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西川擒拿鞦韆易,一旦抓到鞦韆易,必然會告之侯爺,到時候也讓侯爺出口惡氣。”
齊寧淡淡一笑,道:“神侯可知道縱虎歸山後患無窮?鞦韆易回到西川,就是猛虎歸山,再想擒獲,那可不容易。”
“縱虎歸山?”西門無痕笑道:“侯爺這話說的不對,我可沒有縱虎歸山,當日若不是因為他挾持了侯爺,我定會將他拿下。”
齊寧點頭道:“是我說錯了話,神侯莫怪。”
“豈敢豈敢。這次戰纓能夠安然歸來,全賴侯爺相助。”西門無痕嘆道:“戰纓回去之後,再三提及侯爺對她的救命之恩,侯爺這份恩情,我是記在心裡,若有機會,必當報答。”
齊寧正要說話,就聽淮南王笑聲響起,隨即聽到淮南王聲音從後面傳來:“神侯今日提出以武定奪,當真是高妙,本王也很是欽佩啊。”
話聲之中,淮南王等人已經過來,江隨雲就跟在淮南王身邊,氣質從容優雅。
西門無痕笑道:“王爺說笑了,臣只是個武夫,遇上問題,難免就想到用武力解決,本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想竟能用上,實在汗顏。”
淮南王又是爽朗一笑,看向齊寧,道:“錦衣侯,你是大將軍的血脈,老侯爺和大將軍都曾是我大楚的棟樑,此番黑鱗營統領之職,本王還是希望你能夠最終奪魁,不但承襲大將軍的爵位,還要承襲大將軍留下來的重擔啊。”說到這裡,一副感慨模樣,“或許多年之後,侯爺也將會是我大楚不可或缺的柱樑。”
“王爺,恕我直言,這次爭奪統領之職,我就是個湊熱鬧的。”齊寧笑道:“論武,瞿彥之瞿副統領的武功定然遠在我之上,別說拳腳功夫,就是騎射功夫,到如今我還不知道騎在馬上該如何挽弓.......!”搖了搖頭,苦笑道:“若是論文,這位江大公子是卓先生的高徒,文采出眾,也不是我能相提並論......!”似乎是不願意多說下去,拱手道:“王爺,神侯,諸位大人,我身體略有不適,只能......只能先告辭了。”翻身上馬,迅速離去。
西門無痕也是辭別離開,等到西門無痕離開之後,戶部尚書竇馗湊在邊上冷笑道:“姓齊的那小子身體略有不適?嘿嘿,我看是未戰先怯,他還真當黑鱗營姓齊,就該由他姓齊的來統領。”
淮南王揹負雙手,瞥了一眼,笑道:“竇大人不要這樣說,當年黑鱗營是齊大將軍一手建立訓練出來,說句犯上的話,雖然說是朝廷的兵馬,可是當年如果沒有齊景的命令,朝廷當真能調動黑鱗營?”抬手撫須,回頭瞧了一眼,微笑道:“就像今日的黑刀營,如果沒有忠義侯的吩咐,只怕連皇上的旨意到了,也無法調動黑刀營一兵一卒吧?”
“王爺,這次忠義侯舉薦了黑刀營的瞿彥之,那是對黑鱗營統領之職勢在必得啊。”竇馗道:“瞿彥之的武功本就了得,我聽說他練得一手刀法,叫什麼五極刀法,至今還沒有遇到過對手,王爺,忠義侯抬出瞿彥之,江公子這邊.......!”並沒有說下去,但其中的意蘊,在場眾人都懂。
淮南王瞧向江隨雲,道:“江隨雲,機會給你爭取到了,能不能奪得統領之位,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竇大人說的沒錯,黑刀營的人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銳,能夠坐上黑刀營統領之位,手底下的功夫可不會弱,你可有方法應付?”
“王爺,既然有了機會,隨雲就一定會全力以赴。”江隨雲恭敬道:“隨雲也聽說過瞿彥之的大名,確實是勁敵,事到如今,隨雲也只能奮力一搏了。”
淮南王撫須一笑,拍了拍江隨雲肩頭,並無多言。
從宮中徑自回到侯府之後,齊寧的心情並不是很愉快,想了片刻,找人詢問顧清菡所在,知道顧清菡在賬房那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匆匆到了賬房。
侯府上上下下有數百人,且不說其他,光著幾百號人的吃喝拉撒,每天就是一大攤子事情。
顧清菡每個月倒有小半時間會在賬房這邊度過,所以設有專門一件的房間,沒有吩咐,別人也不敢過來打擾。
那晚之後,齊寧便沒有見到顧清菡,卻也是因為這兩天確實忙碌顧不上,另外也是心中有些尷尬,不好去見,而顧清菡顯然也是有意避著,以往每次回來,哪怕很晚,顧清菡都會在大堂等候,昨晚從田夫人那邊回來之時,天色還不算晚,但顧清菡卻早早歇息。
到得顧清菡那間屋前,只見房門虛掩著,並沒有關上,留著縫隙,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有些陰沉,所以屋內還點著一盞燈,齊寧輕步站在門前,透過門縫向裡面瞧過去,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