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這小妖女多少能知道一些真相,但從小妖女的反應來看,這小丫頭到似乎知道的真是不多。
見齊寧若有所思,小妖女輕聲道:“你要是想知道冰棺裡到底有什秘密,可以去找黎老頭,黎老頭一定知道那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黎老頭雖然醫術很好,但武功不一定及得上你,你抓住了他,拿刀子逼問,一定可以問出來。”
齊寧瞪了小妖女一眼,心想這小丫頭無論何時都是心術不正,孺子難教,冷聲道:“這是最後一次。看在你今天還算老實,我就放你這最後一遭,若還有下次,你自己知道後果。我這人說話算話,你若不信,大可以試一試。”
小妖女這才鬆了口氣,道:“絕不會有下次,我保證不會再害你。”
齊寧看到窗外曙光已現,揮手道:“還不快滾,不過天色已亮,侯府的守衛眾多,若是被他們瞧見甚至抓到了你,就只能將你當成刺客送入大牢,那時候可別怪我救不了你。”
小妖女嘻嘻笑道:“那倒不打緊,你侯府的這些侍衛蠢得像豬一樣,我輕鬆就能夠......!”見齊寧神色不善,忙止住話頭,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起身貓腰跑到後窗,輕輕推開窗戶,左右瞅了瞅,如同貓兒溜出窗戶,齊寧看她鬼鬼祟祟模樣,心下好笑。
小妖女離開,齊寧伸了個懶腰,正想小憩片刻,剛剛躺下,外面就傳來聲音:“侯爺,侯爺,有聖旨到!”齊寧皺起眉頭,心想這聖旨還來的真不是時候,但非常之時,任何一道聖旨都不會平安,收拾一下,立刻出門。
齊峰在外面等候,到得前院,天色才剛亮起來,隆泰身邊的太監總管範德海正在遠離等待,見到齊寧過來,立馬迎上去,齊寧已經拱手道:“範公公辛苦了,這麼一大早就過來,快進屋先喝杯茶。”
“侯爺客氣了。”範德海忙道:“喝茶就不用了,侯爺先接旨!”
齊寧道:“公公稍等,我令人擺案!”
“不用不用。”範德海道:“侯爺,這事兒急,不好耽擱,侯爺接旨之後,要立刻去辦,不能耽擱的。”開啟聖旨,齊寧和身邊諸人立刻下跪,範德海這才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璋貴為大楚皇族,卻不思忠君報國,勾結亂黨,犯上作亂,愧對先祖之重望。雖自絕於大楚,然謀逆之罪不可赦,剝奪其王爵封號,逐出皇族。令錦衣候齊寧查抄淮南王府,不得有誤!欽此!”
齊寧一怔,抬起頭來,範德海已經卷起聖旨,走過來,輕聲道:“侯爺接旨吧!”
齊寧伸手接過,謝過隆恩,這才起身問道:“範公公,皇上是讓現在就去抄沒淮南王府?”
範德海抬手做了個手勢道:“侯爺,借一步說話。”兩人移到邊上,範德海才低聲道:“皇上已經派了羽林營前去淮南王府,他們已經圍住王府,只等著侯爺前去支援。”
齊寧微微頷首,範德海又道:“皇上說侯爺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不過皇上囑咐,淮南王雖然十惡不赦,但是淮南王世子卻並無過錯,皇上不希望此事太過牽累世子。而且世子病入膏肓,時日無多,淮南王臨死前,皇上也答應不追究淮南王世子......!”
齊寧道:“此事我知道,明白如何處置。”
“淮南王府雖然要查抄,但世子可以繼續住在王府裡。”範德海道:“皇上的意思是摘下王府的匾額便可以。”猶豫一下,才道:“為免日後有人打擾到世子,皇上讓侯爺妥善安排。”
“皇上可說該如何安排?”
範德海搖頭道:“皇上說侯爺知道該怎麼辦,不必他多言。”頓了一下,才道:“侯爺現在就可以動身,越早越好,莫讓別人佔了先。”
齊寧知道範德海話中深意,也不廢話,轉身衝齊峰道:“齊峰,備馬!”
淮南王府座落在城東,蕭璋身為太祖皇帝的嫡親血脈,在大楚的地位自然是尊貴無比,無論是太宗皇帝還是先皇帝,對蕭璋一直也算恩賞有加,而淮南王府多次擴修,其規模在群臣之中,理所當然是首屈一指,大楚四大世襲候的府邸也都不算小,但是在淮南王府面前就實在算不得什麼問題。
美輪美奐的王府如今卻是被羽林精兵團團圍住,王府大門敞開,一群府內的家僕都是跪在大院之中,埋頭在地面上,羽林營統領遲鳳典如同標槍版站立在王府門前,神情凝重,一言不發,只聽到馬蹄聲響起,才抬眼瞧過去,便看到一身官袍的齊寧騎馬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