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現在並不關心蕭易水背後的靠山究竟是誰,他只在乎小蝶現在究竟在哪裡。
夜色已深,宅內一片幽靜。
楊寧走出後院子,一時間卻也不知道小蝶究竟在何方,宅內院子連著院子,規模還著實不小,此刻便是蕭易水抱著花夫人往哪裡去也是不知。
他輕手輕腳順著一條小道往前摸索,忽聽得前面傳來聲響,身形一閃,躲到一棵樹後,探頭望過去,藉著月光,卻見到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大漢正哼著小曲從斜邊的一條小徑走出來。
黑衣大漢腰間懸掛一把刀,揹負雙手,哼著小曲,從楊寧前面不遠一晃而過,拐到另一條小徑。
楊寧貓著身子,輕手輕腳跟在後面,轉了幾個小彎,便見到前面不遠出現一道院門,院門敞開著,那黑衣大漢並無察覺身後有人跟梢,剛走近院門,楊寧便見到從那院子裡迎上一個人來,也是一身黑衣,張口就罵道:“他孃的,怎地這麼老半天才過來?”
被楊寧跟蹤的那黑衣大漢笑道:“急個什麼勁,陪著一大群水靈靈的小丫頭,你這狗東西怎地還這麼大火氣?”
“那又如何?”院子裡出來那人沒好氣地道:“只能看不能吃,還不如不看。我說老邢,你可要小心著點,我瞧你這王八蛋心術不正,今天又送來四個,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你可要知道,這些小妮子若是少了一根毛,你這顆腦袋就得落地。”
老邢哈哈笑道:“少他孃的廢話,老子就擔心你不守規矩,一個忍不住管不住那襠下玩意兒,自己把性命丟了。”揮手道:“快滾吧,這裡先交給我了,明早早些過來,可別讓老子等急了。”
那黑衣大漢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才道:“我走了,晚上小心著點,走丟了一個人,咱們都擔不起。”也不多言,晃悠著往這邊走過來,楊寧早有準備,躲到一邊,瞧著那黑衣大漢從自己身前走過,再去看院門,那老邢已經進了院子。
四周頓時便安靜下來,楊寧皺起眉頭,心想那黑衣大漢說這院子裡有一群水靈靈的小丫頭,難不成小蝶就在其中?
之前所見所聞就已經讓他感覺這花宅大有名堂,此時看到黑衣大漢竟然佩刀在身,更加確定花宅之內蹊蹺是大大的。
楊寧確定四下再無他人,湊近到院門前,往裡面張望,只見裡面是個頗為寬敞的院子,小院左角有一排小房子,大概有三四間,而靠右角則是一處馬棚,馬棚之內,倒還有兩匹駿馬。
在那排房屋之前,放著一張椅子,椅子前邊放著一張小案,此時老邢正靠坐在椅子上,雙腿則是搭在那案上,月光之下,楊寧竟瞧見案上還放著一把已經出鞘的雪亮大刀。
楊寧此時心中立時就明白過來,他可以斷定,在那一排房屋之內,必定關著一群姑娘,而老邢等人則是輪流在此值守,如同看押犯人一般守著那些姑娘。
這花宅果然是深藏蹊蹺。
他不知小蝶是否就在其中,只是如果小蝶也在其中,卻不知那夜小蝶又是如何離開這馬棚?
從這宅子溜出去,後院那處花圃後面的窟窿應該就是唯一的破綻。
但是要到那窟窿處,首先要從這馬棚院內溜出去,瞧這模樣,馬棚院內始終有人看守,想要從馬棚院子溜出去也並非易事。
楊寧心下尋思該如何靠近那排房子。
要想接近房子找到小蝶,勢必要過老邢這一關,而老邢此刻大馬金刀坐在院子當中,自己只要進到院子,立刻就能被對方發現,對方只要叫喊一聲,宅內其他的人必然會迅速趕過來。
宅內究竟有多少人,楊寧暫時並不清楚,一旦真的驚動宅內的人,自己還真未必能夠出得去。
正自尋思間,卻見老邢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竟是往這邊走過來。
楊寧立刻縮身到牆後,暗想總不至於是這傢伙發現了自己?
等了片刻,卻不見老邢出來,探頭瞧過去,卻見老邢正哼著小曲往回走,一邊走一遍繫褲子,頓時明白,這傢伙只是往牆邊小解。
老邢繫好褲腰帶,正往椅子那邊走過去,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叫喚,不由回頭,皺眉問道:“是誰?”
“老邢,你過來一下......!”那聲音又重複了一遍,距離不遠,頗有些含糊不清,老邢一時也聽不出是誰,只以為是自己同伴,也不疑這三更半夜會有人潛入宅內,大搖大擺走出門來,左右瞧了瞧,不見人影,皺眉道:“是誰?”
他話聲剛落,猛覺的後腦勺一陣沉重,一時間頭暈腦脹,眼前一片昏花,一頭便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