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到無話不說的地步。”頓了一下,才道:“反正這些事情,我也說不上來,只是你多少還是要防備一些,老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以後和朝裡的官員接觸,都要小心為是。”
齊寧心想別看顧清菡只是個美貌嬌柔的婦人,可是見識確實不淺,含笑柔聲道:“三娘,有你這個賢內助,我吃不了虧。”
“又在胡言亂語。”顧清菡瞪了他一眼,“人家姑娘還在外面等著,就別耽擱了,早去早回。”又蹙眉道:“忙了一晚上,也沒吃東西,要不要先吃些東西再過去?”
齊寧笑道:“我若再耽擱下去,只怕那位西門姑娘真要拿刀衝進來了。”
洗刷一番,用熱水洗了個臉,收拾一番,齊寧出了門,隨著西門戰纓一同往神侯府去,趙無傷依然帶著兩名護衛跟隨。
天已經完全亮起來,馳馬而行,齊寧發現大街小巷都頗為冷清,時不時地看到有虎神營的官兵守住一些緊要路口,是不是還有虎神營的騎兵在大街小巷巡視,人數雖然確實不多,但氣氛看上去卻十分的森然。
不用齊寧亮出身份,西門戰纓一身神侯府的穿著打扮,遇上哨卡,亮出神侯府的牌子,她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為神侯府的吏員,不領薪俸,但平日裡實際上和神侯府的吏員一般無二,畢竟是西門無痕的女兒,所以神侯府的特製名牌也給了她一塊。
齊寧每次看到西門戰纓亮出牌子來,便覺得這姑娘自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勢,在自己面前時不時地被調侃的怒火中燒,可是在其他人面前,西門戰纓卻還是顯得冷靜如水。
看到街道上冷清異常,齊寧心下反倒是有些忐忑。
他忽然想到,自己忙碌一夜,是為了讓官兵早做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疫毒爆發,可是如果今天並沒有自己預料的那種情況發生,而薛翎風卻又派了兵馬出來,那後果可就有些麻煩了。
薛翎風固然可以說丐幫弟子突然在街上發瘋,有擾京城的安危,所以調動兵馬維護秩序,可是如果京城疫情遲遲沒有爆發,薛翎風也不敢因為上百名丐幫弟子在街上亂竄就一直封鎖街道。
到時候少不得有人會參薛翎風小題大做,甚至說不準直接有人參個借事調兵的罪名。
而且那些丐幫弟子在京城亂竄,如果再無疫毒爆發,朝廷只怕還要對丐幫嚴懲,到時候丐幫的人可能就將怨氣對著自己。
如果今日疫毒爆發,大災之下,無論是丐幫還是薛翎風的作為,可能都會被大災禍暫時掩蓋,可是如果沒有疫毒爆發,那麼薛翎風和丐幫的作為就顯得異常顯眼了。
尋思之間,馬不停蹄已經到了神侯府。
齊寧來過一次,對神侯府倒也算是熟悉,西門戰纓領著齊寧進了神侯府,瞧見院中有一名神侯府吏員,上前問了兩句,這才回頭道:“你跟我來。”
齊寧心想看這架勢,在神侯府吃早餐的夢想只怕是化成泡影了,跟在西門戰纓後面穿過一座庭院,走了一小段路,到得一處半月門前,守著兩名神侯府吏員,西門戰纓問道:“神侯在裡面?”
一人道:“小師妹,神侯和大師兄他們都在,神侯說了,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西門戰纓回頭看了齊寧一眼,指著齊寧道:“這是.....這是錦衣侯,神侯請過來,快去稟報。”
齊寧看在眼裡,心想神侯府畢竟還是井然有序,西門戰纓即使是神侯的親生女兒,但是在這神侯府內,看起來也都還是按照規矩辦事。
兩名守衛立時都向齊寧行禮,神侯府雖然神秘低調,管理江湖之事,但畢竟還是朝廷的衙門,這些吏員也都是朝廷的衙差,見到帝國侯爵,自然要行禮。
一人進入院子,沒過多久,出來道:“小師妹,神侯請錦衣侯爺進去。”
西門戰纓這才向齊寧淡淡道:“你跟我來!”便要進去,那吏員抬手擋住,“小師妹,神侯只請錦衣侯爺過去,你.......!”低下頭,也不敢看西門戰纓。
西門戰纓先是一怔,隨即臉頰有些泛紅,有些尷尬,慍怒道:“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扭頭看了邊上的齊寧一眼,只見齊寧正笑眯眯瞧著自己,心下惱火,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啊?你自己滾進去。”轉過身,背對齊寧,瞧見前面一棵樹,扭著腰肢走上去,拔出刀,一刀砍在那樹上,顯得異常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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