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好歹也還能撐下去,可是現如今.......!”苦笑道:“皇上,秦淮之戰剛剛結束,無數遭受戰禍的百姓到現如今還是衣食不濟,這幾年國庫的銀子,也大都用在了前線的戰事之上,如今還要花上一大筆銀子安置難民,如果此時重建黑鱗營,戶部這邊只怕拿不出銀子來。”
隆泰秀氣的臉上已經微有慍怒之色,道:“黑鱗營不過千人編制,就算耗費些銀子,難道我大楚連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
竇馗聽隆泰語氣微帶不滿,便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
隆泰見竇馗不說話,瞥向忠義侯,問道:“忠義侯,你是否也覺得這時候不適合重建黑鱗營?”
忠義侯道:“回稟聖上,老臣倒是以為,秦淮之戰之後,正是重建黑鱗營的好時機。”
隆泰眼睛微亮,道:“忠義侯為何這般說?”
“皇上,秦淮之戰耗時數年,敵我兩國的將士都已經是疲憊不堪。”忠義侯聲音低沉而緩慢,似乎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吐出來:“無論是北漢還是我大楚,目前計程車氣都是十分低落。”
隆泰微微頷首,齊寧卻也覺得司馬嵐這番話倒是實情,幾年打下來,前線將士本就筋疲力盡,再加上齊景和先皇帝連續過世,對整個楚國不可說不是連續的打擊,眼下的前線將士,必定是士氣低沉。
“老臣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提升前線將士計程車氣。”司馬嵐道:“老臣混沌,一直沒有想出好辦法,可是皇上今日一語驚醒夢中人,老臣以為,重建黑鱗營,正是提升我楚軍士氣的最好方法。”
“哦?”
司馬嵐露出一絲笑容:“眾所周知,如果說當年秦淮軍團是一把戰刀,那麼黑鱗營便是這把刀的刀鋒,有刀鋒在,便銳利無當。如果這時候重建黑鱗營,前方將士知曉,必然是士氣大振,亦可讓將士們知曉朝廷對於軍隊的重視。”
隆泰笑道:“朕只是想完成先帝的心願,卻沒有想到這一層。忠義侯老成謀國,能想到這一層,果然不愧是棟樑之臣。不錯,黑鱗營一旦重建起來,我楚軍將士,必定是士氣大振。”轉視淮南王,問道:“淮南王覺得是否如此?”
在場諸臣不少心理便在想著接下來淮南王少不得與忠義侯有一番不見血腥的爭鬥,忠義侯主張重建黑鱗營,這對淮南王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處。
孰知淮南王卻是一笑,竟然點頭道:“忠義老侯爺所言極是,如今我大楚正是要振奮軍心士氣的時候,重建黑鱗營,不但可以振奮我軍士氣,亦可以讓北漢人知道我大楚的軍威。當年血蘭軍一蹶不振,直到如今都不曾出現在疆場,可是我大楚重建黑鱗營,有朝一日出現在北漢人的眼前,必讓他們魂飛魄散。”
隆泰本也以為淮南王會找藉口反對,卻不想他卻如此輕鬆便答應,詫異道:“淮南王,那你也是贊同重建黑鱗營?”
“重建黑鱗營雖然要耗費一些銀子,可是這筆銀子花的值,不但可以振奮我軍士氣,而且亦可以打擊北漢人。”淮南王微笑道:“再說這也是先帝的心願,我等做臣子的,自然是要幫助皇上完成先帝心願。”瞧了竇馗一眼,含笑道:“竇大人,這是大事,你戶部雖然吃緊,但此等事情,還是擠上一擠,撥些銀子出來吧。”
竇馗立刻道:“既然是有利軍心的大事,臣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從牙縫裡擠出銀子來。”
隆泰這是登基之後第一次準備做一件事情,本以為事情不會太過順利,不想忠義侯和淮南王竟然都是同意,心下有些興奮,笑道:“好,咱們君臣一心,沒什麼事情做不成。齊寧,朕.......!”
他尚未說完,忠義侯卻忽然道:“皇上,老臣還有事啟奏!”竟是打斷了隆泰的話頭。
隆泰一怔,問道:“忠義侯,你還有什麼顧慮?”
“皇上,老臣倒沒有什麼顧慮。”司馬嵐緩緩道:“只是重建黑鱗營,這黑鱗營統領的人選,必須要好生斟酌。”
“啊?”隆泰立時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對,皺眉道:“朕已經考慮過,齊寧是黑鱗營最適合的人選。”
司馬嵐搖頭道:“老臣卻以為,錦衣侯並不適合擔任黑鱗營統領。”
“可是......可是當年黑鱗營,就是由齊大將軍所統帥。”隆泰心下微沉,立時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陷入老狐狸的圈套,“齊寧承襲錦衣侯爵位,又是齊大將軍的子嗣,由他統帥黑鱗營,豈不是最佳人選?”
“皇上,臣也以為老侯爺所言極是。”淮南王不動聲色緩緩道:“小侯爺不是齊大將軍,齊大將軍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