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鱗營的部將,對黑鱗營十分了解,有這幾人相助,自然不會沒有頭緒。
離開虎神營,齊寧倒是淡定許多,反倒是段滄海等人激動不已。
時隔多年,黑鱗營不但重新建立,而且再次掌控在齊家,這不但讓段滄海等黑鱗營的殘部夙願得償,而且亦讓錦衣齊家的軍事生命得以延續下去。
錦衣侯是以軍事起家,一旦離開軍隊,就等若是離開了汲取養分的土壤,遲早就會枯萎下去。
黑鱗營的重建,可說是來的恰到好處,足以讓齊家繼續獲得立於大楚的政治基礎。
“侯爺,你身體感覺如何?”段滄海騎在馬上,見得齊寧臉色似乎還有些蒼白,不由擔心問道。
齊寧其實也在擔心那股寒氣會再次出現,好在服用血丹之後,丹田腹腔一開始火熱一片,到現在卻也還是溫暖的很,並無感受到那股寒氣,微微寬心,搖頭道:“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皺眉道:“段二叔,那江隨雲到底是什麼邪門功夫,怎會有寒氣從他掌內傳過來?”
段滄海立刻道:“侯爺,江隨雲修煉的內功,一定是陰毒內力。我曾經說過,修煉內力的方法不同,練出來的內力也是不同,大光明寺是佛法正宗,若是修煉大光明寺的內功心法,雖然進展緩慢,但是根基紮實,而且內力剛正,越練到後來,功力便會越加渾厚,非但能夠致敵,亦可護身。”頓了頓,才繼續解釋道:“不過大光明寺的內功心法,已經是絕頂的內功心法,一般人自然難以得到,江湖上許多人為了迅速修煉內力,投機取巧,利用一些陰損的法子修煉,修煉出來的內力,自然也是陰毒得很,不但傷敵,而且往往對自身也是大有傷害。”
“如此說來,江隨雲的內力可能是速成?”
段滄海搖頭道:“這個倒不能確定。其實有些陰毒的內力,修煉起來也是極其耗時間,需要打下根基,這類內功緻敵陰狠,但是對自身的傷害卻又降至到最低,若是碰上這樣的對手,必要小心謹慎。江隨雲究竟修煉什麼內力,一時間也不好判斷,但是此人武功確實不可小覷,今日若不是侯爺,只怕......只怕還真無人能制住他。”
齊寧微微頷首,其實現在想想,心裡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練會了逍遙行,而且有**神功這門絕招,今日的結果必然是極其兇險,自己很可能會被江隨雲在眾目睽睽之下折辱的狼狽不堪。
勝負有憑,結果卻也是天壤之別。
如果江隨雲今日獲勝,取得了黑鱗統領之位,自然是威風八面,如今敗在自己之手,卻也只能往兵部去當個員外郎。
“段二叔,你說過兵部盧霄是金刀侯的人,這兵部是否是淮南王的勢力範圍?”齊寧微一沉吟,終於問道:“江隨雲去了兵部,會不會得到盧霄的照顧?”
段滄海搖頭道:“侯爺,金刀侯雖然因為養病,幾年不曾入朝,可是咱們對金刀澹臺家絕不可有絲毫的輕視。錦衣齊家崛起之前,當年這金刀澹臺家可是大楚第一武勳世家,威名赫赫,即使後來被冷落了一些,但是根基尚在。”頓了頓,才輕聲道:“侯爺若是在街頭巷尾聽閒人說話,就知道大楚的兵馬,從來只認兩姓,一個是咱們錦衣齊家,一個就是金刀澹臺家。”
“哦?”
“侯爺知道,咱們齊家的勢力,主要是在秦淮軍團。”段滄海正色道:“秦淮軍團成為我大楚的柱石,就是由老侯爺和大將軍兩代人一手帶出來,在秦淮軍團之中,有的是咱們齊家的人手,大將軍過世後,如今暫代秦淮軍團大將軍之職的嶽環山嶽將軍,當年是被老侯爺收為義子,和大將軍是義兄弟,和咱們齊家那是淵源極深。”
齊寧含笑道:“原來如此,你這樣一說,我便想到薛統領,今日抽籤,薛統領應該是幫了大忙。”
段滄海笑道:“薛統領手中三根木籤,讓江隨雲和瞿彥之先抽,以示公平,其實門道就在這裡面,只要侯爺是最後一個,無論如何也只能抽到短籤,侯爺可知道這中間是什麼門道?薛翎風這一手又是跟誰學過來?”
“哦?”齊寧笑道:“這還是從被人身上學過來的?”
“那是自然。”段滄海笑道:“薛翎風當年也是曾跟隨在大將軍麾下過,與三將軍和嶽環山關係極好,三人常常聚在一起飲酒,每次喝到最後,酒水不夠,就用抽籤的法子來決定最後那點酒水歸誰,每一次抽籤,都是嶽環山獲勝。”
“也是這個法子?”
“就是這個法子,一開始三將軍和薛翎風還以為是嶽環山運氣好,可是時間長了,每一次都如此,自然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