不必謝罪。”
西門戰櫻聽齊寧說自己是跳大繩一樣的步法,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這是你師父傳授,你敢說這是跳大神,回頭去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其他人聽到,心下暗笑,心想這錦衣候還真是口不擇言,你說西門戰櫻跳大神,若是這套步法是西門無痕所授,那豈不是得罪了老神候,有人特意去看西門無痕,只見到西門無痕神色平靜,似乎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