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八一六章 針鋒相對

,那自然是淮南王餘黨無疑,今次雖然坦白,但並不能抹去他犯下的罪責。忠義候竟然在這裡說胡伯溫立下功勞,甚至想以此減輕胡伯溫的罪責,是否太過荒謬?”

蘇禎在旁邊一直噤若寒蟬,淮南王自盡,他渾身發寒,先前聽得司馬家要掀起大案,便擔心大難臨頭,等到齊寧挺身而出阻止司馬家掀起大案,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從前對齊寧的厭惡這時候已經是蕩然無存。

黑鱗戰旗在風中飄揚,誰都知道這是錦衣齊家的兵馬,眼下皇陵之內雖然有無數人,但蘇禎卻是明白,這時候有實力與司馬家針鋒相對的只有齊寧一人而已。

蘇禎雖然才幹平平,卻也不是傻子,齊景過世之後,蘇禎沒了靠山,立刻轉向淮南王,與淮南王打得火熱,他心知這必然會讓司馬氏怨恨,但依仗著淮南王,想著司馬氏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敢動彈自己。

但今日淮南王當眾自盡,大樹傾倒,蘇禎立時便知道蘇家處於險境之中,接下來司馬氏絕不會輕易放過蘇家,本來心驚膽戰,這時候看到齊寧站出來,立時便知道蘇家唯一的依靠就只能是錦衣齊家。

他一咬牙,上前道:“不錯,胡伯溫罪大惡極,決不可輕饒,忠義候,揭發淮南王作亂,首功之人也只能是錢大人,胡伯溫並無什麼功勞。”向隆泰道:“皇上,臣以為錦衣候所言言之有理,請皇上下旨,嚴懲胡伯溫。”

“不單是胡伯溫,錢饒順逼迫刑訊,炮製偽證,亦是觸犯國法。”齊寧沉聲道:“身為刑部尚書,掌管刑名第一人,卻視國法如無物,按朝廷律法,該當處死。”

錢饒順一個冷顫,急道:“錦衣候,下官.....下官......!”卻不知該怎麼說。

司馬嵐卻氣定神閒道:“錦衣候,錢大人事先就已經向老夫揭露淮南王的不臣之心,其後所為,也只是想看看淮南王到底意欲何為。今日錢大人當眾揭穿了淮南王的陰謀,功勞不小,似乎不該對他太過嚴懲吧?”

“老國公既然這樣說,自然有道理。”齊寧道:“無論他是何居心,但終歸是觸犯了國法,雖然有功,也只能是死罪可免。”向隆泰道:“皇上,臣請罷免錢饒順刑部尚書一職,廢黜為庶民,永不錄用。”

“皇上......!”錢饒順臉色大變,失聲道:“臣.....臣冤枉!”

隆泰這一次倒是當機立斷,沉聲道:“國法難容,傳朕旨意,罷免錢饒順,罰為庶民,胡伯溫罪大惡極,打入死牢。”

司馬嵐微微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淮南王餘黨一案,等到大婚之後再行徹查。”隆泰聲音緩慢:“朕會另擇人選,徹查淮南王餘黨一案。”

齊寧不等其他人說話,已經跪倒在地,高聲道:“皇上英明!”

蘇禎和竇馗等一群人立時高呼道:“皇上聖明!”

隆泰扭頭看向司馬嵐,神情肅然,問道:“鎮國公,你意下如何?”

司馬嵐拱手道:“皇上英明,老臣謹遵皇命。”司馬常慎卻有些著急,想要說什麼,司馬嵐冷視一眼,司馬常慎立時便將話憋在了肚中。

隆泰向遲鳳典使了個眼色,遲鳳典一揮手,羽林營兵士立時便將錢饒順、胡伯溫、靈虛掌教以及一干影耗子全都押了下去,片刻間,祭祀臺上恢復了平靜。

隆泰等羽林武士將人押下去之後,才抬首吩咐道:“袁老尚書,祭祀大典繼續進行!”

百官重新列隊,守陵衛兵士則被遲鳳典下令調出祭祀臺,羽林武士護衛在祭祀臺周邊,而黑刀營和黑鱗營依然是面對面列陣,宛若兩隻狼群針鋒相對。

血跡未乾的祭祀臺自然不會讓人心生愉快,而且許多大臣都是驚魂未定,龍虎山的道士俱被帶走,好在大光明寺的僧眾還留在祭祀臺上協助祭祀大典繼續進行,沒有了靈虛掌教,袁老尚書迅速撰寫出禮文,更是親自代替靈虛掌教宣讀禮文。

祭祀大典雖然在進行,但群臣心思卻是各異。

大多數官員心中都是在想,今日這一場動亂過後,楚國的朝堂格局立時大變,淮南王既死,司馬家在朝中的權勢自然是更大。

雖說今日齊寧挺身而出,阻止了司馬家迅速發動的大清洗,隱然成為淮南王之後朝中能與司馬家對抗的最後勢力,但群臣心裡也都明白,司馬家今日沒有繼續發難,無非是因為黑鱗營及時趕到,而齊寧手中唯一的王牌,也只能是這一支騎兵。

論及實力之強,錦衣齊家當然不能與司馬家同日而語,而且齊寧年紀輕輕,雖然承襲爵位之後,也立下不少功勞,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