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心想竇家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戶,絕不至於欠賬不還,像市井潑皮那樣耍賴,可是我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竇公子主動償還債務,今日世子殿下剛好在這裡,我看這筆賬咱們就在這裡了了。”
竇連忠慍怒道:“什麼傳家之寶,不過是你設下的圈套,一尊劣質琉璃馬被你說成傳家之寶......!”
楊寧冷笑道:“竇公子,這麼說,你還在耍賴?你要真是這樣,我只能上告到聖上那裡,從京都府調出審訊的卷宗,瞧瞧堂上是怎麼審的,你看如何?”
竇連忠臉色微變。
其實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當日的審案卷宗被公之於世,當日在堂上,竇連忠口不擇言,幾次說了大逆不道之言,雖然只是情急所言,可是那些話,說小可小,說大卻也大,真要糾纏起來,竇家絕對討不了什麼好。
楊寧自然知道竇連忠心思,呵呵一笑,道:“竇公子,怎麼樣,要不要算一算?”
江隨雲見竇連忠表情不自然,在旁笑道:“侯爺,一尊極品琉璃馬,最多也不過幾百兩銀子,這樣,竇公子這筆債務,我來償還,不知道一千兩銀子是否可以?”
楊寧皺眉道:“江大公子,我知道你們江家富可敵國,可是你代替竇公子償還債務,又是什麼意思?你是商人,竇公子雖然沒有什麼官身,但終究是戶部尚書的公子,一個商人替戶部尚書的兒子償還債務,這個......!”
江隨雲頓時變色。
蕭紹宗笑道:“錦衣侯,隨雲和連忠相識多年,一直以兄弟相稱,無關身份,而且隨雲素來急公好義,可能是擔心連忠,一時說錯了話。”轉視竇連忠,道:“連忠,這是你和侯爺的債,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別人都不要插手。”
楊寧笑道:“還是世子殿下英明。”將欠據放在桌子上,道:“竇公子,說吧,你準備怎麼還債。”
“這.....!”竇連忠被楊寧抓住這個死穴,卻偏偏無可奈何,恨恨道:“你說吧,到底要多少銀子,怎麼一次解決。”
“你要知道,我們侯府的傳家之寶,那是御賜之物,無價之寶。”楊寧悠然道:“這樣吧,珍珠的賣身契,你先給我,對了,既然那艘畫舫珍珠姑娘住了兩年,也就一併送給珍珠姑娘。”
竇連忠皺眉道:“這樣就一筆勾銷?”
“你做夢。”楊寧毫不客氣道:“這算是你第一筆賠付的銀子,後面的帳,咱們慢慢算。”
竇連忠冷笑道:“你這是在敲詐,難不成就這一張欠據,你還能在我身上隨意訛詐?”
“我不和你廢話。”楊寧道:“你要不同意,現在就去京都府拿案卷,然後去見聖上。”嘆道:“御賜的傳家之寶,被你砸毀,你還在這裡討價還價,褻瀆御物,這事兒一定要說清楚的。”
竇連忠最怕楊寧提到案卷,頓時有些喪氣,勉強道:“你......你不能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楊寧失笑道:“竇大公子,你讀沒有讀過書?你結識了富可敵國的江家,還有旭日鏢局總鏢頭為你保駕護航,穿金戴銀,倚紅偎翠,這還叫危?”起身來,向蕭紹宗拱手道:“世子殿下,竇連忠胡攪蠻纏,看來是真的想要耍賴,他不將御賜之物放在眼裡,我錦衣侯府可是視若珍寶,只能上告到聖上那裡。”抬步便走,沉聲道:“段滄海,咱們現在就去京都府,找到莫大人,讓莫大人取了審案的卷宗,連夜到宮門外等候。”
段滄海立刻道:“屬下遵命!”
竇連忠見楊寧氣勢洶洶,急道:“你.....你等一等,我.....我答應你就是。”
“哦?”楊寧轉過身,盯住竇連忠,“竇公子,世子殿下在這裡,有殿下作證,可不能信口雌黃。你說答應我什麼?”
竇連忠瞥了蕭紹宗一眼,只見蕭紹宗正在剝花生,也不看自己,無可奈何,只能道:“我.....我給你珍珠的賣身契,從今以後,珍珠就是你的人,那艘畫舫.....那艘畫舫也歸你了。”
“大夥兒可都聽到了。”楊寧笑道:“竇公子,賣身契在哪裡?可否現在就交給我。”
竇連忠道:“我們府裡下人多得是,總不能所有的賣身契都帶在身上,回頭我讓人去取。”
“好事不過夜。”楊寧抬頭看了看天色,“距離子時還早,你派人現在快馬回去取,來回應該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子時之前,將賣身契和畫舫都交到我手中。”
竇連忠眼中惱怒不已,冷哼一聲,走過去吩咐隨從去取,隨從領命而去,竇連忠這才回來,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