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要了性命。”
莫府尹微微頷首,緩緩轉過身來,揹負雙手,上下打量楊寧一番,依然是不苟言笑,道:“你的膽識和勇氣,確實很像你父親。”隨即臉色一沉,道:“不過你父親的膽子,是用來保家衛國,你的膽子,卻是用來坑蒙詐騙。”
“啊?”楊寧立刻道:“莫大人,你.....!”
莫府尹冷笑道:“你那點手段,豈能瞞過本官的眼睛?什麼傳家之寶?什麼先帝御賜?不過是普通的琉璃馬,往街市上去,那種琉璃馬用不了三五兩銀子,什麼北斗南斗,你以為能騙過本官眼睛?”
楊寧心知這莫鐵斷對自己的算盤一清二楚,可明知如此,對方卻還是偏護了自己,心下愈加肯定,自己所救的孩童,定與莫府尹有關。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莫府尹神情冷然,不等楊寧說話,繼續道:“你們當鋪發生的大火,我會令人詳加調查。”再不多言,轉身便走。
等莫府尹離開,楊寧這才舒了口氣,低聲向趙無傷問道:“莫府尹到底叫什麼名字?”
“鐵骨錚錚的錚,莫錚!”趙無傷簡單明瞭道。
兩人離開京都府,回到侯府,剛到大廳,顧清菡已經在廳內等候,見楊寧回來,立刻起身迎過來,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問道:“寧兒,你們去了京都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寧笑了笑,將事情原委細細說了一遍,顧清菡美麗的大眼睛圓睜,驚道:“你是說竇連忠立下了字據?”
楊寧從懷中取了字據出來,遞給顧清菡,顧清菡掃了一眼,見上面簽字畫押,更是驚訝:“傳家之寶?”
“只是一個普通的琉璃馬。”四下無人,楊寧自然不會對顧清菡隱瞞:“對付竇連忠這種人,只能用這種法子。有了這字據在手中,那個趙信也不敢再登門索賠了,等我有了心情,便拿著字據上門討債。”
顧清菡本來還在煩惱該如何面對如此鉅額的賠償,卻不想楊寧輕描淡寫之間便化解,失笑道:“你這孩子,以後可不許用這種花招,被人知道真相,那還了得。”
“既然用上,自然不會讓人知道。”楊寧笑道:“三娘放心,這樣的手段,因人而使,難不成對付竇連忠這類人,還要光明正大。”壓低聲音道:“不過對竇家咱們還要防備,這一次應該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難保他們不會使出其他的花招。”
忽聽得腳步聲響,門外傳來邱總管聲音:“三夫人可在?”
“進來吧。”顧清菡迎過去,邱總管進了門來,顧清菡已經問道:“那邊事情處理的如何?”
“我已經和那幾位東家說好了,這幾日先清點損失,然後給我們半個月時間。”邱總管道:“都是老鄰居,倒也都沒有反對。我估算了一下,這幾家合計起來,也要一萬兩銀子左右,此外當鋪裡除了趙信那筆銀子,還外放了兩萬多兩銀子,加起來沒有五六萬兩銀子過不了這個坎。”嘆了口氣,道:“府裡的現銀現在加起來不到兩千兩......,三夫人,這是真的到了難關。”
顧清菡秀眉蹙起,雖說楊寧解決了竇連忠那邊,趙信一萬多兩銀子暫時不要去管,但其他人的賠償卻不能少了,即使除掉趙信那筆銀子,至少也還要四萬兩銀子才能填補侯府目前的窟窿。
錦衣侯府自老侯爺開始,就是清廉得緊,除了正常的收入,並無其他灰色收入,三千食邑,外加幾百頃土地以及兩個店面的利潤,一年下來其實也就五六萬兩銀子,僅以明面上的收入而言,這在大楚已經算是極為豐厚的收入。
實際上侯府每年的用度卻遠遠低於這個數目。
“江陵那邊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一定是出了變故。”邱總管忽然道:“三夫人,眼下指望著江陵的銀子能應付一時之急,如果連江陵的銀子都無法送到,這道坎根本過不去。您看是不是再派人往那邊去一趟?”
“這已經幾次派人去,可都是沒有音訊。”顧清菡蹙眉道:“邱總管,你準備一下,我今日就動身,啟程前往江陵!”
“啊?”邱總管急道:“三夫人,你要親自去往江陵?”
顧清菡道:“這已經拖延了一個多月,絕無僅有的事情,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看了楊寧一眼,心中卻想著楊寧之前所言,亦覺得江陵稅銀很可能不是單獨發生的事情,楊寧猜測江陵稅銀和這次火災甚至是別院刺殺事件都有牽連,是有一隻黑手在背後操控,顧清菡亦覺得頗有道理,“我必須親自前往江陵一趟。”
“可是這邊.....,三夫人,不如我去一趟,你留在府裡。”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