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但是現在看到的景象,和昨天晚上並無什麼差別。”
忽見到一人一個豹撲,從背後撲向那人,口中叫道:“我抓住......!”話聲未落,只見那瘋子猛地一轉身,竟已經將那人甩飛出去,“咚”的一聲,撞在了船舷邊上。
段滄海顯出驚訝之色。
那瘋子身形並不如何粗壯,甚至有些偏瘦,從背後撲襲之人卻是虎背熊腰,被以為那虎背熊腰的大漢必然得手,誰知道只是被那瘋子一個甩身便將之甩出去,段滄海自是頗為詫異。
“段滄海!”齊寧猛地道:“你過去,將那人制住!”
他自然知道,以段滄海的身手,要制住那人並不困難。
段滄海答應一聲,也不繞道,直接從船舷邊跳到了下面的甲板上,眾人見到有人從天而降,吃了一驚。
段滄海沉聲道:“都散開!”
他行伍出身,一但動起手來,自有一股威勢,眾人見得段滄海模樣,竟是都不敢違抗,紛紛跑到了段滄海的身後。
段滄海腰間佩刀,卻並沒有拔刀,順手從邊上一人手中奪過木棍,不等那人反應過來,段滄海已經手握木棍,欺身上前。
那瘋子大叫一聲,看到段滄海衝過來,並不閃躲,反而向段滄海撲過來。
段滄海冷笑一聲,猿臂探出,手中長棍已經照著那人的膝蓋點過去,那人雖然看似兇狠,卻並不知道閃躲,被段滄海用棍端點在膝蓋上,腳下一個拌蒜,單膝率先跪倒在地,段滄海探出棍子的同時,人也已經欺身過去,在那人單膝跪下之時,一隻手探出,抓住那人一隻手臂,已經繞到那人背後,將那人的手臂反扭過去。
齊寧看在眼中,心想段滄海的武功雖然算不得出神入化,但卻也簡單有效,實戰極為有用,也難怪會一直在錦衣侯府伺候。
眾人見到段滄海三招兩式就制住瘋子,頓時都大是欽佩,看到段滄海已經反扣住那人的手臂,以為已經無恙,剛輕舒一口氣,卻見到那瘋子一個扭身,竟然全不顧手臂被反扣,揮起另一隻手的拳頭照著段滄海打過去。
段滄海顯然也沒有想到瘋子如此悍勇,只聽到“咔嚓”一身,那瘋子的堅固已經摺斷。
齊寧看在眼裡,心中也是駭然。
那瘋子的個頭在段滄海面前,就像孩童一樣,而且身在這樣的畫舫之上,那瘋子的武功也不可能高過久經戰陣的段滄海,可那瘋子似乎意識不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不顧手臂折斷還要對段滄海揮拳,齊寧立時感覺此人很可能已經神志不清。
段滄海顯然也意識到這瘋子不能以常人待之,低喝一聲,腳下踢在那人的膝彎處,那人頓時兩腿都跪下,不等那人再有動作,段滄海一直手呈刀狀,已經切在了那人的腦後,那人身體晃了晃,終於栽倒在甲板上。
眾人見那瘋子一動不動,面面相覷,甚至有人以為段滄海已經擊殺瘋子。
去請齊寧過來的王祥也是在人群中,第一個小心翼翼靠近過去,他知道段滄海是錦衣侯的貼身護衛,亦知道段滄海的姓名,不敢怠慢,問道:“段爺,他......?”
“不用擔心,他沒死,只是被打昏過去。”段滄海沉聲道,抬起頭,道:“侯爺,此人真的瘋了。”
王祥見段滄海看著自己身後,急忙回頭,才發現齊寧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背後,忙拱了拱手。
齊寧吩咐道:“你們先將他捆起來,只怕待會兒醒來還要鬧事。”
王祥立刻叫道:“快來人,先將他捆起來。”
眾人拿來繩子,七手八腳將那人捆住,正要抬下去,齊寧搖頭道:“等一下。”走到邊上,蹲下身子,只見這人牙關緊咬,雙目緊閉,昏迷之下,呼吸竟然還有些急促,不由皺起眉頭,令人拿著燈籠靠近一些,見到這人的臉色蒼白,可是在他的臉上,竟然有四五塊指甲大小的紅斑,顏色不是很濃,但是燈光之下,卻極其顯眼。
“這是他臉上原本就有的?”齊寧指著那人臉上的紅斑問道。
王祥忙道:“回侯爺話,他臉上的紅斑,是這幾天才開始有的,是了,大前天開始出現極小的斑點,不過也都沒有在意,前天晚上,這斑點就越來越大,到昨天晚上,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只是當時顏色還比較淡,沒有現在這麼紅。”
齊寧霍然抬頭,問道:“你是說,這是兩三天才發出來的?”
“是是是!”王祥見齊寧神情嚴厲,不敢疏忽,小心翼翼回道:“從昨天早上,他就迷迷糊糊,到了起床的時候都沒能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