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老臣奉先帝旨意調動黑刀營進入皇城。”轉向隆泰,恭敬道:“老臣為防不測,調動黑刀營,還請皇上降罪!”
隆泰嘴唇微動,終是道:“老國公是為朕的安危,朕自然不會怪罪。”
“多謝皇上體諒。”司馬嵐感激道。
淮南王聽隆泰之言,長嘆一聲,抬頭望了望天幕,隨即才冷冷看向隆泰,冷笑道:“祖宗的江山,終是要斷送在你手中。”
眾人沒有想到淮南王竟然敢斥責皇帝,都是聳然變色,有人卻是明白,淮南王顯然是知道沒有幸免可能,才敢如此放肆。
司馬嵐搖搖頭,道:“王爺雖是太祖皇帝的血脈,卻也不該對皇上如此無禮。天無二日,人無二主,皇上是天子,無人可以褻瀆皇上威儀。”
“威儀?”淮南王冷笑道:“乳臭未乾的小子,忠奸不明,善惡不分,還有什麼威儀。只可嘆本王一心為了保住祖宗的江山,不惜孤注一擲,而這黃毛孺子卻畏懼你們司馬家的勢力,黑刀營進入皇陵觸犯國法,他卻不敢治你得罪,哈哈哈哈......!”
隆泰依然是沉著淡定,雖然淮南王當眾斥責,隆泰卻是神情未變,只是淡淡道:“遲鳳典,請淮南王叔下去。”
遲鳳典立時下令道:“來人.....!”話聲未落,淮南王卻是後退兩步,厲聲道:“本王是太祖皇帝血脈,誰敢碰本王?”目光此時卻是銳利之極,掃視一週,揹負雙手傲然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本王鋤奸未遂,這是天意。但本王身上流淌著太祖皇帝的血液,豈能容你們這些人在本王身上放肆。”眼角餘光一斜,猛地一個移身,足下一挑,卻是挑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把大刀,探手抓住,反手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眾人都是變色,隆泰不自禁往前踏出一步,失聲道:“王叔......!”
淮南王凝視著隆泰,長嘆一聲,道:“皇上,普天之下,沒有人能處死本王,本王的生死,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王叔......!”隆泰又叫了一聲。
淮南王道:“本次鋤奸,都是本王一手策劃,與紹宗全無任何干系,你若是念及血脈之情,就不要難為他。”蒼涼一笑:“他也活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也會到地下陪著本王,不要讓他生前太過委屈。”
隆泰眼角抽動,終是道:“王叔不必擔心,朕知道此事與淮南王世子並無干係,朕也不會治他得罪。”
淮南王微微頷首,含笑道:“你若能如此,也不枉本王為保住蕭氏江山而死。”手上猛一用力,寒光閃過,鮮血噴濺而出,手中的利刃已經割斷了脖子。
隆泰驚聲道:“王叔......!”向前衝出幾步,卻還是猛地站住,淮南王手中大刀落地,鮮血噴濺之中,兩手展開,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
淮南王當眾自盡,群臣駭然。
司馬嵐瞧著淮南王倒在地上,依然是面無表情,隨即嘆了口氣,道:“王爺雖然謀反作亂,但畢竟是太祖血脈,老臣本想求皇上饒他一命,卻不想......!”長嘆一聲,顯得異常感慨。
隆泰靜靜看著淮南王躺在地上的屍首,許久之後,終於道:“遲鳳典!”
“臣在!”
“抬王叔下去,妥善安排。”隆泰緩緩道:“他雖犯下大錯,但依然是皇族血脈,誰都不得輕慢。”
遲鳳典躬身稱是,立刻令人將淮南王的屍首小心翼翼抬了下去。
齊寧瞧著淮南王屍身被抬下,神情凝重,淮南王從前如何齊寧不做評價,但臨死之前,卻還是保持了皇族血統的驕傲。
蘇禎和竇馗等人卻都已經是面色慘白,面如死灰,群臣之中平日親近淮南王的官員也都是一個個額頭直冒冷汗。
大樹倒塌,所有人都知道淮南王的死只是開始,沒有了淮南王的掣肘,司馬家從此必將權傾朝野,而司馬家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然是要將淮南王餘黨清理乾淨,蘇禎畢竟是四大世襲候之一,而且在朝中也並無什麼勢力,司馬家一時半會未必會動彈蘇禎,但戶部尚書竇馗卻是淮南王的鐵桿黨羽,司馬家要清理淮南王餘黨,竇馗必然是首當其中的目標。
--------------------------------------------------------------------
PS:這幾天更新比較慢,解釋一下原因。大家知道年底了,縱橫今年要召開年會,先在北京舉行年會,然後會前往日本採風,在日本要呆上一週。擔心到了日本不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