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什麼小公子,也沒有什麼瓊姨娘,只有主子和夫人,誰要是再說錯話,打一頓是輕的,到時候割了舌頭,就不會說錯話了。”
一眾丫鬟僕從只是跪在地上,俱不敢吭聲。
“還有,顧清菡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人依仗著顧清菡在背後撐腰,對本夫人愛理不理。”瓊姨娘尖著嗓子道:“這侯府可不是姓顧,齊玉是你們的主子,他說的話,就是侯府的王法,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眾人都“嗯嗯”了一聲,瓊姨娘尖著嗓子叫道:“都啞巴了?到底聽到沒有?”
眾人這才齊聲道:“聽到了。”
“原來還有力氣。”瓊姨娘冷笑道:“那剛才為何沒力氣回答?好得很,邱總管,今晚這些人都不必吃飯了。”
邱總管咳嗽一聲,大聲道:“都聽到了吧?夫人問話,以後都要大聲回答,誰要是有氣無力,這飯就別吃了。”頓了頓,又道:“還有,這個月的例錢,都扣除一半,算是對你們的懲罰。”
話聲剛落,一人道:“邱總管,這.....這不合適吧?一家老小就指著這點銀子吃飯,要是再扣除一半......!”
“怎麼,不滿意?”一直沒有吭聲的齊玉終於開口道:“六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奴才到處都是,你要是不滿意,現在就滾。”冷笑道:“段滄海比你們牛氣吧?他在侯府吃了多年的飯,還不是一句話,讓他像狗一樣滾蛋?你們比他還厲害?不想幹的,現在就站出來,有多遠滾多遠。”
眾人面面相覷,可此時卻也無人敢反抗。
“不錯,有些人有多遠就滾多遠。”便在此時,屋內眾人聽到“嘎吱”一聲響,大門已經被踢開,一人揹負雙手站在門前,面帶冷笑,雖然身材並不魁梧,卻自有一股凜凜氣勢。
瓊姨娘等人幾乎是同時抬頭瞧過來,見到楊寧揹負雙手站在門前,都是驟然變色,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僕從們扭頭看過來,看到楊寧,許多人眼中已經顯出歡喜之色,更有人叫出聲來:“是.....是世子,世子回來了!”
邱總管也是大吃一驚,臉色微變,但瞬間就堆起笑臉,快步上前,恭敬道:“世子,您可回來了。”
楊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似乎有人並不希望我回來。”徑自往前走過去,跪在堂上的眾人紛紛閃開一條路,楊寧走到主座前,也不要看齊玉,盯著瓊姨娘,瓊姨娘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眸之中滿是怨毒之色,亦是看著楊寧。
“你想幹什麼?”見楊寧死死盯著自己,眼中滿是逼人的寒意,瓊姨娘心下有些發虛。
楊寧淡淡道:“都這麼大人了,這點眼力界也沒有?還不起來滾到一旁去,這個位置,是你一個姨娘能坐的?”
“你......!”瓊姨娘氣急,“齊寧,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我終究是你長輩,你還有沒有規矩?”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規矩?”楊寧冷冷道:“錦衣侯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還不滾到一邊去。”
“我不要活了......!”瓊姨娘叫道:“咱們找人評評理,你這個不孝之子,竟敢......!”
“瓊姨娘不想活,不知道想怎麼死?”楊寧不等她說完,已經打斷道:“是想上吊?還是想自己割斷喉嚨?還是準備跳樓?”楊寧慢悠悠道:“上吊我給你拿繩子,割喉嚨我給你拿刀子,要是準備跳樓,我讓人給你找梯子,怎麼樣,你想怎麼選?”
齊玉一直握著雙拳,此時終是厲聲道:“齊寧,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楊寧冷笑道:“我不在京裡的這段日子,想必你們母子欺人太甚的更厲害。”抬手回指跪在屋子裡的家僕,“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過錯,你們有什麼資格想讓他們跪下就跪下?你們有什麼理由相扣工錢就扣工錢?你說他們中有人是買來的牛馬,那不過是因為他門家中貧寒,想以此謀生而已,人就是人,與牛馬何干?”回頭道:“你們都起來。”
楊寧這一番話,頓時讓眾人歡欣鼓舞,只覺得世子忽然間變的前所未有的高大偉岸,楊寧一聲吩咐,眾人紛紛起身來,起身道:“謝世子爺!”
瓊姨娘見此情景,又急又怒,道:“他們只是下人,都不懂規矩,難道我連管教下人的資格都沒有?”
“沒有!”楊寧乾脆直接道:“除了你兒子,你沒有資格教訓侯府任何一人,連一匹馬你也沒有資格教訓。”目光如刀,淡淡道:“你可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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