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兄也是冷笑道:“不錯,不給點苦頭,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沉聲道:“先打他三十鞭子再說。”
楊寧神情淡定,眼角微微上瞟,淡淡道:“誰敢?”他聲音十分平淡,可是目光犀利,此刻卻是不怒自威。
那中年衙差卻顯然處事謹慎不少,向楊寧問道:“你說你是京城人士,那你住在何處?”
“琵琶街!”
中年衙差微微變色,西門戰纓也是緊縮眉頭,問道:“你住琵琶街?”
“自己的家門,不會記錯。”楊寧淡淡道:“我還可以給你們詳細地址,你們要不要去搜查一番?或許還能在我家裡找到幾具乾屍也說不定。”
陳奇皺眉道:“琵琶街上不都是官員的府邸嗎?”
“原來你也知道。”楊寧道。
七師兄微微變色,冷聲道:“不可能,你......你怎麼能住在琵琶街?”
楊寧並不理會,向門外瞧了瞧,道:“看這天色,也快天亮了,我的家人應該很快就來找我吧。”
便在此時,卻聽得腳步聲響,眾人抬頭瞧過去,只見從門外走進一名身著青色開襟雲紋織錦府的男子走進來,他身形不高,矮矮胖胖,眼睛細小,燈火之下,就像是眯成了一條縫隙,不過面相看起來十分和善,還帶著一絲笑。
見到來人,七師兄立馬站了起來,西門戰纓猶豫了一下,也站了起來,等那胖子走近,幾人一齊拱手道:“二師兄!”
楊寧心想原來這胖子是二師兄,聽這排行,在這神侯府內的地位應該不低。
胖子瞧了楊寧一眼,隨即掃了掃其他幾人,看向七師兄,問道:“老七,這是怎麼回事?”
七師兄看了楊寧一眼,這才上前湊近到胖子耳邊嘀咕了幾句,胖子皺起眉頭,他眉毛很淡,眉頭一皺起來,眉中便是一堆肉擠在一起,但很快臉上就露出笑容,走上前去,坐在楊寧對面,含笑道:“我是神侯府北斗七星的貪狼校尉曲小蒼,你叫齊寧?”
楊寧心想神侯府北斗七星又是個什麼玩意?卻還是微微點頭。
“最近京城有人半夜在城中游蕩,殺人吸血,此事你現在也已經知道了。”胖子語氣和善,“齊寧,你能不能抬起雙手讓我看一看?”
楊寧不知他想做什麼,猶豫一下,還是抬起雙手,張開五指亮在了曲小蒼面前。
曲小蒼眼睛雖小,但是目光極其銳利,迅速掃過,面上依然帶笑道:“其實很多人並不知道,神侯府的人手雖然不多,但是每天辦理的案子卻是不少,神侯府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十分辛勞。就說最近這殺人吸血事件,一直都是嚴鎖訊息,京城的人們並不知道,為了找到兇手,我們神侯府日夜不眠。”
楊寧笑道:“現在你們找到了。”
“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這是神侯府辦事的原則,也是為了保證國泰民安。”胖子微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楊寧甚至已經看不到他的眼珠子,只聽得他語氣一直保持著溫和:“不過嫌疑人從來都不等於就是真正的罪犯,神侯府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名罪犯,卻也不會誣陷一個好人。”
楊寧抬手豎起拇指,點頭道:“這才是做事的人。”
曲小蒼拿過桌上的案卷,掃了一眼,提起筆,問道:“你說你當時出現在現場是因為恰巧路過?”
“是!”
曲小蒼點點頭,在卷宗上寫了幾個字,不再多問,而是關上卷宗,抬頭笑道:“好,審訊到此為止,你可以先走了。”
楊寧卻並不動彈,笑問道:“審完了?”
曲小蒼道:“審完了!”
七師兄有些著急,急忙上前來叫道:“二師兄,他.......!”
曲小蒼霍然轉頭,一改溫和語氣,厲聲道:“嚴凌峴,你可知罪?”
七師兄一愣,不解道:“二師兄,我.......!”
曲小蒼站起身來,瞥了西門戰纓一眼,冷冷道:“是誰讓你們擅自行動?”
“二師兄,我......!”
曲小蒼不等他說話,已經打斷道:“住口,神侯有令,神侯府全力追拿殺人吸血的兇手,可是你們兩個恰恰被排除在外。嚴凌峴,你上次犯了過錯,神侯處罰你三個月不能出門,你怎敢擅自離開?還有你,戰纓,你擅自行動,可得到神侯的允許?”
西門戰纓一咬紅唇,正要說話,曲小蒼沉聲道:“你還想說什麼?你到如今還沒有正式成為神侯府的吏員,怎敢打著神侯府的旗號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