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毒王鞦韆易竟果真出現在京城,甚至敢闖進神侯府去救人,齊寧暗想看來京城疫毒與這對師徒真的脫不了干係。
“莫要囉嗦。”鞦韆易聲音依舊嘶啞,“凡事小心總不會有錯。”
齊寧眼前漆黑一片,身體痠痛卻又不能動彈,隱隱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對方點了穴道,似乎還被裝在布袋之中。
感覺自己被人拎起,很快便再次動起來,這一次又是過了小半日,才聽阿瑙聲音道:“師傅,那裡有燈火。”
齊寧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甚至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在哪裡,感覺鞦韆易繼續前行,沒過多久,便聽到有人呼喝道:“是誰?”話一出口,就聽得一聲慘叫響起,又聽得幾個聲音道:“有強盜,大家併肩子上。”
齊寧正自奇怪,卻又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又聽到連聲慘叫,只是片刻間,便即沒了聲息。
很快聽到阿瑙聲音道:“師傅,你快來瞧,這屋裡正煮肉呢。”
齊寧心知剛才這一陣騷動,定是被這對師徒殺死了數人,也不知道死的究竟是些什麼人,不過這對師徒不問青紅皂白便即連殺數人,可見心腸之狠毒。
正自尋思,忽地感覺身體下墜,隨即摔落在地上,齊寧心下惱怒,卻也無可奈何,感覺邊上似乎還有一件東西落下,便即想到被一同抓來的西門戰纓,心知西門戰纓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師傅,咱們就在這裡歇一晚。”阿瑙道:“咱們已經跑了這麼遠,都已經出了城,而且有言在先,他們不敢追過來。”
齊寧心下微微吃驚,暗想原來這對師徒竟然從京城脫身,卻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出城來。
“先去將屍首處理了。”鞦韆易嘶啞著聲音道。
阿瑙笑道:“師傅,這裡一定有野狼出沒,它們冬天要出來找吃的,剛好可以用這些屍首充飢,化屍粉用在這些人身上,有些不值當。”
鞦韆易沉聲道:“讓你去就去,不要囉嗦。”
阿瑙顯然對鞦韆易還是有些忌憚,聽她腳步聲出了門,沒過多久,便即回來。
齊寧卻聞到一股子烤肉香味,已經聽到阿瑙道:“師傅,這些肉都已經煮好了,看起來還有些手藝......,嘻嘻,你說煮人肉會不會也這麼香?”
鞦韆易並不回答,冷哼一聲,問道:“是誰讓你擅自跑到京城來?”語氣頗有些嚴厲。
阿瑙卻是笑嘻嘻道:“師傅,你是在怪阿瑙嗎?你不是說要讓阿瑙多加歷練,所以......!”
“我什麼時候讓你跑出苗疆?”鞦韆易冷聲道:“你在苗疆無人敢惹,可是出了苗疆,還以為誰都不敢惹你嗎?此番闖下大禍,回頭看你如何收拾。”
“有師傅撐腰,阿瑙什麼都不怕。”阿瑙滿不在乎道:“師傅,你怎麼也到京城來了?對了,我可幫你立下大功。”
“大功?”
阿瑙笑道:“師傅不是一直想要【百草集】嗎?我已經找到了黎老頭的下落,而且差一點就將【百草集】弄到手。”
鞦韆易沉聲道:“你見到他了?”
“那倒沒有。”阿瑙道:“不過我見到了唐諾,唐諾現在也在京城,【百草集】一定在她手中。”
鞦韆易道:“【百草集】深奧莫測,唐諾火候不到,黎西公或許給她講解了幾篇,但絕不會現在就傳授給她。”頓了頓,忽地冷聲道:“你可知罪?”
“啊?”阿瑙顯然十分茫然,“師傅,怎麼了?”
鞦韆易冷聲道:“你是不是偷了金蠱蟲出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莫忘記,當年我收你為門下,可是有言在先,你的生死在我手中,你竟敢偷取金蠱蟲,難道不想活了?”隨即聽到“砰”一聲響,齊寧正自詫異,卻聽到阿瑙痛苦叫了一聲,心知鞦韆易很可能是對阿瑙動手。
“師傅......你真要殺我?”阿瑙聲音沒有畏懼,反倒是帶著一絲怪責,“反正我武功沒你高,你要殺便殺。”
鞦韆易冷哼一聲,道:“你用金蠱蟲在京城下毒,可想過後果?”
“我下毒?”阿瑙急忙爭辯道:“誰說是我下毒?師傅,你說的是不是京城的疫毒?那.....那不是你在京城所為?”
鞦韆易冷聲道:“我若是下毒,京城的人已經死絕了。”
齊寧聽在耳中,心下駭然,聽這對師徒的對話,雙方似乎都以為是對方下毒,如此一來,京城疫毒豈非與這二人並無關係?
“可是京城的疫毒有蠱卵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