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神侯解釋道:“修煉邪功,能夠投機取巧,以一些駭人聽聞的手段讓自身的武功突飛猛進,譬如一些江湖敗類利用採陰補陽的手段修煉邪功,又有些利用劇毒之物提升功力,吸人血液練功,雖然並不多見,卻並非沒有。”頓了頓,才道:“據我所知,七十多年前,有一位血手魔君,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殺人無算,他練功的方法,就是取人鮮血。”
西門戰纓臉色微白,駭然道:“爹,這一次的兇手,會不會和血手魔君有關係?”
“纓姑娘,血手魔君是七十年前的人物,哪裡能活到現在?”齊寧笑呵呵道:“除非他已經變成了長生不死的魔鬼。”
“那又有何不可能?”西門戰纓冷笑道。
“就算他真的能長命百歲,那也活不到現在。”齊寧道:“這樣一個邪魔,你覺得江湖上能放過他?神侯,如果我沒有猜錯,那血手魔君肯定早就死翹翹了。否則那傢伙要是不死,都過了七十多年,那武功一定是天下無敵,還能有人殺的了他?”
神侯笑道:“小侯爺說的不錯,血手魔君在江湖上猖狂了不過幾年,就被人圍剿殺死,早已經不復存在。”
“難道他就沒有徒弟?”西門戰纓依舊不甘心,“爹,說不定如今在京裡為非作歹的,就是那魔頭的徒子徒孫。”
神侯搖頭道:“那倒不會,那魔頭狂傲自大,也沒聽說有徒弟,如果真的有,也不可能在江湖潛藏七十多年才突然露面。”微皺眉頭,道:“如果這次的兇手真的是吸血練功,那定然要儘早將此人抓獲,否則給他留出時間,只怕還會鬧出更大的亂子來。”
齊寧猶豫了一下,終於道:“神侯,我覺得那兇手的身份可能非同一般。”
“哦?”神侯道:“小侯爺為何這樣說?”
“我看到那人的身影,不像一般人,很有些威風。”齊寧皺眉道:“當時他站在屋頂上,大氅飄動,居高臨下瞧著我,那氣勢.....,這麼說吧,我當時瞧著他,就像看到一個大將軍在檢閱自己兵士,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那種感覺,可是.....當時那種感覺很是強烈,所以我覺得那兇手絕非一般人。”
神侯微微頷首道:“小蒼也和我說過,說小侯爺那天晚上就提供過那人的線索。”微一沉吟,才道:“一個人的氣質,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擁有,而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而擁有那樣的氣質之後,舉手投足之間,也很難掩飾。”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齊寧道:“神侯,你說那兇手如果只是想要修煉邪門妖術,為何會選擇在京城作案?誰都知道,京城乃是我大楚的心臟之地,高手如雲,而且衛戍森嚴,更是神侯府所在之處,此人殺人吸血,不可能不被注意,他這樣做,豈不是自討麻煩?這天下這麼大,真要吸血練些邪門功夫,隨便到一些偏僻之處,要殺人取血,也並不困難,偏偏在京城,一定是有古怪。”
西門戰纓本來對齊寧頗有些反感,可是聽到這裡,卻是蹙起眉頭,道:“爹,他......他說的不無道理,那兇手不可能不知道一旦犯下這樣的案子,一定會被朝廷盯住,可他為何還要這樣做?”
神侯看著齊寧,問道:“小侯爺有什麼見解?”
齊寧道:“我也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是,那人......根本離不開京城,又或者說,他的身份註定他不能長時間離開京城。”
“哦?”神侯饒有興趣道:“小侯爺,你這個推測倒是大有道理。”
“他為何不能長時間離開京城?”西門戰纓看著齊寧問道。
齊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看了看酒罈,西門戰纓本來滿是好奇之心,被齊寧這樣一弄,又有幾分火氣,卻也只能抱起酒罈斟上。
齊寧這才道:“纓姑娘,你自己想一想,什麼樣的人不能離開京城?而且一旦離開的時間長了,就會引人懷疑?”
西門戰纓只是皺眉,並無回答。
“依我之見,那人應該是被人矚目之人,至少大部分人對他都很熟悉。”齊寧緩緩道:“他不能像商人或者遊子那樣,走到哪裡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目,這樣的人,他不能離開京城的原因是因為在京城還有職責在身,一旦離開,即使不是被大多數人知道,至少也會被他身邊的人察覺,甚至因此而生疑。”
神侯凝視齊寧,神情肅然,目光變得炯炯有神。
“所以我想來想去,加上目前所知的一些線索,吸血兇手,很有可能是朝廷的官員。”齊寧正色道:“而且此人甚至可能是一員武將。”頓了頓,才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