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營和普通的隊伍不同,在齊寧看來,就是這個時代的一支特種部隊,挑選人手當然要精益求精,若是條件寬鬆,最多也只是訓練出一支普通的兵馬來,不可能達到當年黑鱗營的高度,所以這第一步招募人手反倒是最為重要。
段滄海倒是說過,要將當年黑鱗營所剩無幾的殘部都召回來,但齊寧對此卻是不以為然。
畢竟他不敢相信黑鱗營其他人都像段滄海一樣對黑鱗營的重建始終保持著期待,而且當年黑鱗營剩下的那幾十號人,後來都被朝廷提拔任用,分配到各處,好歹也是成了武官,拉回黑鱗營,一切都是從頭開始,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可都是要往高處走。
“莫復寬,武衛中郎將,已經辭官,願意回來追隨侯爺。”段滄海抬手指向一人介紹,那人立刻跪倒在地,高聲道:“莫復寬拜見侯爺。”
“陳大有,建中校尉,已經辭官。”
“陸亢,長水校尉,已經辭官。”
“周雲彬,凌江將軍,願追隨在侯爺麾下效命!”
段滄海每點到一人,那人便即單膝跪倒在地,拜在齊寧身前,這幾人年紀最小的也已經有三十六七歲,最多的有近五十歲,可是腰板都是筆直,齊寧看在眼裡,便覺得這幾人與普通軍人所散發出的那種氣質完全不同,顯得更為堅韌,而且眼眸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兇悍氣息。
齊寧這時候意識到,自己從沒有親眼見過黑鱗營衝鋒陷陣的樣子,段滄海和趙無傷幾人雖然出自黑鱗營,但由於身份原因,對自己畢恭畢敬順從慣了,所以自己骨子裡或許真的對黑鱗營小看了一些,但是這時候看到這幾個渾身上下散發著獨特氣息的軍人,他便知道黑鱗營或許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強橫得多。
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只能是從血與火之中歷練出來,沒有經過生與死的考驗,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就不可能散發出這種兇悍甚至是野蠻的氣息。
“侯爺,這幾個傢伙都被分配到了京外擔任武官。”段滄海道:“我跑了一大圈,找到了這幾個傢伙,還有一些手頭上有公務在忙,辭呈已經交了上去,等到手裡的軍務交接完畢,兵部準了辭呈,就會立刻趕過來報道。”
齊寧親手將幾人一一扶起來,含笑道:“你們都是有官身,而且都有能力,前途無量,段滄海有沒有和你們說清楚,你們要是回到黑鱗營,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我也不敢保證你們能夠升官發財。”
“侯爺,當年和血蘭軍那一戰,我們本都該是死人。”眾人之中,莫復寬辭官前的地位最高,“苟活下來,是三將軍囑咐我們,哪怕是留下一個人,也要等到黑鱗營重建那一天。我們一直在等,而且......當年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陸亢肅然道:“侯爺,末將是個粗人,只想求侯爺一件事情。”
“你講!”
“黑鱗營練出來之後,末將希望有朝一日,侯爺能領著我們再次上陣,末將這些年一直在打聽,聽說北漢血蘭軍一直都在。”陸亢道:“如果有機會再與血蘭軍碰面,侯爺定要領著咱們將那幫狗雜碎殺個片甲不留,除此之外,末將再無別的要求。”
齊寧含笑道:“我要重建黑鱗軍,當然不是讓這支兵馬巡街抓賊,是龍就要遨遊九天,是虎就要嘯傲群山,既然是黑鱗營,最後的戰場,當然就是前線,其他隊伍做不了的事情,黑鱗營來做,別的軍隊攻不破的城池,黑鱗營來功......!”頓了頓,目光如刀:“別人殺不了的人,黑鱗營來殺!”
齊寧的聲音其實並不高昂,甚至有些淡定低沉,可偏偏就是這番話,卻讓眾人眼睛都亮起來,齊齊抱拳道:“原誓死效忠朝廷,效忠侯爺!”
“你們都是剛到京城,正好這些日子我沒有好好喝上一頓酒。”齊寧笑道:“剛好你們過來,今天咱們就放量痛飲。”隨即嘿嘿一笑,道:“你們都是前輩,莫看我年紀輕,酒桌上欺負我,我這人會公報私仇的。”
眾人一怔,隨即齊聲鬨笑起來,都覺得這小侯爺當真是風趣的很,與齊家人素來嚴肅古板頗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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