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言,本侯做事,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有這發財的好機會,我自然不會置你不顧。”
竇馗拱手道:“侯爺如此照顧,下官萬死不能報也。但下官絕不敢與侯爺二一添作五。”低聲道:“侯爺豁達,下官斗膽,到時候留下二十萬兩銀子,剩下的都會交給侯爺。”
齊寧嘆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來日方長,只要竇大人用心辦事,本侯總不會虧待你。”
齊寧未雨綢繆,心知這樣的安排算是當下最好的辦法,銀子入了戶部銀庫,立刻調撥出去,黑鱗營那筆銀子自己當然是勢在必得,至若撥給秦淮軍團一百萬兩銀子,不但可以讓前線早有準備,而且即使司馬嵐想要阻攔只怕也是不能。
司馬嵐手中最缺的就是兵權,如果再阻止戶部撥付銀子交給秦淮軍團,那就必然會得罪秦淮軍團,到時候軍方對司馬家的態度也將更為的厭惡。
商量已畢,二人也不多廢話,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王府的財物也大致都抄沒幹淨,登入在冊,竇馗吩咐人打包裝車,將王府的財物一車一車地裝運了出去。
竇馗領著最後一車抄沒之物離開之後,遲鳳典這才過來向齊寧拱手道:“侯爺,今日也倒算順利,卑將臨來的時候,皇上有過交代,抄沒之後,侯爺必定也十分辛勞,明日就是皇上大婚,皇上今晚也不會接見臣子,侯爺只管回府歇息就好,卑將回宮向皇上覆命就成。”
齊寧問道:“皇上可安排人護衛淮南王府?”
遲鳳典點頭道:“皇上有過交代,一切都由侯爺安排。侯爺若是要呼叫羽林營在此守衛,卑將會讓人留下來。”
齊寧抬頭看了看天色,才道:“明日宮中大婚,非比尋常,羽林營要保衛宮中的安全,自然不能抽調羽林營的兄弟。遲統領,你看這樣成不成,派人先去京都府調一隊差役過來,暫且接替羽林營護衛此處,羽林營的兄弟今日都辛苦得很,明日還要執勤,先回去歇息一下。我今晚派人去黑鱗營調一隊人馬過來,在皇上另有旨意之前,暫且讓黑鱗營的人守衛王府,保護世子不被人騷擾。”
遲鳳典道:“侯爺安排妥當,顧念弟兄們辛苦,卑將代弟兄們謝過侯爺。”
齊寧哈哈一笑,道:“都是奉皇命辦差,自己兄弟,可不要說謝字。”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遲統領,還有一件小事想讓你幫忙,是否能換個地方說話。”
遲鳳典抬手道:“侯爺請!”
齊寧也不廢話,在前領路,兩人一前一後到得一處屋外,齊寧推開門,讓遲鳳典進了去,這才關上門,轉到偏房內,遲鳳典跟在身邊,正不知齊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見齊寧已經走到房間角落處,抬手掀開一塊黑布,黑布之下,卻是放著兩隻箱子。
遲鳳典隱隱明白什麼,卻還是問道:“侯爺,這是......!”
齊寧開啟一隻箱子,遲鳳典瞟了一眼,裡面卻放滿了珍玩器皿,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隨便看一眼,便看出箱內的那些珍玩俱都是上品。
這箱內的古玩珍寶雖然及不上藏寶室那般罕見,但是比之外面其他的寶物,那自然是珍貴得多,齊寧關上箱子,含笑道:“今天從一大早開始,遲統領就帶著羽林營的兄弟過來忙活,這一天下來,大家也都是辛苦了。方才竇大人臨走之前對本侯提起,說是不能虧了諸位兄弟,本侯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所以留下了一些小玩意,遲統領待會兒帶走,給弟兄們也賞些酒錢。”
遲鳳典心中其實已經估算,這兩箱珍寶真要是出手,少說也有十幾萬兩銀子,遲鳳典雖然是羽林營統領,位置關鍵,但每年的薪俸卻並不多,十幾萬兩銀子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侯爺,這......這不大合適吧?”遲鳳典眼角微跳。
齊寧含笑道:“這如果是有人要賄賂遲統領,別說遲統領不會收,就算遲統領動了心,我也會阻攔遲統領收受。但這畢竟是抄沒之物,有不少是不義之財,就算繳入戶部,回頭還不是各司衙門分走了。近水樓臺先得月,既然有機會,讓羽林營的兄弟們沾沾光,大家多幾瓶好酒喝,那也不是什麼壞事,遲統領意下如何?”
遲鳳典笑道:“侯爺如此照顧,卑將若再推辭,反倒是矯情了。”行禮道:“多謝侯爺照顧,卑將代弟兄們謝過侯爺。”
“可別說這樣的話,否則就是見外了。”齊寧拍了拍遲鳳典手臂:“有福同享,這才是好兄弟,遲統領,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遲鳳典也是笑起來,氣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