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令齊峰稍作等待,自己過去乘了自己的馬匹折過來,這才向遲鳳典道:“若有人問起,便說府中有急事,本侯速去速回,不會耽擱祭祀大典。”
“侯爺稍候,末將立刻調撥人手護衛侯爺回京。”遲鳳典恭敬道。
齊寧搖頭道:“不必。”不等遲鳳典多言,已經一抖馬韁繩,駿馬如同離弦之箭,直往京城方向飛馳而去。
齊峰也早已經翻身上馬,緊隨而去。
遲鳳典聽著馬蹄聲聲,遙望著齊寧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眼睛微微眯起來。
齊寧縱馬飛馳,一起馳出十來裡地,這才放緩馬速,齊峰這時候也跟上來,齊寧瞥了齊峰一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丐幫的人讓你找我?”
他見到齊峰之後,已經猜知齊峰所言只是託詞,這種時候,必然不是顧清菡有急事要找尋自己。
“侯爺,丐幫鬼金羊分舵的人找上了我。”齊峰正色道:“他們本想直接找尋侯爺,但知道侯爺隨駕前來皇陵,他們無法見到侯爺,這才讓我連夜趕來找尋侯爺,那位白舵主讓帶話給侯爺,說那個叫做灰烏鴉的已經出現,讓我務必要稟報侯爺。”
齊寧心下一凜,再不多問,催馬而行。
駿馬飛馳,自然不似白天那般耽擱緩行,距離城門還有十餘里地,齊寧想到白天鎮國公司馬嵐就在路邊搭建帳篷療傷,有心注意,可是一直到得城門之下,卻根本看不到白天臨時搭建的帳篷,司馬嵐早已經不再路邊,這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城門緊閉,齊寧勒住馬,見到城頭守衛,高聲叫道:“我是錦衣候齊寧,速速開門。”
城頭上有人探頭向下看了看,隔了好一陣子,城門才開啟一扇小門,裡面出來幾人,當先一人打量幾眼,見到齊寧一身朝服,有些狐疑道:“您.....您是錦衣候?”
“你若不信,去叫薛翎風過來。”齊寧知道守城兵士是虎神營的人,沉聲道:“本侯有要務在身,不得耽擱。”
幾人不敢阻攔,放了齊寧進城,齊峰向齊寧道:“侯爺,白舵主那邊說,侯爺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見到他。”
皇帝離京,京城宵禁,所以這時候進城一片死寂,偶爾有虎神營的官兵從大街小巷巡邏而過,齊寧一路上倒是碰到幾隊虎神營兵士阻攔,不過亮明身份之後,虎神營兵士立刻撤下。
他與白聖浩有約定好的地點,徑自到了處所,翻身下馬,將馬韁繩丟給齊峰,過去敲了門,屋門嘎吱被開啟,白聖浩正在門後,見到齊寧過來,也不多言,閃身讓齊寧進屋,等齊寧進屋之後,立刻將門關上,齊峰卻是被關在了門外。
白聖浩領著齊寧往後走,到得後堂,齊寧便瞧見數名乞丐手持木棍守在一間房門前,看到白聖浩過來,眾丐立時分開,白聖浩上前輕輕推開門,示意齊寧入內,齊寧進到屋裡,只見屋內正中間放著一張古舊的木桌,木桌上放著一盞油燈,在屋子角落處的牆壁上,懸掛著兩盞燈,三盞油燈倒也足以將屋內照的十分明亮。
屋角的油燈下面,放著一張床,此時一名老乞丐正弓身站在床邊,齊寧看到背影十分熟悉,靠近過去,立刻便認出卻是鍾琊,鍾琊扭頭看了齊寧一眼,也不說話,只是點點頭,而他手中卻是握著銀針,邊上放著一隻銅盆,裡面盛著水,只不過那水卻已經變了顏色。
這時候也已經看清楚,那張床上躺著一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身上已經插滿了銀針,齊寧微微湊近,瞧了一眼,認出躺在床上那人卻正是灰烏鴉。
灰烏鴉全身肌膚微微發黑,臉上的顏色十分暗沉,在他的胸口和肩頭等多處具有傷痕,皮開肉綻,只是已經敷上了藥物,止住了鮮血。
空氣中充斥著血腥以及藥材的味道。
齊寧看到灰烏鴉這番模樣,便知道此人之前必然是經過一場慘烈廝殺,眼看他如此模樣,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夠活下去。
鍾琊此時一邊從灰烏鴉身上取針,一邊在那銅盆裡清洗取下的銀針,隨即又往灰烏鴉身上連續扎針,看鐘琊臉色凝重,齊寧便知道灰烏鴉的情況實在是不妙,幾乎是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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