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出相貌,但卻也已經如同乾屍,這是因為自己恰好撞見,如果再晚些時候,這人肯定也會成為一具徹徹底底的乾屍,等明天被人發現,也不可能辨識出外貌。
如此說來,那黃先生所言並非信口雌黃,而是確有其事,剛才那位青銅將軍,就是黃先生口中的吸血鬼?
幽深小巷,陰氣森森。
楊甯越想越覺得渾身發毛,人體內的血液存量可是不少,他很難相信,一個人可以將另一個人身體內的血液全部都吸乾,即使這世上真有嗜好吸血之人,可是他的胃部豈能容納一個人身體內的所有血液?
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現在所見,雖然這差役的血液在地上流淌不少,可大半都被青銅將軍吸走,剛才看那將軍,腹部甚至沒有絲毫凸起,那麼多血液,他是如何在體內消化?
楊寧後背發涼,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這差役不是段滄海,也就與自己無關,正要起身離開,忽聽得勁風忽起,一道犀利的勁風已經臨頭之下。
楊寧只以為是那青銅將軍去而復返,根本不作猶豫,就地一滾,滾了開去,隨即一個漂亮的側起,已經站起身來,握刀向前,這時候看清楚,一道身影從半空中飄落下來,正站在自己面前。
依稀看見那人身披大氅,頭上戴著一頂斗笠,右手握著一條長鞭,帽簷下垂,一時看不清那人的樣容。
那人站在屍首邊上,瞧了一眼,微微抬頭,楊寧這才隱隱看到一個尖尖的下巴,小巷雖然昏暗,但那人的下巴卻是十分的白皙,只聽得那人冷冷道:“你跑不了了,還不束手就擒!”
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清脆,卻十分的清冷,顯然是個頗為年輕的女子。
“束手就擒?”楊寧皺起眉頭,反問道:“我為何要束手就擒?你又是何人?”
“我們追拿你很久,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誰?”那女子冷笑道:“吸人鮮血,喪盡天良,豈能讓你這畜生活著離開。”
楊寧一怔,隨即明白,這女子竟是誤會那衙差是自己所殺,忙道:“姑娘,你只怕是誤會了,這人.....這人和我可沒有半點關係,我可不會吸人血。”
“休要狡辯。”女子厲聲道:“看鞭!”身子前欺,手臂一揮,手中長鞭已經向楊寧直捲過來。
楊寧感覺一股勁風襲來,知道這女子的鞭法不賴,他逍遙行步法雖然玄妙,可是擔心在這小巷子裡施展不開,這女子也不說清楚,似乎認定是自己殺人吸血,而且三句話沒說完便即動手,和她實在難以分辨,當機立斷,轉身就跑。
那女子厲聲喝道:“賊子休走!”在後面追上來。
楊寧腳步輕快,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出了這條巷子,咱們再看看究竟誰厲害,拼了氣力往前跑,只跑出十來步,卻瞧見迎面站著一道人影,那人手中握著一把大刀,刀鋒斜而向地下,擋住了去路。
楊寧只能停下腳步,見那人的打扮和那女子幾乎一樣,迴轉身,只見那女子也已經從後面追上來,這兩人已是一前一後將自己堵住。
楊寧暗想這兩個傢伙既然是在追拿吸血鬼,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只能道:“兩位別急著動手,聽我解釋。”
“你要如何解釋?”那女子距離楊寧不過三四步遠,此時抬頭,一雙銳利如刀的目光盯在楊寧身上。
楊寧苦笑道:“你們真的誤會了,殺人的不是我,吸血的更不是我,你們仔細瞧一瞧,我像吸血的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披著人皮幹盡喪盡天良之事的人不在少數。”那女子冷冷道:“你是想讓我們將你擊殺在此,還是要跟我們回去受審?”
卻聽擋住去路的那人道:“小師妹,不用和他囉嗦,這畜生兇惡至極,咱們現在就殺了他。”
楊寧怒道:“你們既然追拿吸血鬼,應該不是什麼匪徒,為何事情還沒搞明白,就要殺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且不說人不是我殺的,就算真的是,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人,豈不也是兇惡至極?”
“對你這種人,也用不著客氣。”那男子冷冷道:“你想知道我們是誰,那也容易,讓你知道死在誰的手上,我們是神侯府的人,就是要追拿你們這種敗類,怎麼樣,現在該滿意了吧?”說完,手臂一抬,已經提起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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