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出手乾脆利落,一拳打在那護衛的腹間,邊上那名護衛見狀,大吃一驚,反應卻也極快,揮刀便往齊寧砍過來。
趙無傷本來距離齊寧還有兩步之遙,見到那護衛抬手之際,就已經知道那人要揮刀,卻已經如同脫弦之箭衝上前,大刀出鞘,那護衛砍下來之際,趙無傷挑刀迎上,雙刀相接,“嗆”的一聲響,火星四濺。
忠義侯府另外兩名護衛見狀,拔刀衝上來,趙無傷身後的錦衣侯護衛也迅速拔刀上前。
“誰還敢放肆?”齊寧一拳將那名護衛打的坐倒在地上,霍然抬頭,冷笑道:“以下犯上,就算你們是忠義侯府的人,本侯也照殺無誤。”
他氣勢冷然,幾名護衛俱都是一怔。
便在此時,聽得“嘎嘎”聲響,忠義侯府大門開啟一條縫,探出一個腦袋來,沉聲道:“何事喧譁?”
趙無傷高聲道:“錦衣侯求見忠義老侯爺,有大事相商!”
那幾名護衛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都是變了顏色。
他們本以為齊寧只是一個普通的侯爵,半夜三更前來,也只是為了討好忠義侯,卻想不到來人竟然是錦衣侯。
錦衣侯和忠義侯的關係一想也算比較融洽,四大侯爵之中,雖然忠義侯位列四侯之首,但是在朝野的威望,忠義侯卻顯然及不上錦衣侯。
一怔之後,四名護衛知道事情不妙,卻都是瞬間單膝跪地,齊聲道:“見過錦衣侯!”
兩代錦衣侯,都是大楚的名將,在軍方有著極深的根基,而且深得帝**人的敬仰,這幾名護衛其實也是出自軍隊,雖然並不曾在錦衣侯麾下征戰,但骨子裡對錦衣侯卻還是十分的敬畏。
只是他們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算很起眼的年輕人,竟然就是錦衣侯。
大門立刻敞開,裡面走出一名中年人,拱手道:“侯爺請進,小人這就通稟老侯爺!”請了齊寧進去。
齊寧自然沒有時間和區區幾名護衛計較,徑自入府,被帶到大堂,夜深人靜,府內也是十分的清幽。
有人奉茶上來,齊寧等了片刻,才聽到腳步聲響,扭頭看過去,只見從門外已經走進一個身披黑袍的長者,身形偏瘦,但是一顆腦袋卻很大,年過六旬,精神卻還是頗為健爍,鼻子微挺,無論是頭髮還是鬍鬚,都是黑白相間,白多黑少。
齊寧立刻站起身來,那長者打量齊寧兩眼,現出一絲微笑,抬手道:“坐下說話。”走了過去,在主座上坐下。
齊寧知道此人定然就是當下第一權臣忠義侯司馬嵐。
他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司馬嵐,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晚輩見過忠義老侯爺!”齊寧承襲錦衣侯,雖然和忠義侯並列為帝國四大侯爵之一,在爵位上平起平坐,但他也知道無論是資質還是手裡的權勢,與眼前這個花甲老人天壤之別。
司馬嵐是三朝老臣,而且是第一代忠義侯,四大侯爵之中,除了進到老侯爺還健在,武鄉侯蘇禎已經是第二代侯爵,而齊寧卻已經是第三代。
侯爵還是那個侯爵,但人已經不是那個人。
齊寧知道,即使是齊景在世,對司馬嵐也是要禮敬三分,更不必說自己這個第三代錦衣侯了。
而且司馬嵐是託孤之臣,在新帝登基的過程中立下了奇功,如果不是他的運籌帷幄,齊寧很懷疑小皇帝能夠順利繼承皇位。
在這樣一位權勢極重的老臣面前,齊寧還是儘可能地顯示出自己的敬意。
司馬嵐看上去倒也頗為隨和,擺手笑道:“不必拘禮,你深更半夜前來見我,當然不會是無緣無故,想來是有什麼急事,但說無妨。”
他說話乾脆利落,並不太多的寒暄,而且語氣之中,顯然也是將齊寧當成後輩來看。
齊寧在來的途中,其實就已經組織好了語言,當下將發生的事情撿緊要的說了一遍,至若唐諾要利用屍首找出解毒方法,齊寧自然沒有透漏。
司馬嵐聽完之後,並沒有像齊寧預料般的那樣大驚失色,只是微微皺眉,問道:“你是說,有人在京城對丐幫弟子下毒,然後以丐幫弟子為工具,將疫毒向京中四處擴散?”
齊寧點頭道:“正是如此。”
司馬嵐輕撫黑白相間的鬍鬚,問道:“你確定那真的是疫毒,而且會迅速傳染蔓延?是否只是一種巧合,有一部分人恰好患了此病?”
齊寧神情嚴肅:“老侯爺,我十分確定以及肯定,如果不出意外,遭受感染正在惡化的感染者已經是成百上千,只是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