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配合。”
楊寧知道這小和尚雖然年紀小,但卻不亂說話,他既這樣說,顯見空明閣的底子確實厲害,低聲問道:“我說小師兄,你看到底誰能贏?這都打了半天,大家是不是都累了?”
真明小和尚低聲道:“小僧不敢斷言,只是.....只是方才那一掌,如果師兄被傷,無相陣或許已經輸了,無相陣的變化,並非四極陣可比。”他盯著場內,輕聲道:“四極陣以守為攻,變化不如無相陣,但固守保本卻也是難覓破綻,無相陣形散神不散,看似時常顯露破綻,可以小僧去看,似乎每一處破綻都是在讓對手失算。”
“小師兄果然厲害。”楊寧此時對這小和尚還真是生出了佩服之心,“照你的意思,無相陣的勝面自然要大一些。”
真明小和尚道:“小僧覺得......!”
他話聲未落,卻聽得幾聲佛號響起,楊寧急忙瞧過去,只見到四道身影已經飄然散開,飄落在地,卻正是空明閣四僧,而四名麻衣人則是居中而立,陣型與出手之前似乎並無什麼變化。
四僧雙手合十,低頭不語,那四名麻衣人卻都是面露驚怒不甘之色。
只看臉色,楊寧便知道勝負已分。
八人全身上下都是汗水漬漬,冒著熱氣,汗水都是順著幾人的額頭往下流淌,可見這一陣雙方打的是驚心動魄。
淨空唱了聲佛號,道:“赤施主,白雲島四極陣變化莫測,老僧甚是欽佩。”
赤丹媚笑道:“大光明寺不愧是久沐佛法,底蘊深厚,這一陣是你們勝了,家師倒是沒有猜錯,貴寺的無相陣傳承近百年,深奧玄妙,並非輕易可以破解。”媚笑一聲,嬌滴滴道:“不過小女子不得不說,如果這幾位武僧沒有修煉過護體神功,四極陣未必會敗。”
淨能立刻道:“練陣先修身,無相陣四弟子本就是先練銅身,再練陣法,這本就是陣法的一部分,赤施主莫非還要辯解?”
楊寧心裡明白,無相陣取勝,卻並非以絕對實力取勝,而是無相陣四僧都練有護體銅身的功夫,也難怪真明剛才說有一名武僧被打中了一掌卻無受傷,他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明白,可是猜知四極陣的麻衣人尋覓到破綻之後出手,卻不妨未能一擊制敵,這才滿盤皆輸。
未能一擊制敵的關竅,自然是因為有銅身護體,也難怪四名麻衣人心有不甘。
不過這也倒不能說無相陣四僧是勝之不武,畢竟陣法是人催動,而任何一門陣法,對於佈陣之人自然都有要求,無相陣既然要攻守兼備,先練銅身,增加防禦,那也並非投機取巧的事情。
赤丹媚笑道:“大師誤會了,勝敗已分,小女子又怎會辯解不承認?不錯,這第一陣,是我們輸了。”
淨能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對方比劍出陣的是白羽鶴,而刀劍俱為刀兵兇器,佛門之中修煉刀劍之人並不多,即使是寺內第一劍術高手淨通,其劍術放眼天下,也未必能夠進入前十,這本就是大光明寺的短處,今日若是淨通在場,倒是可以勉強與白羽鶴一戰,就算是這樣,勝算也只是五五分而已。
淨通如今不在,劍術取勝的機會渺茫。
今日三戰兩勝,大光明寺指望的就是在陣法和拳腳之上能夠取勝,其中最為關鍵的卻又是陣法。
拳腳由淨空出陣,以淨空的修為,雖說赤丹媚是白雲島主座下三大弟子之一,但畢竟年紀尚輕,淨空取勝的可能倒是在七八成,在眾僧看來,陣法比試,其實已經決定了整局的勝負。
眼下無相陣取勝,白雲島弟子想要進入淨心閣的企圖幾乎破滅。
赤丹媚嬌軀如蛇,站起身來,腰肢扭動,款款上前,宛若一團火焰般,嗲聲道:“淨空大師,這第二陣,便由小女子獻醜,向大師討教,還望大師慈悲為懷,不要傷了人家。”說完,一陣嬌笑,花枝招搖。
淨空緩緩起身,面含微笑,合十道:“阿彌陀佛,老僧功夫荒疏,多年不曾與人切磋,亦不曾有與人爭強鬥狠之心。不過今日白雲島主的弟子光臨,老僧只能是以幾根老骨頭與赤施主切磋一番。”雙掌合攏,微微向前一拜,謙遜有禮,可是寺中眾僧卻都知道,這是大光明寺大部分武學的起手式,固然有禮敬對手的意思,卻也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淨空雙手拜下,僧袍微微鼓起,真氣流動,已是護住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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