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求功之心,忽略了那些疑點,甚至已經發現卻也棄之不顧......,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當然,你們一定不會承認的。”
嚴凌峴額頭冷汗直冒,嘴唇微動。
西門戰纓盯著楊寧,嘴唇都要咬出血來,依然倔強道:“你怎麼能證明那人不是你所殺?”
“我說過,你們的經驗太淺,還要好好歷練,沒個三年五載,你們還成不了氣候。”楊寧看向曲小蒼,笑道:“曲校尉剛才已經給了你們證據,可是你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體察到曲校尉的苦心,實在讓人感嘆。”
西門戰纓和嚴凌峴對視一眼,隨即都看向曲小蒼,神色都有些茫然。
曲小蒼帶著一絲微笑,問道:“侯爺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我的一雙手。”楊寧很愜意地靠在椅子上,看向西門戰纓,問道:“我問你,被吸血的那些人,都是怎樣一個死法?”
西門戰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都是胸口被重擊,喉嚨被扯爛。”
“好,我再問你,喉嚨的傷口你可親眼瞧過?”楊寧盯著西門戰纓問道:“是被何種兵器所傷?”
西門戰纓低下頭,語氣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我......我沒有親眼見過,他們不讓我看,可是.....可是我聽說是被人用手生生扯爛。”
“我還以為你看過。”楊寧嘆道:“你可知道,作為一個刑偵人士,有個最要緊的本事,就是學會看屍首,對於刑偵人士來說,死人的供詞有時候比活人更真實更詳細,你連屍首都沒有看過,又如何斷定殺人兇手是用什麼手法殺人?你連殺人手法都不知道,又憑什麼斷定誰是殺人兇手?”
此刻不但是曲小蒼,便是楊寧身旁的段滄海也是顯出詫異之色。
“曲校尉讓我亮出雙手,就是想看看我這兩隻手有沒有能力扯爛別人的喉嚨。”楊寧放下茶杯,抬起雙手,五指張開晃了晃,笑道:“你們也許看不出什麼,可是曲校尉一眼就看出來,我這雙手還沒有到能夠扯爛人喉嚨的火候,所以他瞬間就能斷定人不可能是我所殺,這就是你們和他的差距。”
曲小蒼長嘆一聲,道:“侯爺見微知著,心裡都是明鏡兒似的,卑職當真欽佩。恕卑職斗膽說一句,侯爺如此年輕,可見是如此非凡,心思縝密,在年輕人中,那是極其罕見的。”看向段滄海,道:“段二爺,錦衣侯如此睿智,實在是我們大楚之福!”
西門戰纓本來對楊寧還頗為懷疑,可是楊寧這番話說完,就如同利箭般刺穿她的心思,聲音微顫:“那人......那人當真不是你殺的?”
“小師妹,這些時日被吸血的屍首,如你所說,都是喉嚨被徒手撕扯開,那怪物就是從喉嚨處將人的血液吸乾淨。”曲小蒼肅然道:“能夠徒手扯爛脖子,兇手的武功可見一斑,今夜你們慶幸是遇上了侯爺,如果真的被你們遇上那兇手,我只怕你們兩個根本無法活著回來。”
西門戰纓怔了一下,瞧了楊寧一眼,見他正悠閒品茶,低下螓首,眼角卻已經微微發紅。
“破軍校尉,你既然是神侯府的北斗七星之一,就該知道自己身上揹負的責任十分重大,像今夜發生的事情,說得好聽點,就經驗不足,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愚蠢透頂。”楊寧不客氣道:“我勸你在本事還沒有學成之前,儘可能不要再出門了,免得給神侯府丟人。”站起身來,道:“先都起來吧。”
嚴凌峴和侯君武都是單膝跪在地上半天,聽得楊寧之言,這才起身來,嚴凌峴低著頭,看上去十分沮喪懊惱,也不敢抬頭再看楊寧。
“我也不為難你們。”楊寧道:“今夜你們兩個犯了錯,神侯府如何懲處,我管不著,不過現在你們要給我道個歉,這事情我就算到此為止。”
曲小蒼立刻道:“侯爺大度。”沉聲道:“還不向侯爺道歉。”
嚴凌峴猶豫了一下,終是硬著頭皮道:“侯爺,卑職.....卑職無能,失禮冒犯,還.....還望侯爺恕罪。”
楊寧笑了一笑,道:“不用急功近利,你既然被神侯點入北斗七星,想必也有過人之處,好好跟著你的師兄們學,總會有所成就。”轉頭看向西門戰纓。
西門戰纓見楊寧看向自己,立刻轉過臉,猶豫一下,才道:“是.....是我不好.......!”卻並不多言。
楊寧心裡其實也很清楚,這些人對自己頗為敬畏,無非還是因為錦衣侯府的緣故,但神侯府畢竟也不是一般的地方,自己差不多也就得了,不能太過得寸進尺,畢竟和神侯府結怨,絕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